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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蕭詡有意逗自己高興,顧莞寧還是抿唇笑了起來:“等你痊癒如初,想做什麼都無妨。”
蕭詡低低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親暱低語:“真的麼?”
熱烘烘的氣息在耳後吹拂。
顧莞寧耳後微微泛紅,卻未像往日那般瞪他,而是彎起嘴角,輕輕吐出幾個字:“當然是真的。”
撩撥不成,反被撩撥得春心蕩漾的蕭詡忍不住緊緊摟住顧莞寧。
顧莞寧剛見過齊王世子,心緒沉浮不定,哪有心情和他膩歪,嗔怪地白了她一眼。
蕭詡失笑,稍稍鬆了手。
顧莞寧略略整理儀容,重新宣了顧柏進殿。
“顧統領,你一路辛勞,先回侯府安頓休息。”顧莞寧溫和地說道:“若祖母問起齊王世子之事,你但說無妨,不必隱瞞。”
顧柏有些驚愕:“娘娘……”
太夫人年事已高,情緒不宜大起大落。這等事情,怎麼能如實相告?
顧莞寧淡淡說道:“祖母雖然年紀大了,心中卻清明。更不願被人瞞在鼓裡。不管什麼事,都要讓她老人家清楚明白。”
顧柏只得應了下來。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師徒(一)
這四個字迅疾掠過齊王世子的腦海。
齊王世子反射性地覺得噁心欲吐。
那種厭惡,既有身體的自然排斥,更有對自己的嫌惡和鄙夷。
當著顧莞寧和蕭詡的面,他表現得毫無愧疚。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痛恨憎惡為了報仇屈辱委身吐蕃國師的自己……
那個總用令他作嘔的目光看著他的吐蕃國師,目光黏膩貪婪,像一匹兇狠貪婪又放蕩好色的母狼。
偏偏她是吐蕃國內最厲害的巫道,是吐蕃皇室敬重的國師,是吐蕃國內最有權勢的女子。他要利用她,便要奉上她想要的……
蒙著頭臉也不乏好處。至少,此刻他不必偽裝自己,不必逼著自己露出高傲的神情。可以放任自己片刻沉溺於無盡的後悔和自我厭棄。
齊王世子用力閉上雙目,許久之後,才緩緩睜開。
吐蕃國師雖然厲害至極,卻也不是全無缺點。他忍著厭惡討好她,果然哄得她動了真情。一個動了真情的女人,便是再陰冷怪異,也會做出許多平日絕不肯做的事。
譬如傳授自己的不傳之秘術。
譬如心甘情願地為自己的情人遠征大秦。
譬如在大秦邊軍中散佈瘟疫,再借數千性命為引,對一朝天子蕭詡動用最惡毒的巫術。
而這麼做的代價,便是她至少要損十年壽命……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落在蕭詡夫妻手中,吐蕃國師活不了多久。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死了也好。
都死了才好。
齊王世子無聲地笑了起來,目中閃過近乎瘋狂的光芒。
……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那是身體在地上緩緩挪動摩擦的聲響。
齊王世子一開始尚未留意,待到後來,那聲響漸漸靠近。伴隨著虛弱沙啞幾不可聞的呼喚:“蕭睿!”
音調怪異,若不凝神分辨,根本聽不出是他的名字。
果然是吐蕃國師。
齊王世子目中閃過濃濃的厭惡,口中卻未遲疑,輕聲應道:“是我。”
他用的是吐蕃語。
他天資聰穎,學習吐蕃語極快。在吐蕃不過半年,便已會說吐蕃語。
而吐蕃國師,雖然巫道深不可測,學習語言卻沒什麼天分。學了幾年,只能聽懂大秦語,會說的卻沒幾句。
短短兩個字,令吐蕃國師激動起來。她不顧疼痛,費力地繼續爬過來,沙啞低沉的吐蕃語傳至他耳中。
“你怎麼會被抓進宮?”
“他們日夜對我用刑。不過,你放心,最要緊的事我一個字都沒說。他們根本不敢真的殺了我,每日用刑過後,還會讓太醫來給我醫治。”
“之前樂陽也被抓進來,後來大概是被殺了,我再也沒見過她。”
“應該有人一直在監聽天牢裡的動靜。此時我和你說話,這個人也能聽到。所以,我們說話務必小心。”
她受傷顯然極重,語速一快,呼吸便十分急促。不時用力咳嗽一聲,咳嗽聲中也帶著血腥氣。
齊王世子心裡毫無波動,臉上也毫無表情,聲音卻深情又溫柔,充斥著後悔和自責:“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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