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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弟。
“叫他陳凡吧。”我想了想,兒子,如同我的命,我別無他求,只希望他能平安順利的成長,不需要出人頭地,不需要和我的前半生一樣轟轟烈烈,只要他健康,快樂,那就好了。
“你想他長大以後做什麼”
“他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輕輕抱著兒子,看著他那張臉,就彷彿看到了一輪初生的太陽,看到了耀眼的光明和希望,我希望他好,卻不會給他任何束縛,我深深的知道自由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我不想他有什麼拘束,鳥兒關在籠子裡,時間久了,就再也飛不起來。我希望我的兒子,會是一隻自由翱翔的小鳥。
有了兒子,我的家更像是一個家,我在努力,為的是讓他們娘倆過的好一些,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在他還小的時候,我很擔心,因為他剛剛出生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我難以忘懷。但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直到兒子兩歲的時候,他很健康,很可愛。我高懸的心才漸漸的放下來。
我們搬了新家,寬敞了,條件也好了一些,孩子還小,苗玉出不了門,我每天忙碌完就會急匆匆的回家,在我的眼裡,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全部。
金大少要結婚了,金窯有錢,這兩三年時間裡,他已經在河灘外的世界站穩了腳跟,婚宴非常隆重,儘管大雪飄飛,但還是有很多人參加了婚禮。我怕苗玉和兒子受不了風寒,所以獨自參加了金大少的婚禮,顯然,我比任何客人都要重要,金大少和譚小秋不斷的敬酒,我們一杯一杯,酒宴還沒過,我和金大少都已經喝的眼睛發直了。
“三哥,這個,給我大侄子”金大少嘴角流口水,言語混亂不清,朝我手裡塞過來一隻足足一斤重的大金鎖:“大侄子帶著,珠光寶氣,要是不夠,我再打兩個”
“算了吧。”我掂了掂大金鎖,兩歲的孩子如果戴上這個,估計連頭都被壓的抬不起來了。
“怕啥,我他孃的就是這麼任性”
亂糟糟的酒宴客人很多,我都不認識,平淡的生活讓我不適應這種場合,酒喝的差不多了,又惦記著苗玉和孩子,所以告辭出來,連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車。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等到家的時候,酒意還沒有醒過來,腳步踉蹌。
那一年的雪,可能是最大的,鵝毛般的雪花飄了整整一天,遠遠的,我能看到自家的燈還亮著,可能是苗玉帶著孩子在等我,我的腳步馬上加快了,然而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心裡驟然一緊。
飄飛的大雪中,我看到家門口不遠的地方,矗立著一道影子。那很像是鄰家小孩玩耍時堆砌的雪人,但在酒醉之餘,我能分辨出,那肯定是一個人,只不過在大雪中站的久了,已經被雪花覆蓋。
我認不出那人是誰,腳步又隨即放慢,這麼冷的天,冒著那麼大的雪在外面佇立,這本身就很不正常,我身上還有功夫,不會懼怕什麼,但一想起家裡的老婆孩子,心馬上就被揪緊了,全神戒備,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道影子一動不動,好像在雪地中僵化了,然而當我慢慢走到旁邊的時候,身影突然抖了抖,一身積雪唰唰的被抖落。我的拳頭頓時捏緊,朝後撤了半步,隨時都能對應襲擊。
但這道身影沒有動手的意思,慢慢的抬起頭,身上臉上的積雪被抖落,一瞬間,我看到了身影的臉。我形容不出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好像被火徹底焚燒過一樣,扭曲猙獰,在深更半夜猛然看到這張臉,會把人嚇住reads;。
“什麼人”我低沉沉的問了一句,不想驚動家裡的苗玉和其它鄰居。
身影在雪地裡站立了很久很久,但動作卻沒有遲緩,朝我走了一步,慢慢伸出一隻手。這隻手的手心裡,託著一件東西。本來,我充滿了敵意和戒備,然而在望到這件東西的時候,我的心神好像在一瞬間就崩潰了。
身影的掌心裡,託著一塊血紅的符,我忍不住踉蹌著走上去,一把抓過這塊血紅的符。這個東西,我絕對不會認錯,天師符,小九紅的天師符。
記憶,被自己強行塵封了幾年,平時,我不敢去開啟,不敢去觸動,但這塊血紅的天師符一下子把塵封的記憶徹底開啟。我想起了聖域雪谷深不見底的深淵,想起小九紅墜入無邊黑暗中時那無助又悲慼的臉,想起她臨死前對我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我的手在發抖,緊緊握著天師符,眼淚不受控制,瞬間就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呼嘯的風雪凍結了淚水,又迷住了我的眼睛。小九紅,在我心裡壓抑雪藏了太久,一旦觸動,我就忍不住想要放聲痛哭。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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