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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將一頭長髮放了下來。蕭詡一過來,瓔珞立刻識趣地退下。
蕭詡拿起梳子,輕輕為她梳髮。
“嗯,在慈寧宮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又來了椒房殿。”顧莞寧不無揶揄地笑了一笑:“母后沒給她好臉色,我也擺足了皇后架子。估摸著她回去之後,至少氣得幾日吃不下飯。”
蕭詡目光微微一冷,淡淡說道:“我看在母后的顏面上,對閔家已經處處禮遇優待。否則,舅舅如何有資格做承恩公。閔家一門榮耀,足夠風光數十年了。舅舅和舅母若還打著別的主意,便怪不得我翻臉無情。”
閔大老爺夫妻兩個,嚐到了後族帶來的好處,現在閔芳又進宮為妃,不免生了貪戀奢望。
顧莞寧倒是半點不惱,頗為淡然:“他們現在還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暫且不必管他們。”
蕭詡卻道:“總得給他們一個警告。免得閔家人行事過度,丟了母后和我的顏面。”
誰家都有幾個不省心的親戚。
天子也少不得這樣的煩惱。
顧莞寧莞爾一笑:“罷了,都隨你。”
蕭詡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唇邊的笑靨,一邊低聲調笑:“你現在的脾氣,比以前柔和多了。”
所謂的“以前”,說的自是前世。
前世,顧莞寧獨攬朝政和後宮,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果決,人人敬畏。
這一世的顧莞寧,因為夫妻恩愛兒女聽話生活幸福之故,變了許多。變的安寧,變的平和,也變的柔和許多。
顧莞寧笑著從銅鏡中掃了蕭詡一眼:“以前我是寡婦,不硬朗厲害一點,孤兒寡母早只會受人欺負。現在有你擋風遮雨,我便偷一偷懶。”
一聽到寡婦兩個字,蕭詡的目中又露出愧色,低聲道:“這世你只要安心在後宮待著,做你的中宮皇后。朝堂之事,無需你煩心。”
顧莞寧笑著嗯了一聲,將身子依偎進他的懷抱中。
蕭詡用力地摟緊她。
……
隔日,寢室裡換了一個新的梳妝鏡。
之前的梳妝鏡,不知何故,被撞到牆上,磕破了一角。梳妝檯上的所有東西,也都被掃落在地上,滿地狼藉。
琳琅和玲瓏都沒多問,默默地收拾乾淨,去內務府領了一個更寬大更結實的梳妝鏡來。
顧莞寧一整日都有些羞惱。天子打發小貴子來詢問皇后鳳體如何,顧莞寧沒有回答,只命人將小貴子攆了出去。
無辜可憐的小貴子一臉委屈地回福寧殿回稟:“……皇后娘娘根本不肯見奴才,還讓人將奴才攆回來了。”
打狗也該看主人嘛!皇后娘娘怎麼能這般對他!他現在已經是御前內侍總管了好嗎?!
蕭詡不知想到了什麼,不但沒惱,反而挑眉笑了起來。
小貴子看到主子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仗著膽子進言:“皇上在奴才面前這麼笑無妨,在別人面前可得收斂些。”
伺候主子這麼多年,他也沒見過主子笑成這副滲人的德性。就像春天來了……
蕭詡繼續笑,一邊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朕看完這些奏摺,親自去椒房殿探望阿寧。”
小貴子應聲退下,順便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守在殿門外的穆韜,眼角餘光飛了過來,話語中帶著打趣:“貴公公今兒個是怎麼了?莫非是差事辦砸捱罵了?”
小貴子滿肚子八卦之心,忍不住湊到穆韜身邊低語兩句。
穆韜聽了之後,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小貴子不滿地張口:“喂喂喂,你笑什麼。我被皇后娘娘攆出來,有什麼好笑的嗎?”
穆韜笑得更起勁了:“這種事,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貴子:“……”
欺負他一個沒了子孫根的內侍算什麼本事!
……
還沒到傍晚,天子便駕臨椒房殿。
按著宮中規矩,天子不論怎麼寵愛嬪妃美人,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在椒房殿裡安歇。這是六宮皇后獨有的尊榮。
不過,自新帝登基後,這規矩就改了。
從初一到三十,天子每日都宿在椒房殿。
後宮虛設,六宮獨寵。
自蕭氏先祖建朝以來,有此殊榮的皇后,只有顧莞寧。
事實上,椒房殿裡伺候的宮人都清楚。天子進了椒房殿,便像一個普通丈夫歸家一般,有時還要低聲下去地討好妻子……還有時會被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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