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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費盡了她的全力。再讓菲菲一起幫他把寒衣背上去,把她累得氣喘吁吁。
好在,這天夜裡,寒衣的衣服一直都是乾的。
再過了一天,寒衣終於轉醒,她的體力和腦力早已消耗得疲憊至極,哪還記得自己只穿著一件水漣漪?
菲菲在鳥窩一角捧著一枚野果皺眉大啃,瞥了兩人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主人,我要是個男人,看你穿得那麼暴露,也會流鼻血的。”
“啊!”舞空這才想起來,驚叫著退到角落裡,身體團成一團,雙臂抱胸,對寒衣罵道:“閉眼,閉眼,閉眼!”
她忽然退走,寒衣身體還沒恢復,轟的一聲躺在窩裡,後腦正好磕在樹幹上,偏偏還使不出護身真氣,疼得他低低的“嘶——”了一聲。
舞空自知理虧,卻不願上去扶他,只拿菲菲撒氣:“菲菲,你什麼時候能變成人形?!也好幫我照顧病人!”
菲菲正好啃完了那枚野果,揉了揉依舊癟癟的小紅肚子,帶著哭腔說道:“主人,你們倒是天生就能辟穀。我可不行!我雖然不吃不會死,可不吃就沒力氣修煉,沒力氣修煉就沒法快點變出人形!你要是不信,要是這次能逃回靈玉宮,你天天給我紅油肉絲吃,看我進步快不快!”它說到最後,見舞空的臉忽然黑下來,只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費勁巴拉的爬起來向外飛,嘴裡嘟囔著,“等寒衣好了,咱們換個地方住吧,這兒都沒有好吃的。”
菲菲一走,鳥窩裡立刻安靜下來,氣氛尷尬異常。
兩人雖然沒少獨處,可從來沒有這樣曖昧過,一個躺在那兒,另一個身上除了一件水波閃閃的水漣漪,連一寸布片都沒。
過了老半天,用後腦勺對著舞空的寒衣才說:“怎麼回事兒?我看見一個人站在你門口。”
舞空見他一直不回頭看自己,心跳才稍稍正常些,把那晚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遍,不自覺的省去了自己氣女媧那一段。
“她這是要幹嘛?”寒衣想不明白。“難道她有扒人衣服的癖好?”
“我雖然想不太明白,卻知道她定然沒安好心,最不濟也是打算讓我丟人出醜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女媧娘娘居然是這樣的人,我聽過不少關於她的故事,說她多麼賢良淑德,溫柔善良……”舞空恨得牙根直癢癢。
“也許人家本來就是賢良淑德的,以為你是禍害,為民除害來了。”寒衣忽然嗤笑起來。
這下舞空不止牙根癢癢,連牙床子都癢起來了:“把衣服都脫了,給我穿!”
寒衣一愣。一張臉立刻紅到了耳根:“我給你變出幾件來。”
“不行,這方圓幾百裡都沒東西可用,就算你就地取材,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不舒服。我就穿你的,要穿樹葉你穿去,誰讓你是男的。”舞空強硬起來。
寒衣的嗓子眼裡發出詭計的吞嚥聲,半晌才猶豫道:“給你倒是……你先出去,我弄好了喊你。”
“麻煩,我可是煉成了明目咒第五層,你以為我沒看過……”
“!!”寒衣瞪大了雙眼忽然扭過臉,再次看到了不該看的水漣漪,連忙再次把臉扭過去,聲音都有些岔,“你看到什麼了?!”
舞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戛然而止,連忙彎著腰想逃,寒衣有心問個清楚,卻既不敢看她,又不敢抓她,只得由著她逃出去,自己脫了外氅和外衣褲,猶豫了一會兒怕舞空不舒服,又脫了中衣褲,看著身上唯一的底褲一邊猶豫著該不該脫一邊臉紅過耳,終歸還是留在自己身上,又扯下鳥窩裡幾片極大的樹葉裹在身上,施法變成普通的衣著,掙扎著爬到鳥窩門口,猶豫了片刻又爬回來,用淨衣咒把那些衣服弄乾淨,這才再次爬了出去。
他的傷還沒好,走到舞空身邊就有點氣喘吁吁,偏偏舞空的水漣漪讓他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兒,全身上下更加難受,扭著臉,把後腦勺交給舞空。假意在尋找菲菲,讓她進鳥窩去穿。
兩人的服裝問題終於湊合著解決了,舞空再次囑咐寒衣吃粒還原丹,便開始糾結接下來該怎麼辦。
普天之下,三界之中,竟然沒有她和寒衣容身之地。
兩人商量了一回,覺得寒衣身體沒有恢復,還是暫時在這裡養養傷吧,他們要面對的不是一個煉丹道士,不是普通的妖仙,甚至不是普通的神,而是天庭和女媧娘娘啊!
舞空覺得,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天庭自不必說,女媧娘娘的本事,只怕比靈玉天尊不想上相。
從前,舞空曾經做過一個超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