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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夜的太陽穴跳了幾下。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了,但只有今天這樣的看著她,才感覺這個女人很有目中無人的狂傲;因為她可以無視自己的主子和這裡的三千鐵騎兵,就自作主張的安排起來。轉頭向著主子瞄過去一眼,夜沒看到主子臉上有什麼表情,但主子的眼神裡滿是寵溺,好像除了不能親自幫這個女人去收拾東西,讓他等多久都行。
李嫂子和大張還跪著,聽到海願的話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海願,又向著馬背上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們可沒有海願那麼大的膽子,可以隨便就爬起來,拍拍塵土走人。但,那個人好像沒有拒絕的意思,更感覺不到他之前的那種怒氣;相反的,李嫂子和大張都能感覺到比之前的緊張多出了一種莫名的舒心和祥和,好像突然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
海願看李嫂子和大張不動,也轉頭瞄了一眼那個頭兒。知道海願的眼神飄向了自己,鍾離域故意將頭轉了半邊,不去看她。這樣一個小動作,李嫂子和大張都懂了,不制止就是默許,所以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李嫂子拉著小壯、大張抱著小丫,快步的離開了。
不多一會兒,大張先回來了,一隻手還抱著小丫,另一隻手拖來的是他的那輛小板車,車上還鋪上了兩床被子,看上去還算是舒服。把小板車一直推到海願面前,大張看著海願,等著她後面的指示。
只是看到了這輛小板車,海願才再次糾結了。她就讓大張一直推著走顯然不合適,也是連累了大張;但讓她還得找那個人要一匹馬拉著走,顯然更不合適吧。於是,海願很聰明的看向了夜。她不捻虎鬚,所以不會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開口,但是他的手下不一樣,只要“領導”不開口拒絕就等於默許了,自己求他的事情他不做,就是瀆職。呵呵,海願知道自己邪惡了,但也只能如此。
發現海願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夜的額頭就有黑線垂了下來,從主子一直不聞不見的態度來看,是打算由著這個女人折騰的。可是她的折騰要自己買單啊,這樣就不好玩兒了,從炮灰的角度的來講,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而海願的眼神,偏偏就是那麼清澈、無辜、柔和又帶著無害的看著夜,沒有離開的意思,更從眼底透出肯請的味道,很真誠的求助著,讓夜的嘴角一抽,隨即連心都跟著抽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眼神還真是……咳咳,難怪主子要視而不見了,還真是很有殺傷力的。江湖中的“媚魂子”果然名不虛傳啊,一個眼神足以秒殺眾人了。
夜大步向前,從背影看上去就是“視死如歸”的味道,然後從大張的手裡接過了那輛小板車,拖著向最近的一個騎兵走去。那個騎兵見到夜向自己走來,馬上恭敬的下馬,手牽著韁繩立在一邊。夜則是親自把自己手裡的板車綁在了那匹戰馬的身後,同時交代一句:“你牽馬跟著走,不能太快、要穩,這是要犯。”這話說的連夜自己都汗顏了,要犯不是關囚車,不是要揮著鞭子趕著走,反而要有人給牽馬拉著走,還要穩妥一些,實在是高階別的“要犯”啊。
戰馬拉著一輛平板小推車,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馬沒有異議,那個騎兵也不敢抗命,夜更是除了鍾離域之外最有分量的一個人,所以這個安排就算是定了。而且讓海願感覺有了一點小滿意,所以很乖順的走到了馬車旁邊,還向著夜報以感激的一笑,然後由曦扶著爬上了馬車,曦則是垂手立在了馬車的旁邊,寸步不離。
李嫂子也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快步的走了回來,看到海願已經上車了,忙跑到車邊,把手裡的包袱一遞過去,眼淚就一起流了下來,拉著海願的手哭著囑咐著:“海願,你……你要小心啊。”
“李嫂子放心吧,我會沒事的,記得把你家小壯的長命鎖給我的寶寶留著。”海願溫柔的一笑,那笑容裡竟然沒有苦澀,反而是滿滿的欣慰,讓李嫂子看在眼裡,淚水卻更多了,哽咽著說不出話,卻拼命的點著頭。
海願伸出白皙的小手,一邊幫李嫂子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岔開了話題:“蘑菇、木耳都按時澆水,等收了就趕緊晾上,一定要曬到全乾了再裝袋,記得都要儲存在通風的地方,不然就發黴了。”
“走吧。”看著李嫂子在車邊嗚嗚咽咽的哭著,海願又千叮嚀、萬囑咐的,夜就感覺要是這樣下去就沒個頭兒,而且主子又沒有發言的意思,只能大聲的吼了一句。他可不只是說給李嫂子聽的,還想讓他們主子能聽見,別把有些事情表現的太明顯了。
果然,夜這一聲吼出來,鍾離域的頭才轉了回來,看了已經坐在馬車上的海願一眼,大手一拉手裡的韁繩,將馬頭調轉,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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