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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莞寧有兩子一女,又有太孫的寵愛,足以在宮中安穩立足,無人能撼動了。
“太孫要守孝三年,納美人進宮至少也是三年以後的事,現在不必多慮。”
顧海很清楚太夫人的心事,張口開解安慰:“以莞寧的手段,三年時間,足夠她清理後宮,牢牢地坐穩皇后之位了。母親也不必總為她憂心焦慮。”
太夫人自嘲地笑了一笑:“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
“寧姐兒自小就聰慧,長大之後,心志堅毅果決,遠勝普通女子。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不會慌了手腳,也會沉著冷靜應對。”
“可我總忍不住為她牽腸掛肚,唯恐她過得委屈。”
這是祖母對孫女最深的牽掛。
顧海也有些動容,口中笑著打趣:“莞寧只會讓別人憋屈,自己怎麼可能受委屈。”接著,便將今日在靈堂上發生的事情道來。
太夫人聽了之後,冷哼一聲:“這個齊王,從來不是安分的主。為皇上跪靈,都沒忘了給太孫添堵,委實可恨可惱。”
顧海一邊張口哄太夫人開懷,一邊暗暗想起了今日顧莞寧送來的口信。
齊王居心叵測,恐在皇祖父下葬後有異動。立刻暗中命人召回遣散出去的暗衛,務必守住侯府安危。
以顧莞寧的性子,絕不會危言聳聽。
既然這麼說,顯然是察覺到齊王私下有異動,所以才會特意送口信提醒他早些做好防備……
顧海略一思忖,還是將此事按捺下來,並未告訴太夫人。
太夫人年齡大了,不宜思慮過多。這件事他和顧謹行私下商議就是了。
……
平西伯府。
平西伯父子也從宮中回來了。
平西伯夫人領著兒媳顧莞華迎了上去,蹦蹦跳跳的虎頭衝進了丁驍的懷中:“爹,你總算回來了。虎頭要騎木馬!”
往日最疼兒子的丁驍,今日滿腹心事,無心哄兒子,衝顧莞華道:“我和爹要去書房商議正事,你先帶虎頭去玩。”
顧莞華沒有多問,抱起虎頭哄了幾句。
丁驍隨父親一起進了書房。
父子兩個神色俱都凝重無比。
“父親,齊王確有反心。”
二十多歲的丁驍,一臉英氣,身手不凡,善於領兵,已是年輕武將中的佼佼者。此時他皺緊眉頭,聲音低沉:“太孫殿下之前命我暗中派兵扼守京城外所有的官道,這些時日,不時有身手高強來歷不明的壯漢奔赴京城,聚攏在一處偏僻的田莊裡。那處田莊,明面上是一個商人的莊子,實則是齊王府暗中的產業。”
按大秦律法,藩王無領兵之權,只能有一千親兵。
齊王當日歸京,便將一千精兵都帶回了京城。韓王魏王也是如此。
當然,藩王們私底下豢養些暗衛死士,也是難免的事。只要不太出格,人數不太多,不會危及到朝廷,就是天子也會睜一眼閉一眼。
別說藩王,就是普通文官府上,也少不得養些家丁護衛。武將們暗中豢養些人手,也成了心照不宣的慣例。
之前定北侯府被曝出有暗衛一事,根本就沒人驚訝。
平西伯統領五萬朝廷精兵,暗中也養了一千精兵。
元佑帝新喪不久,還未安葬。齊王還在跪靈,便開始召集人手進京,這樣的動靜,可就太不尋常了。
平西伯目中閃過寒意,低聲問道:“你可曾查出有多少人聚在田莊裡?”
丁驍答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命人遠遠地盯梢,未曾細探。這些人俱是晝伏夜出,深夜進田莊。粗略估計,至少也有兩千千。”
離元佑帝下葬之日,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還會有多少齊王死士趕赴京城?
除了這些死士,齊王暗中還有什麼後手?
平西伯越想越是心驚,咬牙寒聲道:“皇上屍骨未寒,齊王便想著謀奪皇位。狼子野心,實在可恨。”
“齊王有反意,便要趁早動手。”丁驍倒是頗為冷靜:“太孫殿下雖然年輕,卻是皇上下旨欽封的儲君,繼承皇位,順理成章。若任由太孫殿下繼位坐上龍椅,以後齊王想謀朝篡位,更是難之又難。”
“所以,齊王必會在皇上下葬之後就動手。”
齊王一定會趕在新帝登基大典之前起兵逼宮。
平西伯先是點點頭,然後用力撥出一口胸口的悶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忠於天子,皇上選了太孫殿下繼位,我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