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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一聲驚呼,一個溫軟的女體已然落到懷中。只見得無處不婉轉,雖然覆了層絲線,但若隱若現,比不著纖毫還更撩人。鼻端熱血再也控制不住,噴湧而出。他雙手顫抖不已,只覺得手中無限沉重,一個踉蹌,差點便跌到在雪地上。
逢春術(上)
形跡既已暴露,牙帳便鋪展開來。然則此刻,金黃簾幕半掩,從裡面不斷丟擲各種物品來,只見得綾羅綢緞都被揉成一團扔將出來,各種綠松石、瓔珞釵環滾滿一地,裡面還有一個清脆的女聲怒罵:“什麼都不要,你們也給我滾!…誠意,狗屁的誠意,達魯那小子如果有誠意,就即刻把那個淫賊給我砍了!不,不夠,還要千刀萬剮!”
她罵一句,帳外站立的一干人就如同被風吹過一般,此起彼伏一陣。而就中的虎皮之上的高大男子,面上就更加五色斑斕。等她大罵淫賊的當兒,他再也按捺不住,倏地立起,緊緊盯著趴在角落的一個衣衫雪白的男子,褐色目中冷光畢露,手背上青筋直跳,金錯刀哐啷作響,幾欲出鞘。那男子旁邊亦閃出幾個同色衣著之人,擋在兩人之間,但都面色不虞,斜眼看著抱頭趴在地上的男子。那男子形狀雖然狼狽,細看面目,倒堪稱俊秀,只是右頰上有一個清晰的紅印,想事摑打他之人用力極重,使得右臉都高高腫了起來。
幸虧他身後立的一個滿頭金色髮辮之人早有準備,一把從後撲住,旁邊立的老人亦熱淚滾滾,道:“殿下,此事定然有誤會。獲麟一族從來對可汗忠心耿耿,如今血魔已現,忘機子危在旦夕,寒霜王朝大軍壓境,又豈能在這個當兒殺了其族中長老。還是等剿滅了寒霜王朝,再來理清箇中原委不遲。”
男子聞言,又看向另一角落。地上的木板之上,正躺著一個也是同樣雪白衣衫的男子,年歲應該已長,同樣明秀的面上略帶風霜,但已隱隱出現灰色,其左肩血肉模糊,雖然覆蓋著厚厚的白布,但竟然有扭動的蛆蟲,不斷從其縫隙間爬出。其餘幾個白衣男子俱神情哀傷,領頭那人哽咽道:“據說被血魔所傷之人,萬無生理,本來不信,但果然靈石無醫。眼看大師伯要不行了,若殿下再殺了小師叔,師祖諾大的年紀,怎麼經受得住?”說到最後,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他這一哭,帳中本來忿忿怒罵的女聲嘎然而止,既而呸了一聲,怒喝道:“不就是傷了個人嗎,至於哭成這個樣子?簡直跟哭喪差不多了。抬進來給我瞧瞧,我慕容府不叫他死,難道閻王爺還敢留他?等我救了他,你們應該沒話可說了吧?”
那本來趴在地上,臉都快及地的男子,聞得此言,抬起頭來,奇道:“江南慕容府?難道她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中那男子,已冷冷瞪了他一眼,逼得他立即低下頭去。那男子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道:“羅碌,你倒認了個好妹子,快將忘機長老抬進去給她瞧瞧。久聞江南慕容有起死回生之術,忘機長老或許有救罷。”
一旁一個絡腮鬍子忙應了一聲,招呼幾人,將木板上的男子抬入賬中。領頭那男子抹了把眼淚,想了想,叫過兩個人,道:“清月,清曦,你們守在小師叔這裡。”與其他人一擁而進。
未幾,賬內傳來一聲男子淒厲的慘呼。清月與清曦俱是渾身一震,叫道:“大師伯!”急急轉向賬門,腿方邁開,又生生停止。賬內驚呼聲也是響成一片,那女聲冷冷道:“你們當看猴呢,叫什麼叫?這些肉都已經腐爛了,自然是要颳去,不然能好麼?此地又沒有麻藥,只好委屈你們尊貴的獲麟族長老忍一忍了。”說到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咬牙切齒。
但聽簾內刀聲悉悉,分明是在骨頭上來回刮動,每刮一聲,都引起一陣的抽氣聲。那男子起先還悶哼了一聲,後來便不復再聽,想是咬牙緊忍。另一個男聲哽咽道:“大師伯,你不要咬自己,就咬清源的手罷。姑娘,千錯萬錯,都是小師叔的錯,我們大師伯可沒得罪你,他奉命去救你,被血魔傷成這樣,你就給他止止血罷。”
他不說還好,他一開口,賬內刀聲愈發急促,賬外之人,都不忍卒聽,那原本趴在地上的男子身形不住隨聲抖索,待聽得清源又是一聲驚呼,他再也按捺不住,突然挺身站起,猛然衝向賬中,口中叫道:“慕容姑娘,姑奶奶,若不是你心脈盡斷,我哪會用逢春術來救你?我隨便你砍,你就手下留情,不要折磨我師兄了。”
賬簾被他開啟,但見適才抬進那人仰面躺在那裡,肩頭白骨清晰可見,旁邊之人正滿頭大汗地移開一盆盆血水。那女子口叼了薄刃尖刀,想是刮骨已畢,正在調藥糊,見得他,美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