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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心中羞澀,不禁有些推拒。男人抓住她的手,附在耳邊道:“你是我的,我愛你。”便輕輕解除了她的武裝。一時紅帳內春意盎然,只餘窗外幾點星光靜靜地向室內凝望。
破廟驚夢
我拉著小蘭坐上馬車,離了江寧縣,匆匆向杭州趕去。不僱趕馬車的人,是因為不方便,畢竟我和小蘭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個時代,也不知治安怎麼樣,她們身上又帶了那麼多銀兩,荒郊野外的,萬一車伕見錢起意,殺人劫財,那可不是玩的。
我不太會趕馬車,小蘭更不用說,從上車起,就一直用驚駭的目光看著我,瞧她的樣子,怕是連馬車都沒坐過。顛簸了幾下,她的臉色就蒼白的嚇人,我搖了搖頭,吩咐她靠在車壁上休息,自己忍著手疼,繼續趕那馬車,還好這匹馬的腳程還不錯,跑得極快又穩,幾個時辰,已經離縣城很遠了。
坐在車上,抬眼望四周,淡淡的星光灑在官道上,四周寂寂無聲,想到杭州城,忽然湧起幾分期盼,古代的西湖,是不是也是那般繁花似錦,美不勝收呢?
砰的一聲,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小蘭詫異地掀開車簾,輕聲道:“小……公子,怎麼不走了?”
我從車上跳下來,轉到馬車後,仔細看了看,不禁長嘆一聲道:“糟了。”
“怎麼了?”小蘭忍著頭暈,搖搖晃晃地走到她身後。
我伸手一指車輪:“看,陷進去了。”
半個時辰後,兩個人筋疲力盡地靠在車廂上,看著依然牢牢地陷在泥巴里的車輪,相視苦笑。用了N根木棍撬,肩抬手扛,把吃奶的勁都使上了,車子就是動不了半分,這時才感覺自己失策,應該請個車伕的,畢竟朗朗乾坤,哪有那麼多打劫的人啊。
直起腰環顧左右,前面不遠處有座破廟,看來只有到那裡將就一晚了。拉上小蘭,正準備走,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救星來了,我大喜,抬眼望去,幾匹馬已經轉過山坡,奔到眼前。最前面一匹駿逸的白馬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暗紅色的披風,看不清他的面目。
我急忙叫道:“幾位兄臺,幫個忙好嗎?”
馬上人並未停下來,甚至連勒馬韁的動作都沒有,徑自從我身邊馳了過去。
不是吧,有沒有搞錯,居然理都不理我,真是世態炎涼啊。我搖搖頭,衝著馬上人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和小蘭拿了馬車上的衣服包裹,走到廟前,伸手一推,灰塵掉了一頭。我急忙屏住呼吸,使勁推開門,走了進去,什麼破廟,到處都是蜘蛛網,叫小蘭搬來些稻草,在佛像前清理出一塊地方,把稻草鋪上去,又撿了些柴火來,生了一堆火。將就一下吧。
現代到處都是人,這古代人煙稀少,沿著官道走了幾個時辰,連個村子都看不到。難怪電視劇裡,動不動就到破廟裡棲身。要是現代,這準是個文物保護區,遊人多著呢。
我嘆了口氣,和小蘭就在火堆旁,和衣躺下,伸手拿了些稻草蓋在身上。倦意漸漸襲上來,不知不覺進了夢鄉。
遠處響起清悠的鐘聲,一下、兩下、三下。我茫然地站起身,走出廟門,抬眼看去,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她眼前,大紅的宮門敞開著,四周一片幽靜,只有鐘聲,依舊迴盪在耳邊,順著門前的盤龍玉階,一步步走上去,一股清涼的風吹來,吹起裙上的環佩絲帶。
彎曲的迴廊,琉璃瓦,漢白玉,道旁種滿奇花異草,香氣撲鼻。轉過拐角,走到一處水池邊,低頭看水裡,一個衣飾華貴,風華絕代的女子從水裡靜靜地凝望著我。眉眼是那樣的熟悉,頭上頂著高高的鳳冠,腰纏玉帶,足蹬珠履,這是我嗎?還是孟麗君?
“麗君。”一個溫煦如和風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我緩緩轉過身,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向我走來,淡淡的霧氣籠罩著他,若隱若現,看不清他的面目。正猶豫著要不要回應,另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磁性,“麗君。”扭頭看去,暗紅色的披風,腰上佩著寶劍,一樣的霧氣繚繞,一樣的面目不清。
兩個人同時朝我走近,我心中驚疑不定,不覺一步步往後退去,一直退到水池邊,腳下忽然踏空,啊的一聲驚呼,眼前人影一閃,一雙有力的手將我牢牢抱入懷中,抬眼看他,俊秀的鼻樑,漆黑的眼眸,筆直的眉,略嫌蒼白的臉色,一身素白的錦袍,頭上束著銀冠,腰上佩著銀鞘的寶劍。
“浩宇。”我驚撥出聲。怎麼是他?難道是他?是夢嗎?還是不是夢?淚水頓時狂湧而出,伸出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著他的胸膛,不停地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