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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把周圍找遍,迫不得已的擴大了範圍,前前後後方圓三四里之內的所有地方完全翻了一遍,心裡就徹底毛了。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找出去很遠,我知道,七七肯定是不見了,不知道因為什麼而離開了這裡。是她自己走掉的?還是有人帶她走的?我不清楚。我一邊走,一邊來回想著七七可能會去的地方,她很少跟外界接觸,除了老家懷西樓,就只剩下陰山峽谷。
我只能一路走,一路找,有七七在身邊,還不覺得孤單,好歹是個伴,然而只有當自己真正一個人的時候,才能體味什麼叫做孤獨。我從小盤河出發,沿著那條來回走了幾次的遙遠的路,幾天跋涉,一步都不敢停,不停的找,等到接近懷西樓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夜裡。
我還是覺得渺茫,孫家的祖地已經沒有孫家人了,七七孑然一身,她會到這兒來?但是沒有別的辦法,我打算在懷西樓附近休息一下,天亮之後接著打聽。村子外面遇水就顯得很荒,我想找個合適的地兒,走了不遠,突然就看見那片還積著水的灘地上,好像坐著兩三個人。
我估計是遇見突襲遇見的太多,深夜裡看見陌生人就感覺緊張,但是對方看見我之後,還是坐在原地,沒什麼動靜。看著他們的打扮,就是普通的當地人,一個老漢,還有個悶頭悶腦的中年人,老漢滿臉皺紋,坐著抽旱菸,我遲疑了一下,沒有迴避他們,但也沒有靠近,想繞路走過去。
〃年輕人。〃那老漢吧嗒著旱菸袋,遠遠的衝我道:〃夜路走不得。〃
我一聽,對方說的完全是本地口音,跟普通的河灘人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他嘴裡吧嗒著的旱菸袋,一下子讓我想起爺爺常抽的旱菸,頓時就親近了很多。我站住跟他搭了句話,打聽村子裡的事。
〃歇歇吧。〃老漢抽著旱菸,道:〃村裡人都忙著搬家修堤,你要打聽人,是得等兩天。〃
老漢嘴裡的旱菸鍋子一明一暗,言語也很溫和可親,我心神一晃,不由自主就降低了戒備,一邊走,一邊跟他說話。走近了之後,我看見除了那個老漢和中年人,還有個身段很苗條的女人,背對我坐著。老漢眯了眯眼睛,把菸袋鍋在鞋底磕了磕,道:〃坐嘛,坐下說。〃
我覺得自己突然有點迷迷糊糊的,順勢就坐到老漢對面,這老頭兒一臉憨厚樣,旁邊那中年男人可能是他兒子,手裡拿著塊小石頭,不停的在地上畫圈,偶爾抬頭看我一眼,也是傻乎乎的咧嘴一笑,一句話都不說。
老頭兒隨口扯了幾句閒話,目光從我臉上慢慢移到我的胸口,他望著我胸口的鎮河鏡,就定住不動了。這時候,我覺得鏡子微微動了那麼一下,胸前被劃破的那一點點傷口,突然又一陣刺痛。這一痛,完全就把我痛醒了,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瞬間一掃而空,心裡減少的戒備,呼的重新冒出來。我狐疑的看看面前的這三個人,老漢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但那個中年男人始終傻笑著在地上不斷的畫圈,一個接著一個,而那個身段苗條的女人,一直背對我,不肯回頭。
深更半夜,這樣三個人坐在一起,不能說不正常,卻讓人心裡有點毛楞。我立即站起身想走,老漢仍然盯著我胸前的鎮河鏡,慢騰騰道:〃不急不急,心急辦不成事,老漢我都等了很久很久了。〃
這句沒頭沒腦的怪話讓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甚,我連搭話都顧不上了,拔腳就走,但是隻走了那麼三四步遠,就感覺自己的腿腳不聽使喚,儘管我是直直的朝前走的,可是走來走去,卻總是在原地繞圈子。那感覺,像是鬼打牆,卻又不完全像。我驚恐的回頭看看那三個人,老漢依然無動於衷的慢慢抽菸,倒是那個傻乎乎的中年男人,咧著嘴樂,手裡拿著石頭越畫越快。
我越是急,卻越走不出那個不大的圈子,來來回回走的腿都麻了。老漢拿下旱菸鍋子,道:〃來坐著吧,老漢不發話,你走不出去的。〃
我硬著頭皮停下腳步,反正已經走不掉了,怕都沒用,我說不清楚這三個人的來歷,索性不想,直直的轉身重新坐到老漢對面,盯著他,道:〃你是什麼人?〃
〃老漢老了,記性不大好,我是什麼人,自己都忘記了。〃老漢收起菸袋鍋,在那中年男人頭上敲了一下,道:〃別畫了。〃
〃我還有事,跟你又不熟,還說什麼?〃
〃不熟是不熟,說幾句不就熟了?〃老漢笑了笑,道:〃你有什麼事,說說看,老漢指不準能幫幫你。〃
〃你幫不上。〃我腦子一清醒,就覺得這三個人反常,尤其是這個老漢,看著沒有什麼,其實最不對勁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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