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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天蠍之毒。而且所中天蠍之毒並不會致命,卻只會疼痛異常,而且是隨著血氣執行,周身筋脈連同穴道都疼痛難忍,要經過至少幾個時辰才會恢復。可見,這第三層之上確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上去的。
鍾離域看著指尖滲出的鮮血,眉頭一皺再皺。如果說再上去,不知道那天蠍到底有多少,又都遍佈在哪裡,即使強行衝上去了,只怕再被刺中。而且這毒一點尚不致命,若是真的有許多的天蠍在上面,幾番中毒之後難保不會危及性命了,強攻自然不行。
鍾離域此時又已經感覺到周身都疼痛起來,如萬蟻啃噬,又像是剔骨抽筋一樣的疼著,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隨即就連背心處的衣服都溼了一片。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鍾離域抬頭又看看那個小小的入口,嘆了口氣從剛剛上來的地方又退了下去。
回到一層,鍾離域跪坐在那中間的蒲團之上,再次運功調息起來,讓真氣反覆執行,將體內的毒素向著指尖又逼了回去,雖然疼痛不減,卻也沒有再加重了。只是這樣反覆運功抵禦著,不但大費功力,而且稍有放鬆就會疼痛加劇,只到天色泛藍,又淡淡的光亮從黑紗的窗紗透了過來,鍾離域已經是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猶如經歷了一場全力而發的拼鬥一般。而這兩個多時辰的調息下來,身上的疼痛總算是有所減輕,鍾離域才長長撥出一口氣,跌坐在蒲團之上,想跪都跪不直了。
按道理,在宗祠自罰是不會有人過問的,除非時間到了,才會有人過來開門,放鍾離域出去。期間無人送水、送飯,這也算是另一種懲罰了。也索性無人過來,鍾離域才得以繼續休息調息了一會兒,直到明亮的陽光透過黑色的窗紗,將這間祠堂都照的有了些暖意,鍾離域才完全擺脫了身上難忍的疼痛,再次站起身來。
側耳仔細聽了一下,感覺周圍仍然沒有動靜,也沒有人氣,鍾離域才飄身再次上了二樓,這次在二樓沒有魯莽向上就衝,而是在下面仔細看著上一層的入口。
從這裡向上看,一點端疑都看不出來,鍾離域皺著眉頭仔細想著破解之法,琢磨著就算不能驅走天蠍,又有什麼法子可以不被天蠍刺中呢?用布包上手?估計不行,那天蠍倒刺鋒利,纏上幾層也未必可以,那……
想到這裡,鍾離域抿唇一笑,把腳上的靴子脫了一隻下來。那是一隻鹿皮靴子,雖然輕薄卻韌性很好,別說蠍子尾針,就是踩上釘子也不會刺破的。將那隻靴子套在了手上,鍾離域也知道這樣不雅,還有些好笑,但也別無他法了。準備好了,鍾離域將身子一輕,再次飄身而起,用沒有套著靴子的手在梯子上一撐,又用那隻套著靴子的手搭上了入口的邊緣。
這次,手上雖然沒有刺痛,但鍾離域也能感覺到有東西碰觸著靴子,索性有鹿皮靴保護,感覺只是輕微的碰觸並未刺破。手上用力,鍾離域利落的從那個入口進去單腳站在距離入口幾步遠的地上,定睛向四處警惕的掃視了一圈,同時在提防著再有其他的毒蟲襲擊過來;同時也要防著有蠍子順著腳爬到身上了。
快速的掃視一番之後,鍾離域沒有再看到巨蟒或是其他可怕的毒蟲,地上雖然有幾隻蠍子,但那蠍子都是圍著入口處爬行的,應該是擦塗了什麼引誘蠍子的藥劑在入口處,蠍子在這裡流連著,有人碰到就會被刺中的。
既然沒有其他毒蟲,鍾離域就馬上穿好了靴子,向裡面又走了兩步,避開了入口處,站在了這一層的中央位置。這時候再仔細打量第三層,居然是空蕩蕩的毫無一物,即沒有秘傳的什麼記載鍾離氏血親的族譜,也沒有什麼令牌,只是一間普通屋子的大小,說是一層,倒不如說是個閣樓相似。
“在哪裡呢?”鍾離域眉頭一皺,感覺這裡絕不會相似現在看到的那麼簡單,而且入口處既然有毒蟲守護,如果這裡只是空的又為什麼要設次機關?看了東西是有,只是比鍾離域想的更為保密,而且藏的也更為隱蔽而已。
抬頭看,是紅杉木沾了松香的粗大房梁,低頭是秋子木的地板。除了靠近入口處有那麼幾隻巴掌的天蠍像是有些特別,其他的真看不出端疑來。只是……鍾離域的心頭忽地一亮,若是這裡無物,這些蠍子又守著入口不曾離開,那時日多了這些蠍子豈不是就要餓死了?
也就是說,一定有人會來餵食這些天蠍的,想想應該不會是那些進來打掃的宮女,那又會是誰呢?!那個人多久來一次,來了用什麼東西防身?種種的疑問在鍾離域的腦中縈繞著,眼神也隨著心念四處搜尋,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現在鍾離域倒不是在找提防天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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