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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直惴惴不安著,疼痛彷彿也輕點了。
不知道是該可惜還是該慶幸,舞空洗完了,寒衣也不曾醒來。
舞空用荷香錦囊裡的藥粉抹在身上,也不包紮——因為她實在沒力氣包紮了——穿上乾淨的衣服,立刻覺得舒服了很多。
她高喊了一聲,讓門外的小仙娥們進來收拾,門外卻沒有任何動靜,她有些奇怪,掙扎著起身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正無比幽怨的看著舞空。
舞空認識她,這就是寒衣的合法妻子。天庭四公主。
若是從前,舞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溫順善良,知書達理的好女人,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就連女媧娘娘和寒衣都這麼說。
可是,就在剛才,惑夔說的那番話,讓她明白,人不可貌相。
看上去溫順無傷的四公主,在信誓旦旦答應寒衣為他種植五色金葵,還囑咐他好好疼愛自己之後,竟然去靈玉宮告密。
她寧可去靈玉宮告密,卻不去天庭,更加說明,她不想失去寒衣,只是想讓靈玉天尊把自己領回靈玉宮,再讓寒衣回到魔王殿就好。
寒衣,哪怕把她推給洱蒼,平心靜氣的接受她為洱蒼生兒育女,她卻仍然愛著他。
現在。這個女人,就站在門口。
舞空遲疑了一下,終歸還是福了一福:“四公主?女師父經常跟舞空誇讚您的。”
“哦?”四公主並不還禮,像一個正室看見小三那樣傲然邁進屋門,看見屋子當中的浴桶,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頭髮還沒幹透的寒衣,和明顯剛剛洗完澡的舞空,粉嫩的臉頰立刻變得無比難看。
“小晴,還不快點進來收拾收拾?”四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生氣還是激動。
今天,神女峰的小仙娥們有點鬱悶,兩個不是主人的主人在這兒發號施令,她們偏偏還不能不做,因為,她們一個是女主人唯一的女弟子,另一個,是天庭四公主,魔王殿的王后。
小仙娥們手腳麻利的把屋裡收拾乾淨,舞空注意到,四公主坐在寒衣身邊的時候,衣袖動了動,寒衣的頭髮立刻幹了,很明顯,四公主施了乾衣咒,以免寒衣頭髮溼溼的躺在那兒不舒服。
這個細節,寒衣不會知道,四公主偷偷去做,也並沒想讓舞空知道。
她只是心疼寒衣才那麼做的。
在那一瞬間。舞空有點恬然,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人家恩愛夫妻。
現在,寒衣昏迷不醒,就算是女師父回來了,又能怎樣?
這樣的想法讓她嚇了一跳,甚至想抱著寒衣逃開——她忽然有一種執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離開寒衣。
哪怕,他是魔,他嗜殺,他娶了眼前這位溫柔可人的四公主……
自己都不會離開他。
舞空等著四公主發問,人家卻閉口不言,只是像任何一個疼愛丈夫的妻子一樣,溫柔的看著昏睡中的寒衣,還伸出素白的手指,幫寒衣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她在等什麼?
舞空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忽然見四公主抬起頭,笑看著她,明媚如花:“多謝天尊夫人送我夫君回來,等他醒了,我夫妻自會去靈玉宮登門拜謝。”
什麼?!
舞空一驚,這句話怎麼都不像是說給她一個人聽的。
她正在疑惑。忽然聽到門外不遠處似乎傳來腳步聲——自己的法力才稍稍恢復,直到此刻才聽見。
而四公主沒有受傷,若開啟了靈識,自然知道女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舞空抿嘴一笑,好一個聰慧的四公主。
不過,你既然故意說給女師父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反正,寒衣已經昏了,他所害怕的“前功盡棄”,也早就物是人非,沒什麼可怕的了。
“四公主所說的夫君。可是我的二師兄洱蒼?”舞空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笑道。
四公主的臉色瞬間變白。
舞空卻不能停下,她必須用這種方式告訴女師父,自己為什麼甘願逃婚等待寒衣,不是因為自己犯賤,要當寒衣的外室,而是——從身體上說,寒衣根本沒有妻子。
“寒衣說,四公主跟我二師兄洱蒼情投意合,他乾脆成人之美,讓四公主和二師兄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啊,那小洛茗還是二師兄的骨肉呢吧?現在,寒衣把魔王之位讓給二師兄,四公主和二師兄名正言順,我是不是該喊你一聲嫂子?”
舞空話音未落,如期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