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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一樣,需要耐心,金大少等的有點不耐煩,譚小秋看他也不順眼,兩個人小聲的鬥嘴,前後二十多分鐘時間,譚家婆子抬手製止他們,小心的拉著繩子,一點一點慢慢的朝上提。從她手上的動作來看,沉在水裡的繩子分量明顯加重了,譚家婆子沒有功夫,提著繩子顯得有些吃力。
繩子雖然提的慢,但一直都沒停,不知不覺中,譚家婆子已經拽著繩子提出了水面,那一刻,我看見一句沾滿了爛泥又完整無缺的人骨,死死的抓著繩子另一端上的黑骨頭,不肯鬆手,被帶出了河面。
〃你身上陽氣太重,怕驚了它,先避一避。〃譚家婆子吃力的拉著繩子,小聲對彌勒道,這種河底的老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和民間傳說中萬物〃成精〃一樣,陰氣很沉,對陽氣盛的東西比較敏感。
那一小塊黑骨頭的確具有巨大的吸引,河底老骨抓著就不放手了,被繩子提出水面,還在一點一點的朝上拉。一直拉到離我們還有四五米的時候,譚家婆子示意我幫忙。我接過繩子,猛然間用力一拉又一甩,吊在繩子另一端的骨架粹不及防,凌空被甩到後面,啪的落在沙地上,還在咔咔的亂動,想要翻身爬起。我反應很快,嗖的衝過去,一手拽著鎮河鏡,就想把這具骨架強行壓下去。
〃不要傷它!不要!〃譚家婆子趕緊出聲制止,也跟著跑過來。譚家之所以能跟死人過話,就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們把這些髒東西當成〃朋友〃,過話只是商量和詢問,沒有強逼的意思。
我猶豫了一下,退開一步,沙地上的骨架明顯被惹怒了,暴躁的翻身爬起來,這東西陰氣濃的不可想象,腳步一動,下頭溼乎乎的沙地就結出一層薄薄的冰碴子。譚家婆子擋在我們中間,嘴裡嘀咕著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骨架的動作漸漸慢了一些,譚家婆子不停的嘀咕,到最後,對方竟然完全安靜了。
〃它答應了,快堆沙盤。〃譚家婆子對我們使眼色,幾個人馬上騰出一塊地,譚家婆子引著骨架走到這裡,骨架咔咔的動了幾下,平躺下來,譚小秋朝它身上鋪乾淨的沙子,整出一個平整的沙盤。
〃他孃的!鬼氣這麼重!〃金大少咧咧嘴,對譚小秋道:〃以後你要嫁了人,對男人不滿意,是不是半夜就這麼引來點東西把他給做了?〃
〃要做也先做你!〃譚小秋忍著氣,瞪了瞪金大少,把兩根樹枝插到了沙盤上,樹枝插下去的時候就不停的微微顫動,場景很詭異。
譚家婆子開始問,但是問了之後,沙盤上的樹枝不動,連著問了幾遍,可能也對骨架許了什麼承諾,兩根樹枝好容易開始慢慢的划動,不過只留下幾道鬼畫符般的紋絡就再也不肯動了,不管譚家婆子再怎麼說,樹枝始終無動於衷。
〃它只說了這麼多。〃譚家婆子無奈的看了看我,道:〃有的事,我們就算知道,也不敢隨便問,說不準就是什麼禁忌,會招來大禍,有的事,連鬼都不敢隨便說出來的。〃
〃它說什麼?〃
譚家婆子可能也知道這事情太過要緊,把我叫到一旁,道:〃它說,柴垛子河道底有一個河底的漩渦,漩渦裡面,有一片白光。〃
〃然後呢?〃我一聽就知道骨架說的資訊不虛,漩渦裡的白光是我親眼見過的。
〃白光下面,是一雙眼睛。〃譚家婆子一字一頓道:〃它說,是一雙眼睛。〃
〃眼睛!什麼樣的眼睛!?〃我心裡立即一驚,在柴垛子河道底部時,因為那股強大的力量,我無法靠近,只能隱約看見好像有一條龍一樣的東西在白光下扭曲,我一直認為那可能是我的幻覺,也可能是看錯了,然而現在得到的答案,不由的又讓我多想。
〃它說不出。〃譚家婆子搖搖頭,道:〃那種地方,不是誰想靠近就靠近的,如果不是它在河底呆了那麼多年,可能連這些也說不出來。問下去不會再有用了,它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譚家婆子說,這種特殊的扶乩有時候可能問不出什麼結果,但對方既然開口,說的一定都是真話。
河底漩渦的事情,可能暫時只能這樣了。我感覺遺憾,轉念想想又覺得正常,如果河底的天機那麼容易被人窺視,旁門和聖域在很多年前肯定就已經觸及了。我想了想,掏出身上那塊紅眼老屍留下的黑金木,讓譚家婆子看看,能不能從這塊黑金木上推演出原主的一些情況。紅眼老屍我只見過幾次,但是每一次見面,它都在跟大鼎和石棺作對,陰魂不散,不除掉不行。
〃屍氣好重!〃譚家婆子接過黑金木的時候,身子就是一顫,紅眼老屍死去的時間肯定很久,這塊黑金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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