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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閔太后也知情。
聽顧莞寧這般提議,閔太后立刻眼睛一亮:“也好,慧平大師醫術頗為高明,做完法事之後,正好讓他替皇上診脈。說不定慧平大師能治好皇上的病症。”
提起蕭詡的病症,顧莞寧心中滿是晦澀,面上卻未露端倪,含笑應了下來。
……
相比起宮中的波瀾不驚,安平王和丹陽公主之死,在朝中眾臣的心中卻如平地春雷。
所謂“暴病身亡”,這般隨意敷衍的理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顧皇后權傾六宮,往日還算收斂。現在皇上病重,顧皇后的言行舉止也太過肆無忌憚了。對親王公主也下得了這等毒手。
再一想,三位皇子和阿嬌公主都出自顧莞寧的肚子。一旦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便得由大皇子繼位。大皇子還小,極容易受顧皇后左右……
簡直是細思極恐啊!
朝中重臣們尚無反應,言官御史們卻按捺不住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意欲聯合上奏摺呈至聖前。
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湧動不息。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餘波(一)
眾御史言官私下聯合寫了奏摺後,特意去尋了於御史。意欲讓於御史領頭上奏摺。
於御史的女兒是安平王妃,安平王是於御史的女婿。現在安平王猝然身死,死因可疑,於御史領頭上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誰也沒想到,沉寂了幾年的於御史根本不要這個出頭露面的機會,斷然拒絕。
眾人疑惑不解,又頗為不甘,便派了一個和於御史私交不錯的嚴御史前去相詢。
嚴御史也沒敢白日去,特意挑了晚上,悄然去了一趟於府。
當年英俊風流前途無量的於御史,如今已經鬢染霜白,面上滿是皺紋,四十多歲的人,看著就像乾癟的老頭子一般。
當年於側妃之死,對於家打擊頗大。好在太子對於御史頗為倚重,於御史也頑強地撐了下來。
遺憾的是,太子做了風流短命鬼,死在了女子的肚皮上。
短命太子一死,於御史徹底沒了靠山。在新帝登基後,於御史更是徹底被打入冷宮。一年中倒有半年都告病,賦閒在家。
嚴御史見於御史這般模樣,心裡頗有些唏噓,言辭之間更添了幾分義憤填膺:“……顧皇后心狠手辣,對一朝親王和公主竟下這般毒手。如此倒行逆施,橫行無忌,無非是依仗自己身為中宮,又得天子寵愛。”
“我等身為御史,焉能袖手旁觀。務必要齊心合力,聯名上書。讓天子知道顧皇后的惡行,讓群臣也都知曉此事,絕不能就此姑息養奸。”
“於兄,你既是御史,又是安平王的岳父。此事由你領頭最為合適!”
嚴御史的慷慨陳詞,並未令於御史動容。
於御史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淡淡說道:“多謝嚴御史好意。不過,這是天子家事,我們身為臣子,為君盡忠是我們的本分。皇室之事,輪不到你我來過問。”
嚴御史早有準備,繼續勸說:“於兄,我知道你是顧忌顧皇后勢大。不過,此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一回,以後想再彈劾顧皇后,更是難上加難。”
“我們御史本就有聞風而奏之權。便是未能奏效,也沒什麼大礙。於兄只要振臂一呼,一定會有許多人支援你……”
“嚴御史不必再多說了。”於御史打斷嚴御史:“總之,我不會上奏摺。”
一腔熱血的嚴御史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好話歹話說盡,也沒能令於御史改變主意。
嚴御史也惱了,冷著臉說道:“我一番好意,你竟不領情。也罷,算我多事,以後我再也不登於府大門就是。”
說完,便憤然拂袖而去。
於御史默默地目送好友憤然離去,然後,長長地嘆息一聲。
他窩囊憋屈些無妨,至少能保全於家上下。真如嚴御史所說的那樣領頭上奏摺,只會招來更大的禍端。
……
嚴御史等人到底還是聯名上奏了一回。
可惜,這封奏摺甚至未能呈到聖前,便被幾位閣老攔了下來。王閣老崔閣老各自厲聲斥責:“皇上病重,正需安心靜養,宮中之事由皇后娘娘掌管。豈容爾等胡亂猜疑!”
“皇后娘娘品性高潔,賢良淑德,豈會做出殺人滅口的行徑。真是胡言亂語!”
“爾等自恃御史身份,聽通道途之言,聞風亂奏,擾亂聖聽,委實可恨可惱!”
眾御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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