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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羽點點頭,認真的向面前的巨大身影看去,果然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猿猴,只是身形過於巨大,竟然比普通的熊還要高大上一圈,加上那一身厚厚的長毛和一雙血紅的眼睛,雖然不算十分的猙獰,倒是也讓人心生恐懼了。
而鍾離域那邊的巨型雪猿似乎比穆子羽的這隻還要巨大一些,應該就是雄猿了。兩隻雪猿看似身體巨大,可動作卻十分的靈活,真的好想是猴子一般,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讓人無法琢磨,即使鍾離域和穆子羽都是武功高手,可這動物沒有什麼武功招數可言,只是一通亂打,加上身體靈活,不一會兒居然佔了上風,鍾離域和穆子羽兩張漂亮的俊臉都掛了彩,穆子羽的一塊袍子角也被那隻雌猿扯去了。
又打了一會兒,由於腳下的積雪太厚,鍾離域和穆子羽每移動一步都要提氣運功,小心防止不要陷到積雪當中,又大大的耗費了功力。鍾離域知道這樣硬碰硬的打肯定不行,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向穆子羽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又向著對方跳過去。
本來鍾離域和穆子羽一直刻意分開來,兩隻雪猿已經知道了二人的目的,是不想要這兩隻雪猿和在一處;但現在又突然往一處跑,那雪猿畢竟不是人又怎麼能一下就明白鍾離域和穆子羽的意思呢。
再說,他們二人是一師所出,又是多年知心相交、生死患難的好友,其默契程度早已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別說是雪猿猜不透,就連一般的高手也未必就能立刻明白二人的意思和路數,就在兩人身形變換交錯的同時,兩隻雪猿卻微微愣神了。
“好嘞。”穆子羽最先叫了一聲,隨即把腰間的袍帶抖開,向雪猿兜頭蓋腦的招呼過去,雖然只是一直布帶子,但在穆子羽強勁的內力之下就好像一把帶著勁風的棍子。
那隻雌猿感到勁風不善,下意識的用爪子去抓,卻不想那布帶本來就是軟的,穆子羽突然之間把內力一鬆懈,那布帶就軟趴趴的從雌猿的手臂滑了過去;剛剛躍到近處的鐘離域正好接住,把手腕一抖,同穆子羽一人扯住一邊往上一提,正好把雌猿的腦袋兜住,在雌猿的頭上轉一圈打個結,就將那雌猿的眼睛給遮住了。
動物除了聽覺、嗅覺靈敏過人之外,其眼睛也格外重要,但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若是眼睛被突然矇住或是戳瞎了,要麼發狂、要麼受驚逃走,而那雌猿自然也不例外。突然的眼前一片漆黑讓雌猿驚嚇過度,驚慌的吼了一聲之後就慌不擇路的往另一邊跑去。
而動物間往往有些感情是十分真摯而忠誠的,雪猿就是如此,而且終生只一夫一妻至死不變。所以那雄猿一見雌猿受驚,也顧不得鍾離域和穆子羽,轉身飛快的向著它的“愛妻”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吼著獸語,聽意思像是安慰又像是召喚。
眼見著兩隻雪猿終於跑遠了,鍾離域和穆子羽才送了口氣。這神獸確實難以對付,若不是兩人急中生智、默契配合,只怕再拖個一時半刻,兩人身上難免又掛彩了。
“羽,你確定是這條路?”鍾離域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水,但那汗水有些流進了臉上的傷口裡,再被寒冷的風一吹,那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應該沒錯,收到的訊息和地圖都是往這邊的。但是……”穆子羽攏了攏散開的衣袍,因為剛剛已經把腰間的帶子扯下來矇住雪猿的眼睛了,所以那一襲白衣飄散的頗有些風韻,好似衣衫半解的那份妖嬈,“但是你確定要去嗎?那裡可是隻有女人的秘族,你這樣的俊俏小哥兒進去了,不是隻有被吞吃入腹的份兒了。”
“你這張臉也不差,實在不行就將你留下,這族裡也不缺男人了。”鍾離域白了穆子羽一眼,又看他將衣裳攏緊了,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又忍不住吼他一句:“衣服扎的再緊也沒用,我若是無法脫身,定將你衣服脫了自保。”
“呃,你還有沒有點師弟該有的尊敬,我畢竟還是你師兄,又是為了你兒子一路打聽訊息到此的,難道你就忍心將我一下子推入火抗?聽說這天山秘族裡沒有男人,那些女人還不如都如狼似虎的……”
“兩位公子說笑了,我們這裡有雪猿守著,卻真的還未見一隻虎狼呢。”就在鍾離域和穆子羽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打趣間,猛的從更上面靠近山巔處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但那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還帶著幾許的柔軟,不像是男人老了的聲音那般嘶啞。
“天山姥姥嗎?小侄拜會來了。”穆子羽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馬上就乖了起來,白了鍾離域一眼,徑直往雪山上走去,只是一直走著,手還不住的攏緊了衣服。
“小子,再往前十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