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淚水就在眼眶裡面打轉，“神使，你教若浮，應該怎麼做。若浮學得很快的！”

朱志心想，教？教你做什麼？*做的事情？算了吧，鬼知道你玩瘋了會不會用上那人皮套索玩*！

“呃……你就不要再問了，之所以不……不和你……那個，是因為……因為飛機……噢不對，天機不可洩露！”

轟隆！朱志話音剛落，一個炸雷打在土屋邊上。嚇得若浮信以為真，以為自己刺探天機，招致神靈責怪，慌忙匍匐在朱志腳下。這突如其來的炸雷也把朱志嚇得夠嗆，吧唧一下跌坐在地上。

“天帝有命！丹朱受死！”渾厚的聲音殺氣騰騰，又一個炸雷打在朱志的土屋邊上。屋頂的塵土的撒了他一臉。

見鬼！朱志操起片兒砍推開屋門，大叫道：“丹朱不在，有事燒紙！”

衝到屋子外面，他才發現，整個天空已經變成了紅色，連雲彩也像是火燒的一般。犬戎的女人們嚇得慌作一團，空氣中的那股壓抑，讓她們陷入恐懼和不安。天帝有命，丹朱受死！很明顯，這是神明之間的爭鬥，她們信奉的神明不容與天帝，那她們也會是天帝懲罰的物件。

“丹朱！你殺了神犬盤瓠，犯了大罪！還不受死！”那個渾厚的聲音鼻息濃重。彷彿就在自己的周圍，可是朱志怎麼也尋不到他的蹤跡。

“我不是丹朱……你找錯人了。他知道今天祝融來找他麻煩，早開溜了！”朱志對這天空大喊。

空中一片火紅的雲彩炸裂開來，一個身披火焰的中年男子騎著火龍在半空中盤旋。他鬚髮盡赤，手中的長矛金光閃閃，好不威風。

“丹朱！就算你被煉成灰燼我都認得出你！當年你與虞舜爭戰失敗，投南海以求掘得共工氏遺骸東山再起！天帝聞知，特遣祝融前來斬你。祝融念你乃唐堯之子，只燒了你身形，留下頭顱雙手讓你不至於形神俱滅。誰知你劣性不改，竟然殺死盤瓠神犬，亂其封邑，竊其真元！今日，我不會再留情了！”他就是火焰的主宰，炎帝的子嗣——火神祝融！祝融一勒胯下火龍絲韁，大喝一聲，口中一道電光朝朱志劈了過來。

“恁娘！”朱志想躲避，怎奈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身體的移動怎麼也跟不上電光的速度，眼看那道耀眼的電光就要刺穿自己的身體，可它就在朱志身前大約半尺的地方消失了，那感覺就像一柄利劍墜入了泥潭，只在消失的空間裡留下了一個耀眼的光斑。隨著光斑的不斷變暗，隱隱顯現出一個五彩斑斕的光球，將朱志包裹其中。單純從樣子上看，那很像一個陽光下的肥皂泡。

“沒有想到，在短短時間內，你將盤瓠神元和自己的丹鼎之氣融會貫通！哼，你還想抵賴麼？”胯下火龍在空中一個騰躍，祝融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超朱志撞了過來。

“轟隆！”一聲巨響，無盡的野火在碰撞中濺射開來，犬戎部落在一瞬間被烈焰吞沒。一片女人的慘叫聲中，朱志的心口如遭重擊，不僅僅是承受巨大沖擊造成的傷害。那些有著悲慘命運的犬戎女人，那些面容嬌好溫柔堅韌的女人，那些在男權世界中頑強生存的女人。因為自己殺了盤瓠，因為信奉跟隨了丹朱，在一瞬間遭受滅頂之災。

他周身的五彩光球像玻璃一樣破裂，碎屑隨著四周的火星和熱浪漫天飛舞，朱志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彷彿都斷了，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熊熊火焰之中，祝融現出身型，光芒萬丈的火神，披掛著火焰和濃煙不可一世。他被火光簇擁著漂浮到朱志面前，用滾燙的金色長矛抵住了朱志的下顎。

“你不是丹朱！你只是他的一個替身。”

“媽的！不是丹朱又如何？！盤瓠神犬是我殺的！”朱志憤怒了！在他的面前，祝融不是帶來溫暖與光明的火神，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若浮、女息……還有犬戎的那些女人，在他無情的火焰中抽搐悲鳴。那些美麗妖嬈的軀體在烈火的冶煉下變成了遍地的焦炭。這就是所謂的神明麼？這就是所謂的替天行道麼？一片火海之中，奄奄一息的犬戎女人依舊在唱著最後的歌謠：“憐我女子，世無可依。熊熊烈火，焚我殘軀。東風相惡，無力而橫。花有殘時，天有盡期。山無稜兮，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封霜雪。天地不仁，該遭崩殂，神明不公，合成灰土！”

“天地不仁，該遭崩殂，神明不公，合成灰土……”朱志呢喃著女人們的歌謠，朝著祝融吐了一口口水。

口水在半空化為水氣，卻有一片細小的東西飛速劃過祝融的臉頰。

“嗯？”祝融伸手一摸，自己的臉頰上居然被劃開一個口子，滲出了滾燙的血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