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瀾於既倒的把握，皺著眉頭道：“雖然三十七府的將軍帶一半人走了，可他們曾經創造了一府士兵擊敗了幾十萬人類軍隊的奇蹟……”

“奇蹟，我創造了許多。”陳心遠帶著一股奇異的自信，“你只要相信我，並告訴我你拼命的計劃便可。”

亞歷克斯嘆了口氣，在椅子上摸索著坐了下來，道：“我老了，也應該死了，我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是再也顧不得了。蓋爾，你帶他們去找彌賽亞。”

蓋爾行了一禮道：“是。”說完朝著陳心遠道，“請兩位跟我來吧。”

杜紫藤輕聲嘟噥道：“不識好歹。”

陳心遠笑笑，沒有說話。

蓋爾一邊讓過慌亂的人群疾步向前走，一邊道：“因為之前彌賽亞小姐曾想方設法想跑出來見你，老爺被逼無奈騙小姐吃了一種藥叫做十日醉，現在是第七天。現在也好，至少不會見到黃石鎮被毀滅的悲慘景象。小姐性格直爽不拘小節，您多多擔待……”

聽著蓋爾絮絮叨叨地非常詳細地介紹著彌賽亞的優缺點和生活習慣，剛開始陳心遠還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著，但是他很快認真聽並用心記，只為了不辜負蓋爾的真心和真情。

蓋爾將陳心遠領到了後院的一間房間前，道：“這裡就是彌賽亞小姐的房間了。請務必保護好小姐，如果真的無法逃跑，就殺了她吧，老爺當時騙小姐喝藥的時候說已經去請您了，我現在還記得小姐高興的模樣，如果死，就讓小姐帶著這份甜蜜死去吧。”蓋爾擦了擦眼角，道，“我的時間也不多，就回去陪老爺了。”

杜紫藤看著蓋爾躑躅離去的背影，道：“倒是一個忠心耿耿的管家，可惜有心少在，他可當不了忠臣。”

“人只要不死，就有希望。”陳心遠笑道，“我交給你辦的事，你做的怎麼樣了？”

杜紫藤做了一個OK的手勢，道：“我做事，你放心！”

“行。蓋爾和亞歷克斯一樣，根在這裡，誰毀了這裡，便是毀了他們的根，而沒有根，再大的樹也活不下去……”

杜紫藤打斷道：“所以我們要幫他們把根留住，是吧？”

陳心遠笑笑，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來，湊上前唸了句精靈語，等玉佩亮起，道：“精靈半小時左右入城，大家做好戰鬥準備。阿杜，你現在過去。”

杜紫藤點點頭，身形消失。

亞歷克斯在大廳另外開了一小桌正自斟自飲，看到蓋爾回來，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走了，你為什麼不走？”

蓋爾笑道：“因為主人不是大家，我也不是大家，老骨頭老腿的，跑不動嘍。”

“既然如此，就坐下陪我喝一杯吧。坐吧坐吧，這裡沒有鎮長和管家，有的只是兩個等死的老傢伙而已。”

蓋爾坐下，先給亞歷克斯酒杯倒滿，又給自己滿上，微微喝了一口，道：“好酒。”

“是好酒，一輩子都難得喝上一次的好酒啊。”亞歷克斯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我十五歲的時候來當雜役，三十歲的時候當上了管家，現在我都五十歲啦。”

“一眨眼幾十年過去了，還記得當時你挺喜歡沾花惹草的，怎麼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撈上？”

“可能是上天早料到了這一天，好讓我走的無牽無掛吧。我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就是現在死了，也沒多少遺憾啦。”

亞歷克斯將杯中酒一口喝盡，道：“生要能盡歡，死亦要無憾。蓋爾，你這輩子值了。”

蓋爾將酒亞歷克斯滿上，道：“是啊。老爺為了整個鎮操碎了心，說不定還不如我這樣子沒心沒肺過的快樂。”

“是啊。師父把黃石鎮交給我，既給了我無上的榮耀，也給了我厚重的責任，就是這份責任讓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錯過了人生中好多應有的快樂。現在也是把擔子放下的時候了。”亞歷克斯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蓋爾再給亞歷克斯倒上，道：“放下了，放下了。慢慢喝，慢慢喝！”

“時間還多，是應該喝慢一點。”亞歷克斯道，“其實陳心遠說的不錯，五十年前沒有黃石鎮，五十年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的太多，結果縛手縛腳，做錯了事，讓我們父輩花費無數鮮血建造的黃石鎮也背上汙名，我現在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用想太多，直接去做就行了。”

“呵呵，是啊是啊。”

“解脫了，終於解脫了，其實人死之後一了百了，還擔心後人做什麼，真是自尋煩惱啊。來來來，先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