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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去拍了拍杜長卿的肩,道:“我倒不知道楚楚還有這等好處………”言未猶了,忽覺樓外射過來一道極其銳利的眼光,定在他面上,冷冽寒徹,抬頭往外看去,竟是那紅衣男子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著他。他直起身來,神情已然全變,腰桿筆直,寒氣攝人,哪有剛才一星半點的嬌弱女相。唐營中響起一片驚呼:“妖人!邪門!” 箭羽齊飛。
他冷笑一聲,十指纖纖,突然從紅袖中伸出,宛如舞蹈般飛揚,頃刻便將箭鏃都取在手中,鏗鏘一聲,盡數折斷。眾人只見他嫵媚,哪知他竟有如此本領,都不覺大譁。
單君逸見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大皺眉頭,喝道:“你這妖人,瞪著我幹什麼?”伸手往旁邊一撈,已將一把角弓取到手中,弓開滿月,一箭射去。
這箭速度何等驚人,眨眼間便到他面前,眼看要正中其眉心。誰知但見紅影一搖,他的身形已然移開,紅衣飄飄,猛然間便掠起數丈,腳步連點,竟撲過箭陣,疾風般向小樓射來。
樓上幾人都是色變,杜少華站在窗邊,看得最清,清叱一聲,長刀出鞘,卷向他上中下路。刀勢尚未用老,只覺刀背上一重,風聲嗖嗖,一個紅影已從他身旁掠過,直撲單君逸而去。
眼看他就要挨近單君逸,驀地裡橫過來一物,倏地展開,卻是一幅卷軸,上下揮舞,猶如上好兵刃,連取他身上大穴。那人紅袖幾次翻卷,都沒有沾上卷軸的邊,大覺詫異,向旁邊一橫,卻是一個鳳目男子拿了卷軸當作兵器,擋住了他的去路。單君逸已經回過神來,喝道:“蕭寧遠,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五鉤神飛槍挑到手中,向他當胸刺去。
楚天行冷哼一聲,將蕭寧遠一把扯回。但見銀槍去勢如虹,擊到那紅衣男子前胸。單君逸冷笑未絕,面色不覺一變。只見那男子紅袖一翻,搭到銀槍之上,無論他怎樣用力,都摔脫不開。
幾人都是識貨的,不覺大驚。蕭寧遠右手剛動,突見那紅衣男子仰起頭來,目中悽然,對著單君逸低低道:“楚楚楚楚是你什麼人?”
幾人面色都是驚變,單君逸額頭青筋綻起,一把將五鉤神飛槍抽出,怒喝道:“憑你也配叫楚楚的名字?”誰知那人紅袖展動,手跟著槍走,死死拽住槍鋒,道:“楚楚沒有死,對不對?是我不好,我怎麼可以我本來也要隨她去了,但師尊說,只要能找到她,就算她魂飛魄散,他也能幫她返魂。可是,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她在哪裡?你告訴我,好不好?”說到後來,聲音顫抖,琉璃瞳中水晶迸裂,灑落下來。
杜少華渾身一顫,杜長卿目光一凜,望向蕭寧遠,後者緩緩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他鬆下一口氣來,立時面色如玄,喝道:“寒霜王朝真是煞費苦心,竟想出這等胡言亂語來亂人心智!”一掌擊在杜少華的長刀上。那刀凌空而起,直取那紅衣男子面門。那男子眨也不眨,隨手往刀身一抓。誰知那長刀力有萬鈞,鋒刃森森,饒是那男子縮手得快,五指上已留下長長的血痕,鮮血瞬間湧出,涓涓滴落。
那男子抬起頭來,茫然看著杜長卿,似乎還未回過神來,低低道:“我不想傷你們,怎麼你們竟然想殺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點點頭道:“是了,她說家中有河東獅,果然兇悍無比。我害她斷了心脈,再拖延下去,就沒救了。你們把她給我,好不好?”
楚天行低聲恨道:“寧遠,這話雖然不確,聽這口吻,倒有幾分像是楚楚說的。莫非她又招惹了什麼不該的人,然後逃之夭夭?看來你這白首盟,倒是白簽了!”面色頓寒,袖中掌心已然鐵青。
只聽單君逸冷笑道:“你這妖人,滿口胡說八道,楚楚活得好好的,哪有什麼不妥?”瞪了蕭寧遠一眼。
那人喜動顏色,道:“當真?真是謝天謝地。她在哪裡?給我瞧她一眼,好麼?”
單君逸將銀槍緩緩收回,笑道:“你要去看她麼?隨我來罷。”當真掉頭就往裡面走。幾人面面相覷,只看那紅衣男子滿面都是控制不住的喜悅笑容,更顯得容色灼灼,急步跟去。
杜長卿不覺皺眉,向杜少華掃了一眼,後者已經會意,正待舉步,只聽耳邊一聲悶哼,仰起頭來,不覺失聲低呼。但見單君逸冷笑回首,手負在身後。那紅衣男子扶著牆沿,搖搖晃晃,五鉤神飛槍的槍尖,正深深刺在他胸口上,無數的鮮血,立時從他胸口泉湧出來,將他紅衣打得溼透。
他向自己看了一眼,面上都是慘笑,自嘲道:“你殺了這麼多的人,也不曾這般重傷。怎麼今日不想殺人,倒反而傷了又傷?”抬頭看單君逸,點點頭道:“我怎麼忘了,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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