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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如此被動的局面。
這時他方才明白,蕭冥根本是不放心他,明裡與他商量加派人手之事,暗地裡卻是早就將人派遣過來,安插於她的身邊,伺機行事。
因為他對兄長的信任,他已經錯失先機,要想扳回劣勢,何等容易!
儘管心裡懊惱痛悔,但多年來培養出來的冷靜性情讓他很快恢復常態,看著她心疼擔憂,白天堅韌強撐,夜裡卻哭倒在他懷裡,他溫柔安慰,心裡卻是有苦難言。
一邊是血脈相連的親生大哥,一邊是生死與共的親密愛人,他不願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如履薄冰,極力斡旋,卻終究躲避不過命運的安排。
“是我……一定是我連累元熙……”她揪住他的胸襟,瑟瑟發抖,“若是元熙有什麼事……我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她哭了一夜,他的心也痛了一夜,家國矛盾不可調和,但他暗自發誓,這是他造成的過錯,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承擔。
他想盡辦法尋查,不僅是調動了影部,更是調動了他隱藏在天京的黑暗勢力,他總是單獨行動,終於引得她的連番追問,但他怎可能對她實言相告?還好她猜測的幕後兇手是向海天,他也就順水推舟搪塞過去。
訊息終於回來,他聞訊一驚,他大哥蕭冥竟在天京近郊出現,秦元熙正是在其手中。
他心中已有一番計劃,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要她留在宮中閉門不出,還在她身邊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已經丟了元熙,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他對自己說,兩日時間足矣,他絕對會找到元熙,將其平安送返明華宮。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哥蕭冥目的明確,早已深思熟慮,竟是利用長公主秦飛凰傳訊,以他的筆跡將她騙出宮去,令她落入其手,身陷囹囫。
他卻不知,蕭冥對她的仇恨竟是如此深重,超乎他的想象,一心要以她為質,向大夏要挾報復,以雪前恥……元熙只是一個小小的誘餌,她,才是其終極目標!
他更想不到的是,蕭冥同時也在算計他,等他找上門去的時候,她就被關在壁門之後,一牆之隔,親耳聽著他們兄弟相稱,聽著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喚著二爺,讚歎他多年來的忍辱負重,功高勞苦,裡應外合,顛覆乾坤……
他冷眼看著敬霖站在那群人當中,心裡明白,敬霖雖是他的人,私下卻也與他大哥蕭冥暗通訊息,元熙的被擄正是其暗中作祟方才得手,她被立為太子之事洩露只怕也是與其脫離不了干係,他心中悲憤,從小的教導使得他又不敢對兄長如何,只好拿敬霖開刀,於是一刀削去其半邊耳朵,以此宣告他的威嚴——
誰敢對他不敬,這就是下場!
當眾發怒之後他並沒走遠,而是悄悄找到那名乳母,他想的是女子心軟,或許可以利用,以此作為突破口。
哪知那乳母倒也忠心,對他的威逼利誘無動於衷,無奈之下,他放下尊嚴屈膝一跪,終於令得乳母心軟,答應替他好好照顧她。
蕭冥要他以琅琊神劍來做交換,等他一走卻灌她喝下劇毒,這毒一共要發作四次,分別是從鼻口耳目流出血來,每一次發作,身體都會嚴重受損,等到最後一次發作,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而解藥極其難配,也是分四次服用,少一次都不行。
為了救她,他只好盡數答應,換來她的半粒解藥。
他親手喂她吃下藥丸,抱著她虛弱不堪奄奄一息的身子,他心痛如絞,只是等她醒來睜開眼,他看見她眼底的淡漠與恨意,聽她冷然叫出蕭焰二字,他便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他與她再無可能。
“我不會信你,永遠也不會了。”她如是說,淡淡的語氣,簡單的言辭,卻像一把尖利的刀,一刀一刀戳在他的心上。
天京又傳出噩耗,暗夜門總部在一夜之間被人血洗,夷為平地,他想起臨走時瞥見的男子,心頭猛地一沉,這難道又是他大哥蕭冥的手筆?
他當面質問,蕭冥卻眼神飄忽,笑而不答,只告知他,要想拿到第二次的解藥,就必須拿到琅琊神劍,保證一行人能夠擺脫大夏追兵,順利返回南越都城蒼岐。
他思來想去,決定先順著兄長的意思,等回到南越再做打算,再說就算蕭冥不以此要挾,他也斷不能看著其被大夏軍隊追捕,身陷險境。
他一路放慢速度,為她細心調養,不想程十三偷偷跟蹤而來,意欲趁夜將她救走。
如若她沒有被下毒,如若元熙已經得救,他倒是真希望就此放手,看著她順利歸去,以後時不時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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