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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平最恨喝藥,知道藥碗端到唇邊,就是不開口。誰知道驀地便有兩片溫軟的唇貼了上來,她駭了一跳,已被灌入了一大口苦如黃連的藥汁,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別以為你現在充好人了,本姑娘就不恨你!她心裡恨恨地想著,愈發不願意醒來對著這頭狼,倒放任自己躲避在這昏睡中。
身上開始不癢的時候,頭上的灼熱感也褪去了。她偷偷摸了一下,肌膚滑膩如初。又偷偷瞄了一眼,身上只留下淡淡粉紅色的疤痕,看起來不久就會褪掉。
果然是玉肌霜。她欣喜若狂,感覺身邊一動,連忙平息了一下呼吸,打算繼續裝睡。誰知那雙祿山之爪就勢伸過來,目標準確,兜住她胸前豐盈。她全身一顫,便覺得耳垂處被輕輕一啄,那聲音含笑道:“還裝?”
他輕車熟路地撩撥起她全身慾望,在她耳邊輕輕道:“給我。”
她慌亂地抵擋他的侵略,口不擇言,道:“我討厭被人壓在下面。”
那聲音愈加低啞,沙聲道:“好,你來上面。”
門外北風尤在呼嘯,兩具年輕的胴體在那裡痴纏著,最終,不知道誰融化了誰?
煙花在眼前綻放的時刻,她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其實是絕妙的。但最後,累極而眠的,還是她。
那夜,竟依稀聽得蕭聲纏綿,雖然在吹奏著離歌,卻讓人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彷彿燕子看到歸巢,旅途已到尾聲。
她累得提不起精神問他到底又在想什麼,最後忍無可忍,拖他躺在了她身邊,壓了上去,直接睡倒在了他身上。
清晨時分,據說是人的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有人在她臉上,拿手指細細描畫她的五官。她不勝厭倦,將臉翻了個個,壓在底下,便有一個吻輕輕印在頸項上,簡直給人錯覺,以為面前是多年的愛侶。
她手腳亂在空中舞動一氣,阻止他再曖昧下去。他真得就沒有再上前,反而叫她心裡失落了一下,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涼了半截,便聽那聲音在近旁,悠悠道:“遇見羅衣的時候,我確實只有十歲。”
她本待嘲諷句:“誰稀罕聽你的故事?”但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上眼皮還在繼續黏糊著下眼皮,就由他去吧。
那聲音越發低沉,道:“她那時候已經是一代女俠,容貌武功,都是出類拔萃。薛羅衣這三個字,那時候響遍武林,誰不認識霓裳仙子?”
他的聲音固執地傳進她耳朵裡,看來不將她弄醒誓不罷休,低低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正在黃昏,晚霞照在她的裙袂上,我以為我看到了仙子。”
反正是睡不了了,就好好打擊這自以為是的男人一番吧。她懶懶道:“可惜人家那個時候已經是二十多歲了,而且之所以沒有嫁掉,是因為那個男人身份尊貴,而她家行商,算是寒門,人家還沒愛她愛到不計較她的出身。”
他竟然也不惱,低笑道:“原來百花宮的情報還蒐羅得這麼齊全。”
她閉著眼道:“承蒙誇獎,我從來是功課作足的。據說你為了她,從天劍宗逃下山三次,她每次看到你,都哭笑不得。”
她突然想起一首詩,立即搖頭晃腦吟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可惜她為那男人懷了孕,卻被那男人下藥流了產,一怒之下,便在此地跳崖自盡,連屍體都找不到。她父母為此遣散了生意,來這裡開了這個小酒館,年年在此地投吃食給這裡的鳥雀,免得它們啄食他們的女兒。不過,你也算不上痴情人,十載江湖行,從來左擁右抱,總不能說你心裡想著一個,而卻摟著另一個吧?”
她試了試丹田中真氣,但覺流轉無礙,乘他還沒從這般刻薄話中醒過神來,一個鯉魚打挺,輕飄飄落在塌下,手已按在門上,道:“不送不送,再見再見。”
他根本沒有動,她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自他身上投射過來,竟叫她呼吸都不勻稱,更不要說動彈了。她心中懊惱,道:“你待怎的?”
他低低的,自語般道:“羅羅,再不會了。………留下來,陪我好麼?”
那聲音無比蕭瑟,叫她心裡沒來由跟著一酸,但她立即回過神來,笑嘻嘻道:“輕衣侯還缺女人嗎?我可沒興趣當替代品。”手已順勢往門把手上轉去。
那壓力立即加重,叫她不由自主一頓,他低低笑道:“你這樣刁蠻毒辣,天下無雙,難道還能弄混了?”聲音放軟道:“羅羅,我不好麼?錢嘛,夠你揮霍,人嘛,也能湊合。更何況你我都有了夫妻之實,說不定此刻你腹中都有了我的骨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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