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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麼每次都是這般?!她又氣又急,還惱他害她心緒不寧,感覺他軟軟的唇瓣覆蓋上來,張口便是一咬。他低低呼了聲痛,卻往她口裡送得更深,非要將自己的氣息,將她籠罩完全。
不住□著,簡直是要將她的一切都吸附出來,吞到口裡。
原本的暗自嗟嘆,至此完全成了迷亂春色。腿上一涼,分明是兩人之間的絲緞,被他真氣一激,蛇般滑脫開去。是什麼準確無比地尋得了桃源幽境,向著匝口,用力一撞,痛得她吸了口氣,眼淚差點滾落下來。
他低低呻吟一聲,喘息聲更不穩,但分明是努力停頓了下來,在耳邊低低叫:“楚楚,133個日夜給我。”手指已經幾乎是瘋狂般□她胸前紅殷,緊貼處肌膚滑膩如脂,讓她暈暈乎乎,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漸漸聽憑本能的驅使,舒展開了自己。
他等的就是這個剎那,幾乎與她同時,一個衝刺,與她緊緊貼合在一起。沒有章法地憑了自己的心意,才是輕輕的滑曳,忽又轉成劇烈的撞擊,還沒等她透過氣來,又是一陣幾乎到身體極限的衝刺。她昏昏沉沉,最後幾乎變成藤蘿,軟軟搭在身後的軀幹上,任由他主導馳騁。那個奇怪的聲音,連同周遭的一切,終於被遺忘得一乾二淨。
房內糾纏的聲音,隱隱透出來。廊上疾步走來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面色漸漸轉為鐵青,星目中再也隱藏不住煞氣,全身白衫,都在那裡無風自動。
但聽他冷笑著,低低道:“楚天行……蕭寧遠尚且顧忌我三分,你倒敢捷足先登?”
失落城
只聽得杜少華輕咳了一聲,微笑道:“烈王爺,門口風大,還請坐下罷。”
阿史烈從怔忡中回神,面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回到座上。杜長卿微笑道:“烈王爺不遠千里而來,想必不光是為了敘舊罷。”
阿史烈點頭道:“本王確是有要事想與杜太傅商談。”往後淡淡看了一眼道:“那提,那布,你們留下,其餘人下去罷。”
杜長卿亦揮手示意左右退下,楚天行卻伸了個懶腰,徐徐起身道:“杜…大哥,寧遠,請恕天行憊懶,天行只是個江湖客,對什麼國家大事,委實沒有興趣,昨晚睡得晚了,此刻頭暈目眩的,還請允天行去歇息片刻。”捂了嘴唇,已打了一個老大的哈欠。
杜長卿皺了皺眉,微微頷首,蕭寧遠笑道:“昨晚確是一場惡戰,既然身子不適,早些去調息罷。”
楚天行如奉倫音,唱了個喏,大步流星去了。蕭寧遠微笑道:“楚弟懶散,倒叫烈王爺見笑了。”
阿史烈微笑道:“楚門主乃是性情中人。今日如非親見,真想不到修羅門的門主居然是這樣出色的美男子。”有意無意往身後一看,才低聲道:“本王聞得杜太傅胸羅永珍,志在千里,卻不知是否聽說西域以西,新崛起一個寒霜王朝?”
杜長卿微微含笑,道:“我大唐東極於海,西至焉耆,南盡林邑,北抵大漠,疆域萬里。吾王願與四海之內友鄰之國交好。”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阿史烈心裡思慮,此中之意,或是西域附國眾多,大唐雖然屢次派特使出訪,畢竟鞭長莫及,或是在試探他的口風,便爽朗大笑,道:“據本王所知,寒霜王朝雄踞西方,勢力日漸增長。假以時日,必是大唐與我朝心腹大患。而且據探子回報,寒霜王朝與西突厥近來交往頻繁,一旦其將西突厥吞入版圖,接下來,便是逐鹿中原之勢了。”
杜長卿哦了一聲,正在斟酌言辭,卻聽單君逸連聲咳嗽,直嗽得面紅耳赤,好容易他停止下來,杜長卿不覺皺眉道:“君逸受了風寒麼?既然是身體不適,還是快些去歇下罷。”
單君逸拿袖子遮了唇角,一邊壓抑著咳嗽之聲,一邊道:“請恕君逸身體不適,先行告退。烈王爺千里跋涉,除了心繫故人之外,也足以表明誠意,但有什麼,盡說無妨,相信大哥定會坦言相告。”團團施禮,緩步而出。
阿史烈回了一禮,道:“單將軍早日安康,乃大家之幸事。”復回首含笑道:“杜將軍與本王,也算得患難之交,卻不妨開誠佈公。據我所知,姐姐這些日子來,一直在尋找一個失落之城,但是卻迄今沒有任何訊息,是也不是?”
蕭寧遠目中銳光驟增,神色卻端然不動,杜長卿瞳孔收縮如針,卻立即展開,微笑道:“楚楚的脾氣,烈王爺是知道的,從來隨心所欲,花樣百出。我久不在府中,倒是不知道她又折騰出了什麼花樣。此際她與你重逢,心緒不寧,待她恢復過來,我們一起問問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