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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要破窗而入的大頭佛猛然停下了手。這個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他真丟了命,剩下孤兒寡母該怎麼活下去?我相信,大頭佛心底的善念,已經被太爺喚醒了,他擔憂我,但是又不忍對這陌生的男主人下手。
〃走!再換一家!〃大頭佛猶豫了一會兒,猛然調頭,朝著另一邊還亮著燈的小院子跑過去。
〃不要換了。〃我不能和普通人那樣正常的說話,魂音飄飄嫋嫋:〃誰家沒有妻兒老小,拿別人的命頂自己的命,我不會心安。〃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去排營!現在就去!不要耽擱!〃我想了想,排營神堂人彘託付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到,但是那塊排教祖傳的天師符,隨身攜帶著,就算沒有被火燒燬,現在也取不回來了,但我還是想見見小九紅,把天師符的事情告訴她。
除此之外,我可能還有一種眷戀,眷戀曾經流逝過的時光,我想對小九紅說一聲。
〃你真是痴!〃大頭佛一跺腳,我的魂兒還在,但已經像是快要死去的人,大頭佛不想在這個時候違逆我的心意,用最快的速度朝排營的方向趕過去。
這段路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走完的,我的神魂很弱,白天絕對不敢暴露在陽光下,大頭佛晝伏夜出,前後耽誤了幾天時間,距離排營還有一段路。我明顯感覺魂魄弱了,經不住長途顛簸,好像猛然吹過來一陣大風就會把魂兒吹散。為了爭取時間,大頭佛也不管那麼多,淨挑著近路走,我們路過一個小鎮子,那是排營附近唯一一個小鎮,除了本地的居民,鎮子上出入的排教的人非常多,都趁著沒事的時候到鎮子上買東西,喝酒吃飯,熱鬧非凡。大頭佛沒有進鎮子,從旁邊匆匆而過。
〃離排營不遠了,不遠了〃大頭佛彷彿能夠察覺出這幾天之間我神魂的變化,一邊跑一邊喋喋不休的唸叨著,恐怕一轉眼間我就會魂飛魄散:〃你要撐住,撐住〃
正在飛奔的大頭佛慌不擇路,腳下猛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幸虧他身子沉重,收腳之後就穩住身形,心情本來就焦躁,停下腳步忍不住就想罵,但是一回頭間,大頭佛的目光頓了頓。
我的神魂弱了,感應不到那麼多,大頭佛被絆住之後才注意到了腳下的東西。月光下,我發現鎮子邊的小路旁橫臥著一個人,被大頭佛奔跑間踢了一腳仍然無動於衷,斜斜的躺在地上。這個人破衣爛衫,看著不像是什麼要緊的人物,大頭佛蹲下身子來回翻看了一下。
這可能是個河灘上的乞丐,歲數雖然不大,但是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他的樣子很難看,頭上生著癬,頭髮斑斑駁駁。大頭佛看了幾眼就知道,這個乞丐不知道什麼時候倒斃在這兒,死的時間可能不久。如果是大白天死在這兒,鎮子上的人就有可能替他收屍給埋到亂墳崗去。
〃水娃,你看〃大頭佛遲疑著跟我商量,實話實說,這種剛剛死去的人,神魂已經脫體了,身子還是完好的,是最佳的廬舍,然而外貌體格都太差勁。更要命的是,神魂佔據了新的廬舍,時間一長,魂肉會融為一體,到那時候,這具身體就是真正的自己,沒辦法再隨意的更換軀殼。
我確定這個乞丐已經死了的時候,已經沒時間再去多想他醜陋不醜陋,羸弱不羸弱,眼下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大頭佛還沒有說完,我已經從他背後飄起來,順著地上那具乞丐的屍體竅位鑽了進去。
〃這乞丐的樣子不好看,但是能留住命,已經不錯了。〃大頭佛看著我佔據乞丐的身體,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連忙就出聲安慰。
神魂進入新的軀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慢慢的開口說話。我能感應到自己現在佔據的軀殼是什麼樣子,他醜陋到讓人心生厭惡。其實,我心裡並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一切都處於被迫。
但是轉念間,我突然想起了爹,爹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他自己的,滿臉都是燒傷,醜的和鬼一樣,然而爹依然頑強的活了那麼多年,還有周家的女人死心塌地跟著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七門的人不靠臉吃飯,沒有必要介意這麼多。想到這兒,我心裡算是釋懷了一些,強撐著慢慢站起身,這個乞丐不僅瘦弱,而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一堆。
〃是,這樣已經不錯了,不錯了〃我自嘲似的唸叨了一句,我不是聖人,遇見這樣的事,心裡一時間不可能完全放下,伸手摸了摸右腿,這條右腿不久之前可能剛剛被狗咬過,傷口還沒有復原。
轟隆
大頭佛剛想開口說話,頭頂的天空好像隱約響起了一道炸雷,一下子打斷了他,那陣雷聲來的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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