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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翼抿著唇沒說話,秦驚羽瞧著他的神情,安慰道:“我只是在宮裡隨便走走,你完事後就來找我,行了吧?”唉唉,這狼小子,真是越來越黏人了。
沒見他有異議,秦驚羽朝衛術等人點點頭,出了殿門,沿著宮中道路漫步而行。
“你要去哪裡?”蕭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跟上來低問。
“回去收拾點東西。”秦驚羽邊走邊是尋思,樂皇后那架古琴還放在蕭焰的別院,這會兒也該取回來還給銀翼,就當是留著亡母遺物做個紀念。蕭焰嗯了一聲,不緊不慢跟著,柔聲道:“天亮還早,你也勞累了這麼久,回房去睡會罷。”
經他這麼一提醒,秦驚羽方覺睏乏,打個呵欠點頭:“也行。”接下來也沒什麼事,索性放鬆休息兩天,等安穩一些就該啟程回大夏了。
蕭焰聽得眼眸亮了亮,很是歡喜,一路替她掌燈引路。
秦驚羽步履輕巧,也沒怎麼理他,自顧自走向前去,蕭焰微怔一下,忽而自嘲笑道:“是了,我竟忘了你眼神超常,哪需要我做這些……”
說完就是一陣沉默,秦驚羽想著行程暗自興奮,蕭焰也沒再說話,兩人默然前行,沒一會就到得別院門口。
相較於皇宮各處的忙碌,別院看起來很是清靜,之前的皇城被圍並沒有給這裡帶來絲毫影響,也沒有宮人內侍來此躲避禍亂,除了兩名黑衣侍衛守在門前,稍有動靜的也就是那幾杆修竹,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搖曳生姿。
秦驚羽走進屋,抱著琴坐了一會,想起這些日子在格魯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雖然所有的事都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但心裡卻無端有絲空虛,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寂寞,是因為思念誰……
撫著額頭,腦子裡有些亂,無聊撥弄琴絃,按出幾個短音,再往下就彈不下去了。
正託著腮想下面的曲調,忽見人影閃動,蕭焰堪堪立在跟前,將手中水盆用具放在桌上:“你彈的是什麼曲子?”
“清心咒。”秦驚羽隨口說了句,記得她明明是推上了門閂的,瞥見洞開的窗戶,頓時明白過來,這人就是好這一口,不是破牆就是翻窗……
“原來你們南越的風俗就是不興走正門,專門幹些背地裡的勾當?”她冷笑譏諷。
蕭焰眼神一黯,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是,我太心急了,下回一定注意。”說罷湊近過來,手指搭在琴絃上,撫弄幾下,便是將方才她所彈的一段流暢彈出,竟頗像那麼回事。
“這曲子不錯,是誰做的?後面的呢?”他停手問道。“我怎麼知道?!”清心咒是她外公穆青專門用來給她治病的,從未外傳,她憑什麼給他說?再說,她也不想承認自己雖記得曲調,就是不會彈……
蕭焰微微笑道:“不會彈也沒什麼,你的志向並不在於此。”
秦驚羽瞪著他,他怎麼什麼都知道,每一次都能猜中她的心思,這樣的資質,不去當蛀蟲真的可惜了。
“我猜對了?”他又笑。
這樣溫潤柔軟的笑容在她看來真是礙眼,秦驚羽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含糊道:“呃,很晚了呢。”
“是啊,早該歇下了。”蕭焰很自覺地起身,走去床榻手腳麻利鋪好被搡,再回來,擰了盆裡的布帕遞給她。
秦驚羽挑眉,皮笑肉不笑:“怎敢讓蕭二殿下行尊降貴,做這些粗使活?”
蕭焰看她一眼,淡淡道:“以往做慣了的,也沒什麼。”
騙誰啊,哪有皇子殿下來做這種下人的活計!
秦驚羽唇角扯動,並不去接,只道:“但是我不習慣外人服侍,還是免了吧。”
“外人?”蕭焰自嘲一笑,原本白淨的臉龐又白了幾分,眸光倒映著燭火,更顯幽深,“原來在你眼裡,我只是個外人麼?”
“倒也不是。”
聽得這話,他微愣一下,抬眸望來,眼睛裡有光芒閃過。秦驚羽嘆了口氣,何必作出一副怨婦模樣,他蕭家與她秦家之間隔著血海深仇,豈是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盡數抹去的?別過臉去,城實說:“比外人卻還不如。”
看著他悽然的神色,想到這些日子在他身上所受的種種好處,心中難得湧起幾分不忍,又好心補上一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枉費心思,行不通的,我與你南越之仇不共戴天,這次可以合作,下回再見便是敵人。”
“你心裡當真這樣想?”他緩聲問。
“是的。”秦驚羽也搞不懂自己為何這樣誠實,連句敷衍的話都懶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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