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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繼續挑了藥膏,往他身上摸去,冷笑道:“一般我不打女人,總以為大凡女人,就算資質千差萬別,總有顆慈悲心腸,縱然為世所逼,一時走了彎路,畢竟良心未泯。想不到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女帝姐姐這般寬厚,妹子卻狠辣淫毒,無惡不作。連本公子這樣與人為善之人,都實在看不下去,少不得替天行道,善哉善哉!”
慕紗王已然怒極,面上卻笑得更甜,道:“楚侍郎果然好膽色,真叫本王佩服已極。你說本王性毒,說得真正沒錯。不過楚侍君難道不知,蛇豹相爭,蛇被豹咬,死的卻是豹子。看你大約有幾分功夫,但膽敢招惹本王,只怕你嫌命太長了。四尊者,少不得勞煩你們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王卻無暇與之糾纏,只怕佳人等得久了,便靜待佳音罷。”一邊說著,便要拾級上樓。
四位老者微微欠身,楚楚便只覺一股巨大壓力撲面而來,簡直令她喘不過氣來,不覺暗暗叫苦。但她的脾氣,從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哪甘就此束手就擒,一邊急急替樓閏接上腿部的骨骼,拖得一時便是一時,一邊凝神聚氣,在那裡靜思對策。誰知她想靜心,手下人偏不配合,不知為何,開始奮力掙扎起來,眼睛直直看向慕紗王走上的方向,手腳奮力撲騰著,看情形,竟然是想要上去阻攔的樣子,簡直忘記自己剛剛從鬼門關撿回這殘軀來。受了這樣重的傷,他居然還能逞強,也不管有沒有用,楚楚幾番喝斥,他都毫不理會,真叫人慨嘆這華貴君果然馭人有術,竟有這般忠心耿耿的下屬。
眼見得他要從地上爬將過去,楚楚暗歎一聲罷了,左手仍舊在樓閏身上,右手向旁邊一伸,已折下一段樹枝來。饒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在如此重的氣壓之下,其實做來頗為不易。四位老者都頗有些驚異之色,剛交換完眼色,已覺一股勁氣從氣圈中激盪而出,細看卻是一枝樹枝,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招數,但見得天空中滿是那樹影,重重疊疊,凌厲無比,每個人都覺得那勁氣竟似是對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來,都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身手,哪敢輕敵,俱大喝一聲,凝神於掌,猛擊而去!
這拈花摘葉本是蕭寧遠的功夫,因兩人合練璇璣心法,真氣便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蕭寧遠亦不藏私,早將無相神功傳授於她。奈何她內力偏於陰柔,又加上修習了冰魄功,運用出來總是綿軟無力,所以從來棄之不用。但孰料自得了忘憂的玄天正氣後,只覺真氣剛柔相濟,充沛異常,偶爾一試,果然大勝從前。而自與血魔大戰後,那神奇的現象雖然不復出現,可總覺體內似乎有綿綿不絕的力量,雖然從未動用,但感覺卻一直存在。此刻果然一招得勢,連楚楚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但那四老者豈是好相與之輩,更何況是四人合擊。楚楚的歡喜勁還未過去,已覺手上如灌鉛般沉重,招式再也施展不開。未幾,那樹枝上的葉片,都被真氣所擊,片片碎開。
四老者都冷笑一聲,慕紗王已經走到平臺處,回眸一笑,道:“四尊者萬勿客氣,好好向這以一當十的少年英雄請教。”她從來狠毒,情知這精絕尊者從來自恃甚高,最怕被人削了面子,故特地這般說話,要激起他們的殺心。誰知,此言剛落,猛見得那紛紛而落的葉片,突然間如有靈一般,陡然從下升起,驀地飛舞到她面前,片片猶如利刃,她一個發呆,已有幾片劃過了她的衣裙,嗤地拉開了幾道口子。有一片還要犀利,竟然從她面頰上一穿而過,左面便是一陣刺痛,引得她一聲驚呼,顧不得形狀狼狽,簡直是跌滾下樓來。已聽得楚侍君哈哈大笑,不知往哪兒猛拍了一記,道:“叫你老實些,有我在,怕什麼?”接著便聽樓閏怒道:“你……你………你這妖人,老拍我………作甚?”
楚楚笑嘻嘻將自己手從他臀部移開,笑道:“你全身上下,就這個地方的骨頭沒斷。你又不老實,除了這裡,叫我打哪裡?”手下不停,移到他右腿,若不意外,片刻便可完工。
四老者被她一招得手,結果還累主子掛了彩,均覺面上無光。北面那老者冷笑道:“少年人好俊的武功,好一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過,這借力打力,只是巧勁,只怕不能持久。”
其餘三人與他多年並肩作戰,早就默契非常,立即醒覺,不再理這少年招式千變萬化,只管運足全身真氣,將氣圈凝成。楚楚立覺得身上越來越沉重,不覺暗暗叫苦。無論如何,都不能功虧一簣,她只能一面運足真氣抗衡,一面手上急急,向他骨骼接去。但不管她心急如焚,在如此壓力下,動作能做到慢而不斷,已經不易。一時間,她只覺額頭汗流如注,點點滴落,只能奮力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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