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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這隻小鳳凰就叫菲菲了，它是我的，也是你的。”舞空大方的說道。

小莫不由得笑了起來：“姑娘叫它菲菲，小莫就知足了。它是靈寵，怎會認我做主人？有我每日看看她，給她喂些吃食便好。”

兩人說著話，回頭再看小鳳凰菲菲，已經把紅油肉絲吃了個精光。

舞空有點擔心：“菲菲啊，你很久沒吃東西了，一下子吃了這麼多肉行不行啊？要不要喝點水，吃點蔬菜？”

菲菲卻已經打著飽嗝躺在桌子上睡著了，火紅的小肚子圓滾滾的一起一伏。

***

吃過午飯，舞空回到荷塘前打坐，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小莫的尖叫聲：“姑娘！姑娘！”

與此同時，一股燒焦烤糊的味道從屋裡隱隱飄了出來，舞空回頭一看，天啊，灰黑色的濃煙翻滾著湧出房門，頭髮亂糟糟的小莫捧著熟睡的菲菲幾步跑了出來。

舞空正要發問，睡夢中的菲菲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吐出一團橘紅色的火焰。

她馬上明白了狀況，顧不得打菲菲的屁屁，虛空一抓，屋裡的臉盆飛到了手中，舀了荷塘裡的水便向屋衝去。

還好，火焰點著的都是些床幃被褥，舞空潑了手裡的水，顧不得再跑出去，只從櫃子里拉出另外一床大的被子，雙手一展，便將其蒙在了燃著火焰的床上。

“噗！”燃過的飛灰被氣流一壓，瞬間撲了舞空一身一臉，甚至迷了眼睛，舞空笨拙的去揉眼，身邊早有個人捏著自己的雙臂，急急問道：“傷到哪兒了？！”

靈玉天尊的聲音。

舞空以為自己對師父憎怒之極的，此刻忽然聽見他就在身邊，忍了好幾天的眼淚竟然奪眶而出。

還好手背擋在眼睛上，舞空順勢把眼淚擦乾淨，恨聲說道：“我好得很，勞煩師父掛念。”

靈玉天尊見舞空滿臉灰黑，又被眼淚一擦，完全成了一隻小花貓的形象，忍不住嗤笑出聲。

舞空正要變臉，靈玉天尊已經把舞空推到菱花鏡前坐下，自己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肩膀，彎著腰把臉湊過來，笑道：“你自己看看。”

舞空彆扭著不想看，卻經不起師父離自己這麼近，撥出的熱氣彷彿都能吹到自己臉上一般，躲避的歪了歪頭，就勢斜眼看了一眼梨花鏡，也忍不住訕笑起來。

第013章　寒衣失蹤

舞空見自己的臉像小花貓一般，也忍不住訕笑，就勢躲避靈玉天尊的親近，跑到一旁去洗臉。

靈玉天尊見過月寒池旁那棵樹木的小小燒痕，早就明白舞空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靈玉宮外，心裡過意不去，只是不好意思示弱而已。方才發現紫苑濃煙滾滾，顧不得想太多，一改往日的悠然，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此刻見舞空笑了，氣氛也緩和了許多，靈玉天尊正要上前跟正在洗臉的舞空說兩句安撫的話，小莫便進來收拾裡屋的床鋪了。

靈玉天尊尷尬的停住腳步，轉身去了外間，自顧自的喝茶。

舞空整理完畢，出來見靈玉天尊沒走，想不理他，出去繼續修煉去，又彷彿不太尊師重道——我其實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尊師重道的，舞空想——只得萬般不願意似的坐在一邊，捧過扔在呼呼大睡的菲菲發呆。

兩人只是這麼坐著，誰也不看誰。

小莫把燒壞的被子抱了一團，猶猶豫豫的走到靈玉天尊面前，小聲說道：“大人，我得把被子拿出去……”

“結界已經開啟了。”靈玉天尊淡淡的說道。

小莫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逃出了紫苑。

剛才雖然兩人誰也不理誰，好歹裡屋有個小莫忙碌，悉悉索索的，還不算特別尷尬，現在整個紫苑一下子安靜下來，舞空只覺得空氣都稀薄了一般的呼吸不暢，身上的肌肉也緊張得不行。

靈玉天尊看著舞空的小小背影，不由得揚唇一笑，慢慢的踱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柔聲說道：“師父是壞人，不分黑白，不問是非，冤枉了你。可他好歹是你的師父，你不許再生他的氣。”

“噗！”舞空就是這樣忍不住笑，聽師父學說自己說過的話，又嘴上說著“不許”，語氣溫柔的緊，心裡的氣早就沒了。

她瞬間想起了爸爸，也是這樣疼愛她，從前自己不懂事兒，常常跟他吵架拌嘴，爸爸總是主動來哄自己笑。

如今，她穿成仙丹五百多年，化形之後又沉睡了將近五百年，爸爸媽媽早已不在了。

她正沉浸在刺痛裡，靈玉天尊用上臂輕輕撞了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