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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毛,心中頗有些遺憾。草民離鄉背井,思念妻兒,後來便回了大秦。”
說到這兒,錢大夫目中閃過追憶之色,似在懷念吐蕃國的那段歲月。
顧莞寧心頭洶湧的怒火,終於稍稍平息。
她深呼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據你所說,皇上的症狀像是中了巫術?”
“草民只有三成把握。”錢大夫頗為謹慎地答道:“時隔二十年,草民對巫術所知有限,只是皮毛,委實不敢斷言。”
說是三成,實則語氣頗為篤定。
徐滄急急問道:“若皇上真的中了巫術,又該如何施救?”
錢大夫沉聲答道:“想解開巫術,必須要找到幕後動手之人。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
顧莞寧目中閃過冰冷的殺意:“是否直接殺了這個人,便能解開巫術?”
熟料,錢大夫竟面色一變:“萬萬不可!”
“巫術中也分眾多流派,施展的手段不盡相同。其中最惡毒的一種,便是以自身為引。換而言之,施巫術之人一死,則中巫術之人必死無疑。”
“皇上是真龍天子,身負大秦國運。對皇上施巫術之人,必須要動用極殘酷邪惡的手段,才能成功。如果皇上真的中了巫術,必須要將這個人找出來,活著帶回宮裡。萬萬不能輕易斬殺。”
……
顧莞寧的臉上如蒙了一層寒霜,目中冰冷。
徐滄聽了只覺得匪夷所思,下意識地張口道:“巫術竟有這等神通!”
錢大夫苦笑著嘆了口氣:“是啊,當日我去吐蕃,雖未學習到真正的巫術,卻也略窺巫術之妙。其實,巫術也不全是一味害人。論救人的手段,比起我們也不遑多讓,各有長處。可論起害人的手段,卻陰險惡毒,防不勝防。”
“當日被送到我面前的那個富商,確實是被巫道所害。那個巫道在和他來往之際,便竊取了他的頭髮。然後殺了十餘人,以這十餘條性命為咒,以他的頭髮為引,對他施了巫蠱邪術。”
“富商中了巫術,卻一無所知。直到回了大秦,巫術才漸漸展露威力。可惜已經救治不及了。”
徐滄聽得心中生寒:“你是說,施巫術之人,先要殺十幾個人?”
錢大夫一臉惻然:“這個秘密,我也是聽傳授巫術給我的巫道說的。他平日從不提這些,只有一回酒醉之後,說了一回。要行巫術害人,以人命鮮血為咒,最是歹毒。他還曾說過,越是福澤恩厚運道昌盛者,要殺的人越多。”
這樣算來,暗中給天子施巫術之人,到底要殺多少條無辜的性命?
徐滄頭皮發麻,全身冰涼。
顧莞寧嘴角抿得極緊,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問道:“施巫術之人,一定需要被施巫術之人的頭髮?”
“面板血肉都可。”錢大夫毫無保留,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不過,皮肉不易取之,取頭髮簡單易行,不易被人察覺。所以大多是取頭髮。”
可是,蕭詡身在宮中,平日衣食住行都有專人伺候。每日身上掉落的頭髮,也都有專人保管。又怎麼會傳出宮外?怎麼會傳到吐蕃人手中?
徐滄滿腦子的疑問,在看到顧莞寧愈發冷厲的神色時,自動銷聲匿跡。
此時此刻的顧莞寧,看來是在太過令人心寒畏懼。膽大如他,也不敢隨意多嘴多問。
顧莞寧扔下兩句話:“請錢大夫留在宮中,和徐滄一起照顧皇上龍體。一定要保住皇上的性命!”
錢大夫不敢怠慢,忙拱手應是。
徐滄終於忍不住問道:“娘娘可知背後動手之人是誰?”
顧莞寧聲音冷凝如利刃:“我知道。”
那到底是誰?
徐滄的話到了嘴邊,又及時嚥了回去,改而說道:“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照顧好皇上。”
顧莞寧略一點頭:“今日之事,只有你們兩人知曉,不得再有第三個。”
徐滄肅容應下。
這等駭人聽聞的事,確實不宜外傳。就連閔太后也要一併瞞下。
顧莞寧不再說話。
徐滄領著錢大夫一起退下。兩個志同道合俱對醫術痴迷之人到了一起,倒是分外投機。
……
天色暗了下來。
福寧殿裡的內侍們一一點燃宮燈,很快,宮殿內外便明亮起來。唯一的例外,便是天子的寢室。
顧莞寧一直待在寢室裡,誰也不敢上前敲門,驚擾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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