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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當他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時，他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了。似乎天地之大，他只有他自己了。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他在霎那之間就變得消沉下來，眼中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似乎他的光彩只為他一個人而存在，一切只想證明給他看，他是最棒的。

“我……對不起……”平寧策的手鬆了松，從未見過平寧龍宇這樣的意志消沉，這樣的平寧龍宇嚇到他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傷了他，甚至為剛剛的衝動救下落妃而後悔。但是如果再來一次呢？平寧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肯離去的裴蓓蓓，她的目光此時已經不在冰冷，看著他受傷的手，多了絲絲的柔情。就為了她這一眼，平寧策相信如果再來一次，多半他還是會這樣做吧！

第三章　笑容

手一鬆，平寧龍宇手中的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很輕但是傳的很遠，幸好此時無人經過。

“你們走吧！”平寧龍宇輕輕地說出口，萬念俱灰的感覺已經充斥著他的整個身心，他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些什麼了。

“我……”平寧策緊咬著下唇，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怔怔的不知該怎麼做。

“走吧！別讓我後悔！”平寧龍宇空洞的目光越過平寧策，也越過裴蓓蓓注視著遠方，像是那裡有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存在著。

平寧策的唇已經被他咬出了血，滿嘴都是腥鹹的味道，他看了看平寧龍宇，又看了看裴蓓蓓，最終他做出了一個也許會讓他後悔一生，但是此時卻只能這樣做的決定。

“你走吧！”他對著裴蓓蓓露出一個悽絕無比的苦笑，但是很快那個笑容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狠絕，他惡狠狠地瞪著裴蓓蓓，繼續咬著他已經鮮血淋淋的唇。

“看來我對你的愛並沒有我想的那麼深，我不可能為了你而背叛他，因為他需要我。下次再見，也許我會親手殺了你。”

裴蓓蓓沒想過平寧策會為了她離開平寧龍宇，但是更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變得無情，看來男人還真是不可靠啊！看著他雖然垂下，但還是滴滴答答淌著血的手，裴蓓蓓真的弄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平寧策。但是不論如何，他剛剛不顧自己安危救她的舉動也讓她感動，也許他們之間這樣就算兩清了吧！他再也不欠她什麼了，那一夜的瘋狂，只當做是她的一場春夢好了。

不知道若是換成百里藍會怎麼樣呢？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丁點的傷害，那是個寧肯自己承受千百倍痛苦也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的男人。天下之大，怕也只有他才是真心對她吧！

裴蓓蓓燦爛的一笑，雖然天未明，也讓眼前的兩個男人有眼前一亮錯覺。那是無關容貌的美，美得自信，美得灑脫，美到了骨子裡，彷彿這天地間的萬物都不及她這一笑。就連平寧龍宇也為她這一笑深深地打動了，他從未想過一個女人可以美到讓人如此震憾，讓他的心緊緊地揪了一下。這和他對平寧策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對平寧策是長久以來的依賴慢慢的變成了依戀，沒有驚心動魄的感覺，只是平淡中帶著濃厚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感覺。而在這一刻他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剛剛還想殺之而後快的女人時，已經沒了最初的狠毒。他甚至有了擁她入懷的衝動，想抱著她問她，為何可以笑得這麼燦爛，笑得這麼美，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因為他總是認為他就是生活在陰暗裡的，光明並不屬於他。雖然他讓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快樂的智者，但是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不快樂的，正好相反，他從未快樂過。只有當年發現幼小的平寧策的時候，才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笑容。這些年若不是平寧策一直在他的身邊，怕他早就忘了笑容是什麼樣子的了。

像是受到她的笑容感染，天也在這一刻變得明亮了起來，遙遠的東方透出淡淡的魚肚白，好像剎那之間，天地就變了顏色。

第四章　解脫

那樣的一個不算明亮的早晨，平寧龍宇沒再對裴蓓蓓下手，裴蓓蓓也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這樣的一件事，像是就這樣的過去了，沒有人知道，而當事的三個人當然也不會主動的提起。

在宮中又再次的見過平寧龍宇幾次，而身份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妃，而他則是外國來的特使，相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