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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停住腳步,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巷子空無一人,這才向南一拐,在他走後沒多久,巷子裡飛掠出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面男子,目光看向南方地平線處的黑影,飛身形跟上去。
斗篷男子一直行至使館,繞到後門,足尖點地翻上高高的院牆,院牆下有侍衛接應,將來人引至使館後院,推開後堂房門,斗篷男子閃身進去,侍衛將門從外面關嚴。
後堂裡光線昏黃,更加襯得房內裝飾古樸神秘,臨窗的桌子上只燃了一根蠟燭,窗扇開了一道縫,冷風灌進來,吹得燭火搖曳不定。
桌旁立著一名玄衣男子,面窗而立,聽見門聲響起,沒有回頭,待腳步聲在身後停住,聲音沉冷地問:“情況怎麼樣?”
斗篷男子微微一怔,對面的背影熟悉又陌生,周身散發出的冷厲氣場令人心寒,他們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沒想到才一個月時間,他登上皇帝寶座,就換成這種口氣同自己講話!
撂下斗篷帽子,狹長鳳目閃過一抹嘲弄的笑,平直無波的聲音說:“女皇在朝堂上歷數主上十條罪狀:派法鸞投下千金醉;擾亂新安祭天大典,火燒救災物資;隱瞞身份混進後宮包藏禍心;盜取金牌劫持澄觀;誣陷紀相如混淆視聽;捲走鉅額銀票意圖擊垮北秦;聯絡西域毒王下毒蠱謀害皇帝;利用紫煞勾引林況發動宮變;在祭天台下埋藏**用心險惡;最後一條是意圖劫持當今天子。”
玄衣男子聞聽雙拳緊攥,指骨骨節咯咯作響,投下千金醉是他一手策劃,主上毫不知情,火燒救災物資的左護法已被主上處決,被燒的物資也已補齊,至於其他,主上若想炸了他們輕而易舉,這些條罪狀,主上能補救都做了補救!枉費主上用心良苦,到頭來她不但不領情,還要如此踐踏主上的真心,這樣的女人絕不能留!既然主上舍不得對付她,交給他來做好了!
沉冷地道:“五天前主上發來密函,信上稱女皇身中奇毒,主上已經為她種下毒蠱祛毒,要本座速來北秦,獻出遼宮秘寶海龍珠!”
元雍的心不由顫抖,難怪她面色一直不好,原來是身中奇毒!沉吟道:“十條罪狀中,女皇對主上下毒蠱一條最為震怒。幾天前冷君邪對主上用刑,要挑斷師兄的腳筋手筋,女皇及時趕去,不但阻止冷君邪並且要他不許再對主上動刑。”
遼帝蕭煜眸光轉動,勾起唇角道:“這樣看來宋清瞳對主上尚有一絲情意,哼哼,只要她對主上有情,事情就好辦。”他不但要救出主上,還要擒拿宋清瞳,將她加諸在主上身上的一切十倍奉還!
轉過天
退朝後,宋清瞳命福全去請楚天墨,邁步走進御書房。剛在龍椅上坐定,眼前黑影一閃,魚腸立在龍書案前,宋清瞳心中一動,昨日聽福全講,元雍府上有事,臨時告假回府,難道元雍有異動?
5'魚腸稟道:“昨晚半夜元雍悄悄潛出府,隻身來到使館,從後面院牆翻入,使館周圍防守嚴密,屬下擔心打草驚蛇,沒有跟進去,大概一個時辰後元雍離開使館回府,再也沒有出過府。”
1'宋清瞳眼中寒芒一閃,道:“繼續監視,有事及時彙報。”魚腸領命,身影一晃離開御書房。
7'宋清瞳的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睛緩緩闔上,最不希望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元雍果然是離宮的人!
z'閉目回憶起他之前一言一行,那日她將公主許配給他,他當時說的話歷歷在耳:只要皇上愛惜微臣,微臣不會另投別門。宋清瞳的心不由縮緊,他是離宮的人,自然不會另投朝廷,他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官塾,不遠千里去各地收納孤兒,他這樣盡心盡力原來只是為了博取她的信任,離宮的人果然無所不用其極!
小'又想到那日,她宴請京城富賈時,在晚宴上她第一次見到他,席間他不時出語刁難,卻為何突然轉變態度,購買下五百萬兩公債?
說'宋清瞳凝神細思,元雍是離宮的人,也就是雪如來的手下!後來楚天墨等人出現在筵席上,雲瑾也在其中,一襲雪白衣衫在光鮮富麗的錦袍隊伍裡格外顯眼,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定格在他的身上。
網'她清晰記得,雲瑾執起酒壺,將面前的酒杯斟滿,那隻酒杯明明還有一半酒水,當時,她完全被他優雅到極致的舉止吸引,所以並未深想,現在想來,是他在暗示元雍吧,可他為什麼這樣做?是因為對自己下不去手?就像在祭天殿裡,明知道酒中有毒還義無反顧飲下毒酒?想到這裡宋清瞳的心變得柔軟,然而很快她又否決自己的想法,他在她眼皮子底下給她下蠱,用心何其險惡,她絕不能被他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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