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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停的流,但那些亮光卻始終停在原地,老船家可能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魂不附體,死死扒著船梆直打哆嗦。
我依稀能夠辨認的出,那好像是一個字,但沒念書,不認得。我趴到老船家身邊,問道:〃那是個字麼?是什麼字?〃
〃我我也認不出〃
無數道亮光,從水底透過河面,隱隱約約聚整合一個巨大的讓人無法認出的字。當時那一幕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亮光聚整合的字也隨之印入腦海。事後,我專門找人問過,那個巨大又抽象的字,被稱作〃夏篆〃,是歷史相當悠久的文字,絕大部分都承載在甲骨上,可以看做是甲骨文在商代成熟之前的雛形。
河面上那個夏篆,是一個〃山〃字。
但是當時理解不了那麼多,就覺得河面突然冒出了字,有點奇怪。
〃出來了!這個東西竟然出來了!〃大頭佛看到河面上亮光凝聚的字,神情猛然一變,非常緊張,但又極度興奮,他大嚷大叫,用力想把小船撐到河心去,但是急水行船,需要的不僅僅是力氣,還有很高的技巧,大頭佛白費了半天力氣,勉強能讓小船停住,卻一步都動不了。這樣一來,他急的要死,差點把船板跺出個窟窿。
河面上巨大的字方圓足足十多米,就在大頭佛又喊又叫急躁不安的時候,亮光的附近,驟然冒出一個巨大的影子,那影子幾乎和字型大小一般長,影子漸漸浮出水面,那片字型散發出來的白光,立即就被一片金黃色的光芒給蓋住了。
我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因為河水下巨大的影子浮出水面的同時,我一眼就看到,那是蓮花木像。
巨大的蓮花木像漂浮在水面,繞著字型緩緩的轉動了一圈,木像金黃色的光芒像是一汪清泉,把字型的白光全部壓了下去,當蓮花木像轉動了整整一圈的時候,河面上那個夏篆甲骨文字已經看不到了,水流依然,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媽的!媽的!是它出來了!〃大頭佛難以自制,扯著嗓子叫著,又哈哈大笑:〃它快要壓不住河底的東西了!孃的!你也有今天!老子要看你還能撐多久!〃
蓮花木像在水裡頓了一下,接著就離開原地,順著水流而去。大頭佛一鬆手裡的船篙,小船立即開始飄動。
〃給老子追上它!追上它!〃大頭佛跳著腳讓老船家去追。在那種情況下,小船的速度很快,老船家不敢不聽,就那麼一會兒工夫,已經跟順水漂流的蓮花木像持平了。
大頭佛站在船上焦躁不安,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從小船上縱身跳了下去,堪堪的撲到水面的蓮花木像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槐鎖陰
大頭佛身寬體胖,但是動作卻如同一隻靈鳥,從小船跳下,撲向水面的蓮花木像,伸手就死死的抱住,提著拳頭,朝著木像胸口的位置猛砸。然而蓮花木像是今古只生一株的神木,硬的和鐵一樣,大頭佛神力驚人,那樣咚咚的連砸了十幾拳,木像紋絲不動。
〃出來!老東西!給我出來!〃大頭佛的眼睛都紅了,在水面上咆哮道:〃出來跟老子鬥一鬥〃
嘭
一句話尚未說完,蓮花木像金光一閃,大頭佛整個人就如同一顆彈丸,被高高的彈了起來,接著噗通落入水裡。就在這時候,我彷彿隱隱約約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那嘆息聲從湍流的水聲裡面透射出來,清晰可聞。
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包袱裡藏著的鎮河鏡嗡嗡的響了一下,好像是要活了一樣,猛然抖動著,我趕緊死死按住包袱,幸好亂七八糟的聲響很大,把鎮河鏡的聲音壓了下去。銅鏡被按住的同時,我感覺眼前一黑,老鬼的影子從臉前一晃而過。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只是一道背影,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裡全部都是經年不化的冰雪,千里銀裝。老鬼的身子挺的筆直,一步步朝前走著。一路走,身上的血一路朝下流,他的手在發抖,凌冽的寒風吹動他一頭白髮,儘管腰桿筆直,但是我感覺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我心裡一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臆想到老鬼的身影了,他在什麼地方?他在做什麼?前後兩次,鎮河鏡只要無風自響的時候,我都會看見老鬼一身鮮血的身影。我突然想起爺爺說的話,人這一生,終究逃脫不過一個命字。
我開始厭惡這個東西,命,到底是什麼?是誰在安排?它如此不公,大頭佛那樣為非作歹又草菅人命的惡人,為什麼能長命百歲?而老鬼已經那麼大年紀,死了爹,死了兒子,還要拖著垂暮的身體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硬拼。
在我腦子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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