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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實實的覆蓋在巨石上，火焰熄滅，一切又重新淹沒在月色裡。

舞空沒想到，自己苦練了數月的本事，竟然被人家一下子就破了，心裡酸的不行，卻聽酒鬼男不滿的說道：“中看不中用，靈玉天尊就教你這個？出了靈玉宮就讓人吃了！”

強烈的求學精神讓舞空習慣性的自動忽略酒鬼男的鄙視，調動起順杆爬的看家本領：“酒……我該怎麼稱呼你？你教我些中用的東西可好？”

只覺得眼前一閃，酒鬼男已經站在舞空身邊，單手攬住舞空的蜂腰。舞空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不是該再給他一腳，人已經站在一間暖暖的臥室裡，雖然佈置和紫苑大有不同，卻同樣是深深淺淺的紫色。

“你先歇著，明兒一早我來找你，教你些保命的手段。”酒鬼男緩緩放開舞空，掩藏住眼底的一絲不捨，正要離開，卻被舞空拉住了衣袖：“你是誰？為什麼幫我？”其實心裡還有一串潛臺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天上不會掉餡餅，更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說清楚，我不敢接受，半夜跑了也說不定——如果跑得了的話。

酒鬼男的脊背僵了一僵，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蒙白。”甩開舞空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舞空在葫蘆裡聽說過這個名字，正是四角戀中的男主角，所以印象深刻。

她記得妖王和沈大娘說過，蒙白和紫衫是未婚夫妻，紫衫死了近千年，蒙白還記掛著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死樣”。

嬈嬈說過，自己長得就是小號的紫衫，難怪蒙白會那啥啥啥。

利用別人CJ的感情是可恥的，但送上門來的被利用，似乎卻之不恭。

再加上，自己的確需要些“保命的手段”。蒙白是妖界的戰神，和法力高強卻不善作戰的靈玉天尊相比，應該會教自己些實用的東西。

她不是說靈玉天尊不行，只是，若是按照他的修煉方法，按部就班的來，恐怕只能只能留在靈玉宮裡，等著時間一到，被送進煉丹爐了。

舞空這樣自我安慰著，乾脆不再修煉，躺進軟得像雲朵一樣柔軟的被褥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一早，蒙白果然早早的來了，身後跟著的幾個美豔小妖還捧著幾個托盤，除了常見的粥點小菜，還有一罈酒和一杯淡綠色的液體，淡香襲人，讓舞空忍不住食指大動。

“這是玉漿汁，你從前最喜歡喝的就是它。”蒙白喝著酒，審視的看著舞空。

舞空差點被噎著，連忙順了順氣，小心的提醒蒙白：“從前？我只記得變成仙丹之後的事兒。”這樣說，也不算騙人吧。

蒙白垂了眼瞼，低頭苦笑：“我知道。”

舞空本來還想八卦一下，問問從前的紫衫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被煉成仙丹之類的，但目前似乎保命比八卦重要，又怕說多錯多，讓蒙白改變主意，便傻笑著岔開話題：“我吃好了，去那邊等你，你吃好了來教我啊。”

“大智若愚，很好。”舞空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蒙白的聲音，聽字面意思應該是誇讚，後面卻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彷彿對這樣的自己很不滿似的。

其實，自己哪裡智了，是怕別人看出自己是真的愚而已。

舞空腹誹著，再一次自動忽略蒙白的話，躍上一塊巨石，專心打坐練氣。

不一會兒，蒙白便坐在舞空身邊，啞著嗓子低念行氣之法，一字一句從舞空的耳膜傳入大腦，再指揮出去，身體裡的氣息竟然慢慢停止，再慢慢順著蒙白指引的方向重新遊走起來。

舞空自修煉以來，一直呆在月寒池，早已對寒冷習慣成自然，被敖文打傷之前，也是觸水成冰，更毀了華蓮仙子的百年陰陽蓮。睡了四百七十年，醒來後竟然祭出藍色的火球，本來就非常奇怪，更奇怪的是，那火球毫無溫度，只是輕易不能撲滅而已。

不是說，冰火難容？自己這具身體，是怎麼把冰和火融合到一起的？這樣的融合，是福是禍？

從前，舞空對於修煉之事懵懂，不懂得其中的奧妙，越到後來越是疑惑，靈玉天尊卻已經奉旨出門，無從問起了。

現在，舞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半冰寒，一半火熱，難熬之極，甚至不想繼續按照蒙白的法子修煉下去，卻根本不能停止，因為她雖然還是個棒槌，卻明白一旦強行停止，只怕反噬更大！

她只有煎熬著，繼續順著蒙白的指引，將兩相爭鬥的真氣合成一縷，引入四肢百骸，，全憑著眼前這個等了紫衫近千年的妖界戰神的一點信任。

她從來都不是輕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