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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胸口微微喘著,衣襟都來不及掩齊,月白中衣半敞著,精瘦修長的身軀若隱若現,胸肌分明,兩粒小小的紅莓貼著薄薄內衫,隱約可見,叫她登時紅了臉,扭過頭去,卻又忍不住好奇,不時斜眼逡巡他。
此人容顏還似舊時,但整個人看上去卻全然不同了。身上,外衣不見半點花飾,是一層簡簡單單的紅綃,被山風吹得飄拂不定。頭上胡亂梳了一個短髻,倒有大半披散下來。但最讓楚楚震驚的,卻是他的臉,洗盡鉛華之後,竟隱隱出現了男子的硬朗線條,加之他本來的柔和妖麗,看上去男女難辨,卻別有一番妖嬈風情,彷彿是一枝嫁接了異種的牡丹開出的奇葩,雖然怎麼看怎麼奇特,卻不能不令人慨嘆其麗色。楚楚忍不住看了又看,看得他面飛紅霞,一面去摸鬢角,一面惴惴地問:“這樣子………很醜?”
楚楚聞言,倒是站正了身子,又重新將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點點頭說:“沒有,看起來還是比我漂亮。不過,這樣我就不會認錯了,巽宮主原來不折不扣是個男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到後來,還對他拱了拱手。
他面上又是一紅,低低道:“不打緊………不,我還得謝謝你。”楚楚正在他身上來回瞟著,想要看出到底哪裡還有不同,聞言奇道:“謝我?”
他還未答話,突聽一個女聲喋喋狂笑,笑到喘不過氣來,道:“是啊,看來虧了你,他的吒女大法看來已經散得七七八八,剩下幾成也不打緊,只要你與他交合,自然能把其它的都散了去。巽丹,我瞧你如今有什麼資格再做巽主,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師尊?”卻是那跌落在冰壁上的女子,掩著被血泅透的黃裳,扶壁慢慢站了起來。
楚楚呆得一呆,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散功了?”驚疑不定地看向他,猛然醒覺,啊了一聲,想說什麼,又緊緊捂住了嘴巴。卻聽他淡淡道:“這吒女大法也沒什麼好的,散去了也沒什麼可惜。至於巽主,女妖都死光了,我本來也無法向師尊交待,也應該辭去了。”
那女子聞言,又是仰頭一陣狂笑,道:“巽丹,師尊是什麼人,由得你這麼輕易地來去?”話還未落,已被他截口道:“縱然千難萬險,巽丹都已經決定了。”輕輕嘆了口氣,看向面前的女子,低聲道:“小瓊,你雖是師尊之人,但自二八年華就跟隨於我,這麼幾年………剛才我下手得重了,這裡有幾粒回春丸,你拿去罷。”揚手將一個青瓷小瓶扔到了她身邊。
那女子看也未看,伸手抹去唇邊血漬,冷笑道:“回春丸?雁瓊清白之身交託與你,與眾姐妹侍奉枕蓆這麼多年,難道就值了這麼幾粒藥丸?!當初雁瓊與青兒怎麼求你,你都無動於衷,如今,為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野丫頭,居然穿起男裝來了――――巽丹,此地這麼多女子,又有幾個是真心為了你?這且不論,你當這吒女大法,說不練就可不練?需知後面還要大費周章,卻不是什麼女子,都能承歡的。師尊將我們送給你,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巽丹揚手製止她說下去,道:“小瓊待巽丹之情,巽丹銘感五內,但,緣慳於此,若之奈何。至於床第之事――――――”面上又是一紅,斜了楚楚一眼,斷然道:“以後我與妹妹會自己研究的,就不勞眾位姐妹了。我將遣散眾人,宮中所有,你們只管自取,也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補償。”
那女子簌簌發抖,指了他說不出話來,卻聽得一聲尖叫,從旁響起,卻是楚楚猛然開口,高聲道:“絕不行!巽宮主,楚楚但有對不住之處,還望你海涵。但在下羅敷有夫,巽宮主你如此人物,又多的是紅顏知己,實在不必棲此寒枝。巽宮主,你還是送我下山去罷。”
望天台(下)
四周一片沉寂,唯餘山風吹在雪松上,索索不息。雁瓊面上浮現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來,方待開口,巽丹紅袖中手指斜點,她身形便是一僵,凝固在了冰壁上。
楚楚駭了一大跳,看他眼角掃過來,急急想向後退,方要移步,但覺腳下虛浮,回頭一看,懸崖萬丈,雲霧升騰,難以見底,不覺啊了一聲,又匆匆把腳縮回來,想移回來,又不敢,心裡一躊躇,就呆立在了那裡。
巽丹抱了雙臂,將她的行狀都落在眼底,等她立穩,笑道:“楚楚姑娘,巽丹剛才匆忙,倒還未來得及問你家中情形。但其實也無甚打緊,不管如何,巽丹都已經認定了,這輩子,如果巽丹還能做男兒,就必然要與你效一對同名鴛鴦,尋一所在,朝夕相伴,永不分離。”
楚楚苦了臉,道:“巽宮主,這話卻如何說起?楚楚何德何能,怎配做你這般人物的妻……妻子。”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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