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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無事。此等十惡不赦之人,用何種手段都不過分,還跟他廢話作甚?”將手便是一揚。
單家暗部,在此處是石康所轄電部,技藝都有一絕。只見得刀光劍影,已向巽丹罩頭而去。單君逸不屑一笑,扭轉頭去看樓下情形。
忽然勁風撲面,一股強大氣場突然當頭撲下,重重壓力從遠而至,使他身形頓僵,無論往哪方都無法舉步,暗呼不好間,已有冰冷的一物抵到他的喉間,前端尖銳無比,面板頓覺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竟是那把五鉤神飛槍牢牢抵在他項上,槍尾還捏在巽丹手裡。他前胸鮮血還不住滴落下來,而電部眾人,本已舉刀劍要預備將他戳成刺蝟,此刻不覺個個呆立在那裡,進退不得。
耳邊只聽鐵哨尖利鳴響之聲,王牆內破開數朵炮火,腳下的土地陡然一震。外面嘶喊聲頓起,前面人雖然掉落在溝塹中,但那寒霜王朝的軍隊卻依然蜂擁般圍攏上來,踩著同伴的屍體,步步推進。縱然是箭羽密集,面對著悍不畏死計程車兵,卻是無法阻擋其腳步。
又聽炮火聲聲,在內牆重重爆開。慘呼聲頓時響成一片,夾雜著院牆不斷坍落之聲。卻是寒霜王朝架起了數尊長炮,那炮身長逾數丈,射程居然達到十里開外,火力威猛,厲害非常。看得杜長卿冷汗直冒,額頭青筋不住竄跳。而城樓之內,槍尖還頂在單君逸喉間,投鼠忌器,又是一片僵局。
不成歸(中)
忘機子與清源掌心相向,盤膝對坐。在兩人身旁,漸漸升騰起霞光,最先跳出一道明豔的紅色,匯成一圈光暈,猶如佛光,籠罩在兩人頂上。但楚楚已經得知,若要破解幻境,必須達到七重玄天正氣,此即,兩人身上,應該匯聚起七色霞光。
忘憂身上已經包裹齊整,左手作拈花狀,凝神屏息,右手向著幻境,平平攤開,看起來甚是平靜,但卻有不斷的汗水,從他額頭源源流注下來,點點滴在白衣上。
楚楚跌坐在幻境前,似乎要大聲驚呼,向一旁看了一眼,立即用手緊緊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瞪著前方,看得心急,又頻頻注目忘機子,雙拳緊握,顯然是焦灼已極。清月站在一旁,悄聲對清曦道:“幸虧小師叔沒想過跟去慕容府,要不然,哪裡還有命在?”
圍繞著的眾人,本都面色肅然,盯著這生死攸關的一幕,聽得這話,都不覺嘴角暗勾。達魯在馬上,眼睛直直看著前方,面色陰晴不定,甚是難測。
………
只聽血魔那哭腔從風中傳來,低低道:“巽丹,殺了他!”
樓上眾人面色都是驚變,看紅衣男子修長的手輕輕一顫,槍尖便在單君逸項上抖了抖,扎破了些許表皮,立即有血水慢慢湧了出來。杜長卿滿面寒氣,緊緊盯著他一舉一動,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卻聽他輕輕一嘆,道:“不,不成。你雖然陰毒,但你卻是楚楚的夫郎,我已經對不住楚楚,若是再傷了她的家人,她以後再也不願見我了,卻叫我如何是好?”
風中的哭腔一陣高過一陣,冷冷道:“巽丹,動手!”他怔怔握著槍尖,既不鬆開,也不緊逼。一旁的眾人,縱然是急於救單君逸出險,但面對如此高手,又哪敢輕易出手?
單君逸星目越來越寒,石康離得最近,看得真切,只見他右手已握得青白,想是怒火中燒,以他這脾氣,若是發作起來,必然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落得兩敗俱傷。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聽得杜長卿乾笑兩聲,道:“巽公子,你雖是寒霜王朝之人,但聽你言來,倒是對楚楚多方維護,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濫殺無辜之人,大概是傳言有誤。”
單君逸嘴唇動了幾動,幾欲張口,又咬牙忍下。巽丹微微含笑,道:“我原來確實也殺了不少人,但楚楚不喜歡,我已經改啦。”
杜長卿只覺一股怒火,從丹田內慢慢灼燒上來,心底已是怒極,面上卻笑道:“既然巽公子與楚楚相熟,那今日之事,看來真是一場誤會,實在不必傷了和氣。不然楚楚回來,必然要怪我們怠慢她的朋友,她從來任性,還要請巽公子多多擔待才是。”
巽丹低聲道:“我哪敢怪她,她不要怪我,已經最好不過。”
杜長卿又幹笑數聲,道:“巽公子如此照拂楚楚,長卿感激不盡。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彼此握手言和,豈不更好?”
巽丹點點頭,道:“你這個人真不錯,他們看來都聽你的,想必你就是………嗯,巽丹可以叫你一聲大哥麼?”
杜長卿面上不禁痙攣了數下,好久才若無其事道:“巽公子真是多禮了,長卿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