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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成了一池春水,用力地將孩子摟得緊緊的,然後低聲道:“你們放心,爹一定很快將你們的孃親接回來。以後,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永不分開。”
……
門被輕輕敲響。
太孫眉頭動了一動,略略揚高了聲音:“誰?”
小貴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殿下,珊瑚回來送信……”
話還沒說完,太孫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快些讓珊瑚來見我。”
片刻後,珊瑚走了進來。
騎了一整日的快馬,珊瑚頗有些疲倦,正要行禮,太孫已經急切地說道:“珊瑚,不必行禮了,阿寧讓你送的信呢?”
珊瑚立刻將藏在身上的信取出來,送到太孫手中。
太孫匆忙地拆開信,迅速看了起來。
然後,太孫的臉很快沉了下來,目中閃過怒意。
珊瑚從未見過太孫的臉色這般難看,斟酌著言辭,將顧莞寧叮囑的事說了一遍:“……太孫妃吩咐奴婢給季同送個信,讓季同領著暗衛在山下守著……”
“讓季同多帶些暗衛。”太孫目中閃過冷厲:“我也會派些人手過去。”
珊瑚應了一聲是。
太孫深呼吸口氣:“你稍等片刻,我寫一封回信,你帶給阿寧。”
珊瑚應道:“是,奴婢等著。”
珊瑚還得連夜趕回靜雲庵,只在府中停留了半個多時辰,便悄然離府。
當天晚上,季同便領著兩百暗衛出了京城。
太孫也派了兩百親兵,一併交到了季同手中。在出發前,還特意召了季同相見:“季同,從今日開始,阿寧的安危,我就託付給你了。”
進府三年多,這還是太孫第一次召他前來。
季同拱手,沉聲應道:“奴才一定不負殿下所託。”
太孫看著年輕俊朗的季同,心裡沒了酸意,反而暗暗鬆了口氣。
季同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顧莞寧的安危。
……
隔日,定北侯府。
顧海一連告假四日,沒有出府。他一直在正和堂裡陪著太夫人。
短短几天,太夫人像驟然老了十歲。頭上多了幾縷銀絲,整個人瘦了一圈,臉上的面板愈發鬆弛,眼角的皺紋也愈發明顯。
“老三,你不用在府裡守著我。”太夫人打起精神說道:“我能撐得住。”
顧海嘆口氣:“母親就不要逞強了。別說母親,我這幾日也覺得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有人故意煽風點火,散播流言,不過幾天,沈梅君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令定北侯府顏面掃地。顧莞寧被送進靜雲庵一事,更是沉重一擊。
這幾日,他沒去兵部官署當差。一來是不想在風口浪尖上惹人矚目,二來也是放心不下太夫人。
如果不是他一直守著太夫人,陪她說話散心,只怕太夫人早就倒下了。
太夫人無奈苦笑:“其實,當日我就該料到,此事遲早會傳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等醜事,如何能遮掩一輩子。如今不但連累了寧姐兒,也讓你二哥成了他人眼中的笑話。我們顧家的百年清名,算是徹底毀在這個賤婦手中了。”
說到傷心處,太夫人不由得潸然淚下。
就是將沈氏千刀萬剮,也難解她心頭恨意。
服毒而死,實在是便宜她了。
顧海鼻子也是一酸,伸出手,扶著太夫人的胳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經過此事,倒是讓我們看清了誰是敵誰是友。”
這幾天裡,崔家羅家丁傢俱都有人登門,姚家來了人,方氏孃家也有人來。
這幾家俱是定北侯府的姻親,不論心中是否為結親一事懊惱,到底都選擇站到定北侯府這一邊。
在流言正盛之際,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有情有義。
相較之下,吳家的表現就頗令人齒冷了。
“吳舅爺昨日在茶樓裡,狠狠地嘲弄譏笑定北侯府一通。”
提起吳家,顧海目中滿是冷意:“往日吳家不知打了多少秋風沾了多少光,如今顧家出了事,吳家立刻就想撇清關係。真是令人不齒。”
太夫人冷哼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外面一陣喧鬧。
顧海神色一沉,厲聲問道:“何人在外喧鬧?”
正和堂是太夫人的居處,太夫人喜靜,從無人敢在正和堂裡鬧騰。這幾日,他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驚擾。是誰敢大聲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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