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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西北蝗災,兩國官兵都在努力鎮災,而西北外邦的密探此刻竟到了京城,不止如此,還趁著夜色意圖謀害君主帝王。
或帝王私下出宮,於國規不符,可外邦異族膽敢行刺帝王,那便是舉國之辱。
他們如何潛入大夏國,如何入京,如何又於京城之內掩人耳目?
便是一時有幸看到大夏帝王,不是心生尊意,而是意圖謀害,此狼子野心,便是昭然若揭。
這關係兩國邦交,絕非只是一朝後宮女子所能惹起的雷霆之怒,所以那先前一眾的朝臣們連夜起草的摺子就只能在懷裡揣著全無用武之地,全都為這關係兩國&;&;軍民之事,絞盡腦汁。
有說這未必是外邦賊人,有說這或就是有心人蓄意掩人耳目,又有說或不過就是普通仇殺,認錯了人。
一時,朝堂上可謂是眾說紛紜,
反正當香蘭從前面打聽完訊息回來之後,聽說才勉強有了定論:派官員到西北前線弄清楚,要外邦給個交代,嚴查京城內外一眾匪徒,大理寺卿梁啟明治理不嚴,戴罪立功,若是此番差事辦的好,那就一切好說,要是辦不好,數罪併罰。
香蘭說完,拍著胸口嘆,“這還是皇上登基以來頭一次早朝這麼久呢!聽說散朝之後,大多的官員就在皇城外面的小鋪上用早飯了!”
若非是早朝時候過長,那些官員就是不去自家的府邸裡用飯,也要到一些大的館子裡,哪兒會在小鋪裡就近解決了。
容纖月腦袋裡想著一大堆的官員從自己的轎子裡下來急火火的往小鋪子的桌上湊的情形,也忍不住笑出聲。
“春桃!”
容纖月喚。
“奴婢在!”春桃應著。
“過會兒給皇上熬的湯羹本宮親自下廚!”容纖月臉上滿滿的笑意。
今兒這一場就算是舌戰群儒,她總也要有所表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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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邊鳳儀宮笑聲連連,來儀宮中,卻已經是冷清湛然。
站在案几前,手裡執著畫筆的德妃容纖染聽著香玉道出的同樣事情,嘴角狠狠一抿,手裡的狼毫霍得扔到桌上,那已經畫了一半兒的錦鯉戲蓮圖上面赫然平添了一道墨痕。
“娘娘——”
香玉喚著,手忙腳亂的把那幅錦鯉戲蓮圖從那道筆鋒下奪出來。
容纖染看著香玉的舉動,一聲輕嘲,“還有什麼可拾的?”
“娘娘,這是您的心血!”
香玉低低的喊。
“心血?”容纖染只當是聽著什麼笑話,“這不過就是一副嬉戲之作,若是說起心血,他才是!”
容纖染摸著自己的腰腹,低頭看著此刻隱隱顯出一些輪廓的腰腹,嘴角弧度飽滿,“……等他生下來的那日,就是本宮的翻身之時!”
略顯陰沉的話語寒顫冷意。
“既然娘娘明白,那又生氣什麼!”香蘭道,
而聽著香蘭的話,容纖染的眼中只恨光一閃,“說的容易,可這十個月卻是讓本宮怎麼能忍下來?”
“那個梁昭儀,說什麼就是拼的性命也要讓她老實乖巧,可結果呢?弄得她自己被降了品階不說,還把梁家給拖了下來!”
“大理寺卿,手握大夏刑獄。卻是因為皇上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作亂給牽連了進去!這一來,豈不是損失我容家的一大臂膀!——而這若是能扳倒她也無妨,可她卻是一點兒事兒也沒有!這讓本宮又怎麼甘心!!”
話到此處,容纖染目光落到香玉手裡的錦鯉戲蓮圖上,霍得把那幅圖給奪了過來。
“撕拉——”幾聲,那幅圖就撕成了碎片。
宣紙落地,如花似蝶。
紛紛揚揚的落在在地。
容纖染瞪著紛落的碎紙,手掌緊緊的覆在自己的腰腹之上,眼中狠光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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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苑。
緩緩錚錚的曲箏倏的一頓,纖白的手指從琴箏之上移下來。
纖細柔巧的手指落在柔軟的綢緞之上,輕輕擦拭。
“可有遺漏?”
淡然的聲音若是超出凡塵之音。
侍奉在側的宮婢想了想,“沒有了,娘娘!”
謝昭儀頜首,從軟座上起身。
衣裙襬動,裙襬間的袖裙漣漪,美妙無雙。
一雙美目盯著遠處裡的蔚藍天際,流動妙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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