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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的刑,他從不吱聲,刑訊完了,就淡淡兩個字:放人。打到最後,動刑的人都手軟了,一層一層報上去,督軍親自過來看,神通老總把還是兩個字,放人。
〃出來混江湖的,不一定都是大奸大惡,骨頭硬的人有很多。〃張四野道:〃到了後來,那個督軍都看不過了,擺擺手,說這是個硬漢子,讓人把他放了。〃
但是神通老總把不走,挺著一身傷,要督軍放人,一來二去,把督軍搞的很火光,搬了把椅子坐在大牢外頭,讓繼續上刑,要看看神通總把到底有多硬氣。這一次有督軍監刑,下頭的人不敢手軟,實打實的打了半天,身上的皮肉被打掉很多塊,骨頭斷了十幾根,渾身上下已經沒一處好肉,整個人已經癱了。但是有人問他,他還是吐著血沫,來來回回就那麼兩個字,放人。
督軍早年間也是土匪出身,看到神通老總把這麼硬,不知道觸動了心底什麼情緒,親自給他鬆綁,把抓來的人放了,但是那船貨都充了軍餉,沒能退回來。然而對十八水道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喜訊,一幫人抬著站都站不起來的神通老總把離開開封,剛剛出城,張四野的爺爺就跪到面前,重重磕了個頭。這一個頭磕下去,不僅僅代表感念神通總把的救命之恩,也代表著其他水道的人,從心裡服了這個為同伴甘願骨碎筋折的好漢子。
〃從那之後,神通老總把就是十八水道的頭領,大夥兒當著關二爺歃血為盟,造了十八水道的令牌,令牌就是總把的信物。〃
歃血為盟這個東西,不一定對每個人都有用,就像有些人拜把子,一個頭磕在地上,把兄弟名分看的比命都重,有些卻不以為然。但是張四野的爺爺是神通總把豁出命救回來的,張家始終念著恩,一收到河灘有船錨大旗的訊息,馬上就趕來了。
當年的神通總把,張四野沒有親眼見過,所以老瘋子是不是他,還無法百分百的確認,然而我綜合前後聯想一下,十有**是不會錯的。我不知道老瘋子到底是為什麼落到排教的手裡,按理說,他那種本事的人,不會輕易被活捉。
〃老總把失蹤很久了。〃張四野道:〃前些年風聲很緊,我們不敢那麼張揚,偶爾做點私活也要瞞上瞞下,日子很不好過。但是老總把照顧兄弟,有什麼收穫,幾家平分,日子雖然過的苦,大夥兒都服他。〃
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神通老總把突然就走了,沒人知道什麼原因,走的很莫名其妙。他和張家的人私交一直很好,是過命的交情,臨走之前,老總把跟張四野的父親喝過一次酒,隱隱約約說了那麼兩句。
〃老總把說,大河灘出事了,他得回去。〃張四野道:〃酒喝的多,老總把多多少少說了幾句,我父親聽的不是那麼明白。老總把說了,他要去對付一個人,一個長著三隻手的人。〃
〃三隻手的人!〃我心裡立即一陣疑惑,三隻手,在河灘上只是個泛稱的綽號,但是就在今天,我親眼看到了山羊鬍子的第三隻手,而且被他第三隻手給傷到了。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我心裡就和打鼓似的。正常人不可能長著三隻手,那絕對是一種異象,三隻手的人,必然來自聖域。神通老總把要對付的,是聖域的人?聖域人當時主要活動範圍就是河灘,跟十八水道其他勢力應該沒有瓜葛,但是神通老總把為什麼要對付聖域的人呢?
接著,我又暗中想了想,張四野講述的事情,無法具體到某一年,但是大致的時間段是不會錯的,神通老總把離開十八水道總盟,前往河灘對付那個三隻手的人的時候,恰好就是我們七門的龐大為了牽制仲虎,而遠赴極西之後。
本來,十八水道對我來說是個遙遠又陌生的派系,然而聯想到這一系列巧合,就讓我不得不深思起來,老瘋子是十八水道的總把子嗎?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面對付聖域的高手?
〃從老總把那次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我父親找了很多年,無影無蹤。時間一久,其他水道的人把這個事情漸漸淡忘了,可是我們張家受了老總把的大恩,不敢忘記。〃
我和張四野談了很久,他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靠水生活的人喜歡喝酒,那些漢子暢飲之後就地睡了。我們倆一直聊到快要天亮,張四野說,他還要繼續找老瘋子。交談一夜,對張四野又多了一些瞭解,這是個好漢子,很值得交往。
〃兄弟,相逢一場是緣分,我先告辭了,大夥兒要在河灘逗留一段時間,以後說不準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張四野叫醒那幫漢子,下河上船,離開了這裡。
一直望著他們消失在視野中,我心裡就疙疙瘩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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