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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花廳中,正想尋個合適的位置,早有一人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笑著道:“張年兄,和我坐一塊吧。”暗啞的聲音,一聽就令人生厭,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木寅,勉強按捺住心中的不快。我拱手笑道:“不了,下官還是與刑部的同僚坐一塊吧。”
話音未落,海山迎面走了過來,向我笑道:“張大人。”
我和木寅一起拱手道:“給王爺請安。”
海山瞥了木寅一眼,含笑道:“木大人,怎得不見木小姐?”
“她正在後園中賞花。”木寅恭敬答道。
賞花?這麼晚?我忍不住微笑。看來這位相府千金性子也是怪異得很啊。
正在暗暗思量,手上忽然一緊,未及思索,已經被海山拉著離開人群,一直走到最上面的酒席前,方才放開我,笑道:“你即然不願和木寅坐在一起,不如和本王坐一起吧。”
我一驚,方才的不快,原來都被他看在眼裡,不好說什麼,笑了笑,道:“多謝王爺。”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還有賞心悅目的歌舞,木顏坐在上首的另一席上,與木寅坐在一起,不時透過人群,朝著我微笑,未免失禮,我也頻頻露出甜美的笑容。細看在座的官員,竟有將近百人,朝中六部來了一大半,中書省和兩院也來了不少。這些想必都是海山的黨羽吧,當然,也許還有一些搖擺不定之人,也一起來了。意外的看到傅成松,他也在內,旁邊那個不苟言笑的白髮老者,應該是他的爹。
我左手坐著海山,右手坐著益陽候許知遠,他是玉真郡主的哥哥,許皇后的侄孫,現任驃騎將軍之職。生得十分俊美,只是樣子冷冰冰的,從開席到現在,快一個時辰了,統共只說了一句話。不,應該是哼了一聲,似乎對酒不太滿意。
宴席進行到一半,忽有一個丫環湊到海山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海山皺起眉頭,似乎頗為不悅,丫環再三請之,還是起身去了。
對他的突然離去有些好奇,又覺著輕鬆,自己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見許知遠杯中空了,順便給他滿上,笑道:“請。”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傳到耳邊:“張大人,相爺有請。”抬頭一看,是個灰衣的下人。再看木顏席上,已經空無一人。
這相府,好象有些古怪啊,暗笑一聲。我立起身,隨著下人穿過花廳的側門,進了書房。向座上的老者笑道:“給相爺請安。”
木顏點了點頭,伸手道:“張大人請坐。”
我稱謝坐下,語氣謙恭道:“相爺招下官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木顏和藹地笑了笑,輕聲道:“張大人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面露傷感之態:“下官父母雙亡,除了遠方堂叔,已無別的親人了。”
“哦,是這樣。”木顏露出恍然之態,又道:“張大人可曾訂親?”
不會是要為我提親吧,汗一個先。我臉上笑道:“還不曾。”
話音未落,木顏向後一招手,登時從簾後湧出來好幾人,手中或抬或提,或端,一擁而上,將我圍在其中,我額上登時滲出冷汗,正欲出聲喝問,卻見下人手中拿著的都是箱籠等物,看起來十分沉重,不禁大感訝異。木顏微笑道:“這是小女的妝奩。”說完擺手示意。
一個丫環立刻將一圈金帶遞給我,又伸手來摘我腰上的玉佩,我慌忙伸手護住,丫環猶豫片刻,突然一把抽走我腰間玉帶,撲哧一笑,轉身跑了,我無奈,急忙把金腰帶束在腰上,玉佩依舊系回去。下人上前將箱籠擺在我面前,一一開啟。
看那箱內,都是珠寶首飾,衣服簪環,家居用品之類,分明是嫁妝嘛。我沉默片刻,啞然失笑。
木顏在座上笑道:“小女今年十八歲,與狀元公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圈金帶是皇上所賜之物,今日就贈給狀元公,狀元公的玉帶已交給小女,算作訂親信物。”
居然有這樣訂親的,分明是倚仗強權,強行許婚嘛。我勉強抑住心中的苦笑,拱手道:“相爺錯愛,下官愧不敢當,只是……。”話未說完,很快被木顏打斷,老臉一板,冷冷道:“怎麼,狀元公想悔婚?”
婚都沒有,何來悔字?看來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將女兒嫁給我了。我心中百轉千回,臉上笑道:“即是相爺美意,下官斷無不受之理,只是下官科舉之前,曾在爹孃墳前發下重誓,若不能創下一番功績,絕不成婚。請相爺見諒。”
“功績之事好說,若孟大人是因此為難,本相可以助你。”木顏撫須大笑。
“相爺此言差矣,下官身為七尺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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