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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寒衣做給自己的冰花和一對少男少女在荷塘裡戲水的冰片是同一種東西啊,不同的是,這幾粒冰晶,被從雕花窗扇的縫隙裡擠進來的陽光中照射著,更顯得晶瑩剔透,華彩萬端。
這是什麼?
直覺中,她覺得這應該是寒衣的東西——沒錯,自己昨夜好像真的夢到他了,夢到他抱起自己,把自己放在床上,夢見他似乎要走,自己連忙叫住他;夢見他的大手被自己包裹著,流下難得的幾滴眼淚……
這不會是他的淚水吧?
舞空的猜測從明目咒中得到了證實。
她忽然覺得快樂起來。
寒衣,為自己哭泣?
那個倔強的,驕傲的寒衣,昨夜在自己的床前哭來著?
她有那麼一點點心疼,更多的,卻是抑制不住的快樂。
他為自己哭呢。說明,自己的那些懷疑,都是多心的吧。
舞空為這幾粒小小的冰晶快樂起來,東翻西找只從荷香錦囊裡找到一個小巧精緻的玉石葫蘆,裡面還盛著師父以前給自己,自己不敢吃的神丹(她從來不吃同類),心疼了半天,最終把那幾粒神丹用綢布包了,小心的放在門外的石階下,盼著千百年後,這幾粒仙丹得了縹緲峰的靈氣,也許也能化形成人,給自己解悶,才小心的把那幾粒冰晶放進葫蘆裡。
那冰晶掉進玉石葫蘆裡,發出清脆好聽的叮噹聲,讓她的心情更加舒暢,小心的把葫蘆放回荷香錦囊裡,繼續修煉釀酒。
她以為又有幾日看不見寒衣,誰想到,天空中剛剛鋪滿晚霞,寒衣便像個勞作了一天的丈夫一樣出現在舞空面前。
“吖?!”舞空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以後我天天都來。”寒衣臉上本來還有一絲陰鬱的,在遇上舞空的笑臉後一掃而光,笑呵呵的抱住了她的腰肢,一張薄唇也不老實的湊了過來。
舞空笑著躲開,心裡卻嘀嘀咕咕:“那倒是好,就怕洩露了你的行蹤。會前功盡棄。”天地良心,她本來不想這麼說的,不知為什麼,腦子裡閃過那幾粒冰晶,竟然賢惠的脫口說了出來,讓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不怕,很快就好了。”寒衣把舞空攬在懷裡,夜幕越來越低,兩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一直不曾分開……
*** ***
沒過兩日,舞空還在專心釀酒,就聽山下有人傳聲上來,要求求見飄渺大仙。
不用仔細聽就知道,一定是那群道士。
舞空本來不想理他們,但這幾天她的心情出奇的好,索性輕嘯一聲,讓他們上來。
過了很久,直到舞空又釀了三壇百花酒,兩個鬍鬚斑白的青衣老道士才相扶著走上山來,氣喘微微。
舞空知道他們受不了這裡的空氣稀薄,若沒有特殊的事兒。他們是不會輕易上來的,便從錦囊裡掏出兩枚還原丹,遠遠的一彈,便不偏不倚的落盡兩人的嘴裡,兩人的臉色立刻紅潤了很多。
其中一個叫做苦玄的衝舞空拱手行禮,語氣悲愴:“請飄渺大仙救我門下數千弟子及天下蒼生!”
“說吧。”舞空有些奇怪,這些道士雖然只是修仙者,但其中很多的修為都是不低的,誰能一下子要了他門下數千弟子的命?還擴充套件到天下蒼生?
但人類總愛誇張,所以她並沒有奇怪到跌掉眼鏡的地步。
苦玄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近兩日來,不知道是誰在無相山上大肆殺戮,無數小妖奔下山來,跑進亂世紅塵的,跑進咱們繡明山的,不計其數。繡明山上的弟子雖然修仙者眾,但大多數品級低微,根本打不過那些一百年甚至幾百年、近千年的妖精,傷亡慘重,更何況是普通人?我和師弟苦難想去無相山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卻只聽楓林響,不見人影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舞空笑了一聲。
一旁的苦難見舞空這時候還在笑,臉色更加陰沉,上來便拉苦玄的胳膊,苦玄卻不理他,再次對舞空拜道:“貧道此次前來,就是想親仙子出山看看,若是個厲害的角色,更煩請仙子上天界通知一下四位天尊——照這樣殺下去。早晚會出大事的!”
其實,即使他不求,聽說無相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舞空也是要去看看的,就算別的她不管,蒙白怎樣,李喆怎樣,阿狸怎樣,嬈嬈怎樣,都是她不甚放心的。
按理說,有人這樣在無相山胡鬧,妖族一定要有所反應才對啊?
她樂得讓山下那群道士欠她一個人情,免得說她白佔了繡明山最好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