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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暫時停戰的第二天,他就帶著黑龍幫眾不辭而別,這來也隱秘,去也悄然,只教人心裡徒增傷感,與他一同失蹤的還有那一根筋的傻小子承祖,不知是魅影順便帶走了他,還是他自己偷偷跟了去。
唯一叫人欣慰的是蕭焰的傷勢,正日見好轉,恢復神速。
那茯苓首烏丸也真是好,自他服下之後,便一日好過一日,似乎每睡一覺,氣色就好上一分,不過數日,胸口的傷處已經癒合了小半,邊緣也長出粉色的新肉,直把那負責換藥的南越的老軍醫樂得合不攏嘴,大嘆神靈保佑,吉人天相。
一念及此,她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揚,收攏下思緒,繼續提筆簽署意見,繼而蓋章歸檔。
“批不完就明日再批,天都黑了,該休息了。”
榻上那人一覺醒來,側了側身,睡眼惺忪地,下意識低喃。
她這書房兼臥室本是方便她自己辦公所造,誰知道被這病號看到之後,非要擠進來,美其名曰此處清淨,適合休養,拗不過他,她只好將她的床榻貢獻出來給他作為午睡之地,他在床榻酣眠,她就在對面批文,時不時投去一眼,倒也安心。
秦驚羽停筆抬眸,朝他笑了笑:“還早呢,我再批幾份,等會好陪你吃晚飯。”
蕭焰點點頭,目色溫柔:“我就怕你累著了。”
“不過是翻翻看看,寫幾個字而已,怎麼會累?”秦驚羽低眉,繼續查檢文書,不經意間手肘撞到案几上一摞書冊,最上方的幾本啪的落在地上。
她彎腰拾起,一頁信箋卻從其中一本冊子裡掉出來。
“我等你一同返京覆命。”
白紙黑字,龍飛鳳舞,剛勁而又不失霸道。
秦驚羽盯著那熟悉的字跡看了一會,垂下眼睫,疊好夾進冊子裡,將其放入書箱底層。
除了魅影之外,她深感歉疚的另一個人,就是雷牧歌。
銀翼帶來的文書當中,夾了這封雷牧歌給她的信,信上無他,只有這麼幾個大字,言簡意賅,清楚明白。
她懂他的意思,既然當初在父皇母妃面前預設這樁親事,如今要想悔婚,要想另求他人,就必須跟他一起迴天京皇宮,當面說清,這,將是一場硬仗。
但於情於理,她都必須走這一遭。
而他,似乎胸有成竹,篤定她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雷牧歌,他迴風離了?”蕭焰輕問。
“嗯。”秦驚羽扣上箱蓋,轉身走去榻邊,面對著他。
她的選擇,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吧看好,這條情路,註定會走得異常艱辛。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想通了,認定了,便去做,義無反顧。
一想到那個葉容容,不知為何,心裡總是莫名厭惡,難道是自己向來巧取豪奪,強勢慣了,竟無半點做小三的自覺?
這蹙眉咬唇的模樣落入蕭焰眼中,卻成了另一番情景,他輕嘆一聲,低道:“不許走神,更不許想他……我會吃醋的。”明明是抱怨,那語氣卻溫柔得溺死人,任她心存不滿,也非融化不可。
秦驚羽愣了下,啞然失笑:“我哪有!”
“沒有想他,那你在想誰?”
“我在想你那皇子妃——”秦驚羽斜睨他一眼,挑眉道,“對了,你那皇子妃跟我說,你以前愛過一名女子,愛得死去活來,差點連命都丟了。”
“你信麼?”蕭焰淡淡一句,見她還瞪著自己,輕笑道,“原來吃醋的人不止我一個。”
秦驚羽低哼一聲,別開臉去,這種四兩撥千斤的回答,最是可惡。
她也知道葉容容既是存心挑撥離間,自然什麼謊言鬼話都編撰得出來,她又怎麼會傻到寧願相信那居心叵測的女子,而去懷疑這個幾次三番為她送命的男人!
可是,真的全部都是謊言嗎?
他們被困在雪原山洞的時候,她自己不是也曾經暗中猜測過,他心裡藏著一名深深愛戀的女子,當時的她,還發誓不會趟這渾水,但現在仍是泥足深陷,怪得了誰?
“別理會她,我說過,她就是個不相干的人。”蕭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但她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子妃。”這話不是賭氣,而是陳述事實。
“很快就不是了。”
“你……什麼意思?”秦驚羽領悟到這句話的內涵,一時斂容正色。
蕭焰瞅著她,依然是溫潤的面色,彷彿在述說著窗外天色一般隨意自如:“我上次回蒼岐,已經徵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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