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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斷腸草,是娘放在姐姐茶杯裡的,這些,她都知道,姐姐死了,劉公子就是她一個人的了。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讓人瘋狂。
而如今,姐姐居然把劉公子讓給她了,為什麼呢?真得象她說的那樣,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一隊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緩緩行來,隊伍前的高頭大馬上坐著滿面春風的劉文希。今天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因為他喜歡的麗君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卻不知新娘早已換了他人。
我躲在人群裡,滿懷歉意地看著馬上的劉公子,倘若今晚揭開蓋頭,看到這移花接木的好戲,不知會如何傷心憤怒,不能自已呢。
跟著迎親隊伍,來到孟府門前,只見大門上披紅掛綵,一根長長的鞭炮高高地挑著,只等新郎接了新娘,便要點響。爹孃都穿了大紅的喜服,不過他們的笑容裡掩飾不住一絲憂慮。孃的頭上彷彿又添了幾絲白髮。
“小姐,時辰到了。”丫環小菊拿過一旁的紅蓋頭,遮在映雪頭上。一旁的喜娘輕輕扶起她,出了閨房,沿著大紅的地氈,向大門走去,那裡花轎正在等候,震耳的鞭炮聲響起。
鐵中原和他的隨從站在孟府門外,看著花轎抬起來,向縣城西頭的劉宅行去。劉靖本是江寧人,在江寧有一座老宅,夫人和唯一的兒子都在江寧,所以劉文希迎了新娘只從縣東走到縣西便到了。
鐵中原也隨著人流,跟到劉宅門口,雙眉微蹙,看著門前蹲著的兩個石獅子,獅子頸下紮了大紅的綢帶。劉文希下馬,拿起纏著紅花的鐵弓,向轎前射了三箭,便由喜娘扶了新娘下轎,與新郎並肩向府中行去。這時大堂中的喜宴已經開席了。劉靖今日獨子新婚大喜,娶得孟家的掌上明珠,心中也是十二分的高興,喝了兩盅,臉上已是紅光滿面。那些士紳豪吏,正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奉承巴結一番,什麼吉祥話兒說不出來,劉靖推不得,著實又喝了幾大杯,便有些醺醺然了。下人忙扶他進去歇息,留下新郎倌一人在外陪客。
“劉靖的親家,孟仕元的身份,你可查清了?”鐵中原冷冷道。
“屬下已經查探清楚,此人本是前朝御醫,精通岐黃之術,只是生性迂腐,不肯為朝廷效命。隱居於此。他有兩個女兒,長女孟麗君今年十六歲,許給浙江道杭州府劉靖之子劉文希,方才抬進劉府的,就是此人。次女孟映雪年方十五,還未訂親。這個孟仕元與劉靖雖是世交,但他生性清高淡泊,不喜俗務,劉靖貪墨之事,他並未參予。”
男人淡淡一笑,腦中莫名地,忽然浮現出一張俊美無比的臉,輕柔悅耳的聲音,淺淺的笑靨,若是換上女裝,一定是絕代佳人吧。笑著搖了搖頭,打消這荒唐的想法。從人群中轉過身,向阿罕道:“都安排好了嗎?”
“請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
“好,我回驛館等你們的好訊息。”男人輕笑著點點頭,穿過人群,躍身上馬,向夜色中馳去。
卻說劉文希與新娘交拜了天地,便留在前廳應酬。映雪獨自坐在新房中,心中忐忑不安,陪嫁來的丫環小菊,端了些茶點放在桌上,便退出門外,回身輕輕把門合上。
映雪見四下無人,掀開蓋頭,把手探入懷中,掏出一個小包。開啟來是一些綠色的藥粉。看著它,映雪不由想起昨日孃的囑咐。“女兒,你這次到了劉家,進了新房。便把這包中的藥粉,倒入酒中,讓劉公子喝了,切記,切記。”
“娘,這是什麼。”映雪好奇地問。
“這個嘛,叫做醉春風。”娘掩嘴一笑,“劉公子喝了它,就會與你做一對恩愛夫妻。”
映雪想了想,登時滿面通紅。伸手推開小包,“娘,女兒不要。”
“傻孩子,娘這也是為了你,那劉文希見你不是孟我,定然大怒,決不肯與你同房。有了這個物事,生米做成熟飯,便是事實夫妻。他再想推託,老爺也有法子封他的嘴。”
映雪想了半日,無奈,只得羞紅著臉,接了藥包,揣入懷中。
如今左近無人,正是好時機。她猶豫片刻,終於起身,走到桌前,開啟鑲金紫玉酒壺的蓋兒,將那一包綠色的藥粉,盡皆傾入其中。又以帕拭去桌上掉落的粉末。便慌忙轉身把房中紅燭盡皆熄了,只餘床邊一盞。挪到榻上坐定。良久,心尤在砰砰跳個不停。
此時劉文希仍在前廳,晚上的酒宴尚未散席,架不住親朋好友連連勸酒,勞是仗著自個酒量好,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看看窗外夜色已深,想到我一人在內堂中等候,劉文希心中急如火燎。只得招手叫來管家劉忠,囑他好生招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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