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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被病患家人打傷,在床榻上躺了幾天了,哪裡能見人。”
“是啊,沈公子是多好的人,那些人真是可恨可惱。硬是說沈公子醫術不精將病患治死了。分明是抬來的太遲,救治不及才咽的氣。”
……
顧莞寧雖有了心理準備,在看到沈謹言的時候,依然狠狠一驚。旋即,洶湧的怒火湧上心頭。目中染上怒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莞寧霍然看向季同,聲音冷厲:“阿言為何被傷成這樣?是誰動的手?”
顧莞寧對季同素來溫和,像此時這般疾聲厲色,還是第一回。
季同滿臉愧色,撲通一聲跪下了:“奴才失責,沒能護住沈公子,請娘娘降罪!”
“先說清是怎麼回事。”顧莞寧冷冷道:“若因你保護不力,令阿言受傷,我饒不了你!”
季同滿面羞愧自責,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娘娘,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姐姐,”床榻上的沈謹言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聲音微弱地喊了一聲:“是你嗎?姐姐,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姐姐和姐夫怎麼會出宮,出現在他眼前?
顧莞寧顧不得再訓斥季同,立刻走到床榻邊,略略俯身:“阿言,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謹言右眼上滿是淤青,視線模糊,只能努力睜大左眼。
看清顧莞寧此時的模樣後,沈謹言竟笑了起來:“姐姐是易容過了吧!看著像變了個人,若不是聽了姐姐的聲音,我都不敢認了。”
俊秀的臉孔上傷痕處處,這一笑,也沒了往日靦腆可愛的模樣,頗有些怪異,令人看著心中泛酸。
顧莞寧既心疼又憤怒,伸手輕撫沈謹言腫起的額頭:“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為何瞞著我?”
沈謹言無奈地苦笑一聲:“瞞著姐姐,是我的主意。姐姐要怪便怪我,別怪季統領。”
季同依舊跪在地上,未曾起身。
顧莞寧也未回頭,聲音裡沒多少起伏:“此事容後再說。先告訴我,到底是誰傷了你!”
一直沒出聲的蕭詡,也走到了床榻邊,素來溫和的聲音裡也透出冷意:“阿言,你不用怕。到底是何人故意傷你,現在就告訴我。”
沈謹言開善堂一事,朝中文武百官盡知。
他這個天子,早已表明迴護之意。
現在竟然還有人敢暗中下黑手對付沈謹言,分明沒將他這個天子放在眼底!
別說顧莞寧,他現在也是怒不可遏。
第九百八十六章 受傷(二)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顧莞寧和蕭詡未曾遮掩心中的怒火,十分清晰明朗。沈謹言也不敢再隱瞞,立刻張口解釋:“善堂剛開的時候,確實有人來鬧過事。也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暗中指使人來鬧事,都被季同領著侍衛毫不留情地打出去了。”
“待到後來,已無人敢特意來鬧事。”
“我身上的傷,其實是被一個病患的家人打的。”
說到這兒,沈謹言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和苦澀:“這個病患已有六旬,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他的幾個兒子將他抬到善堂時,我便看出病患沒救了。可他們跪地苦苦哀求,我不忍拒絕,便說試一試。”
“結果,沒能將病患救回來。當夜便死了。病患家屬在善堂裡大鬧一通,又動手揍了我一頓。”
顧莞寧:“……”
蕭詡:“……”
聽沈謹言這麼解釋一通,心裡的怒火依舊沒平息。顧莞寧皺眉看向季同:“有人在善堂鬧事,你為何不及時阻止?”
沒等季同張口,沈謹言便搶著說道:“那幾日有一批藥材運往京城,我唯恐路途出事,便讓季同領人去碼頭處接貨。沒曾想,就在那一晚出了事。”
就是這麼湊巧。
自善堂開業後,前來就診的病患遠超預期。沈謹言原本打算每日只來半天,後來索性在善堂住下。
季同大多也住在善堂,偶爾不在,也一定會安排好侍衛隨行保護。那一晚領了侍衛去碼頭,只留下幾個侍衛值夜。
沒想到,就這麼一晚,便出了事。
“死去的病患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老人兒孫眾多,加起來足有十幾個。”沈謹言無奈地笑了一笑:“他們以為我醫術不精,庸醫誤人。老人一嚥氣,他們便又哭又鬧,然後動了手。”
“留下的侍衛呢?”顧莞寧心氣稍平,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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