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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敒兒可是個文武雙全的,便讓他評出個一二三等來,到時啊,我只管預備下賞賜便好!”
一番話說得眾人又笑了起來,只奉承道:“誰不知長公主是當朝的才女?您若是略識幾個字,我們便是那目不識丁的才對!”
屏風那頭兒的女眷們的說笑聲,聽在男客們的耳中都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尤其是那十個被選中了詩作送過去的。心中更是清楚長公主口中不說,心裡也定有看得討喜的,若能看中自己的……
詩作又被送了出來,五皇子手中拿了幾篇看過,又放下,再取了幾篇方嘆了口氣:“正如姑母說的,都是極好的,這可叫我怎麼選?”最終還是取了兩篇,讚了一番,指著其中一個道:“何榜眼的這篇極為工整,宋探花的這篇文采風流,竟叫人一時無法定奪了……怪道當年父皇點三元之時連連嘆氣,琢磨了多半日才定了下來,這會兒方知竟是如此為難之事啊。”
話一出口,宋裕慈同何斂皆面帶笑意,垂手恭立。
“按說今日遊園,宋探花的這篇更應景些,可既然是要呈給姑母長輩的……這回還是何榜眼的奪此桂冠吧。”
宋裕慈聽了,心中半分不喜也沒有,反倒笑道:“正該如此。”五皇子既然如此說,想必是他也先取中了自己的,只因何斂的榜眼是皇上親點的,他在此不好越過皇上取了自己的。
工整又如何?不過中規中矩,唯中庸二字罷了!
果然,領了裡面長公主的賞賜之後,眾人散開吃酒之時,五皇子竟拿著酒杯同宋裕慈說起話來:“早知道宋探花人品極是風流的,今日見了大作,文采之風流竟也絲毫不讓啊。”
宋裕慈受寵若驚,忙起身愧道:“平善哪當得五殿下如此稱讚?做詩一途到底是玩物,哪裡比得上經濟二字?”
五皇子玩味一笑,在他肩上拍了一拍,眼睛掃到他袖口處,瞄見一抹白,上頭還繡著不知是花草還是鳥獸的帕子:“一路通、則路路通,宋探花過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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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鬟屏氣凝神的不敢發出絲毫響動,梅氏垂頭立在長公主的榻邊,等著她的定奪。
“可認準了?”半晌,長公主才不抬眼皮的冷聲問道。
“是,那宋裕慈也是時常出來走動交際的,大爺身邊兒的幾個小廝都是見過他的,那玉佩早幾回都是他隨身帶著的,剛才在席上,媳婦叫人去尋人時,就見宋裕慈身上的玉佩已經沒了。”
“哼!這等醜事,竟敢做到我公主府上來了?!”長公主眼睛猛的睜開,冷笑一聲。
梅氏再低了頭,見長公主欲取茶來喝,忙上前一步端了過去。“母親莫要為了這些小事再氣著自己。說到底,這事有敬王爺在呢,便是他二人真有個首尾,王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
長公主的手頓了頓,輕嘆了一聲:“老七同當今是同母所出,你當他能實……”忽覺自己一時失言,忙就手喝了一口茶,又冷聲道,“今日在院子裡當差的人呢?一個個都是死人不成?!明知道今日有客在,還能叫他們二人在底下私相授受?!”把手中茶盞放回托盤裡面,長公主這才坐直了身子,“預備筆墨,我要給七弟送張筏子過去。”
梅氏一愣:“母親是想……”
“他那女兒倒是個明白人,知道要是自己再不想法子,怕是這輩子再難嫁出去了,這才敢舍了臉子行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我這個當姑姑的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只有幫她一回!”幫是幫,只之後的好壞可就要由著她自己去品了!
“是……”這話聲中帶著冰渣滓,聽得梅氏又低下頭去。自己這位婆婆平日裡最是和善好說話的,可誰要敢踩她的臉面、給她難堪……那就趕緊回去預備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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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上,皇子妃回到家中梳洗完畢,才等得大皇子回府,到了後頭正房說話兒。
“如何?”大皇子隨手解著衣裳,臉上頗有幾分疲憊之色。
皇子妃含笑接過外衣,隨手遞給丫頭:“你說的那幾個我都細瞧過了,有幾個同咱們家相熟的就不必說了,倒是韓家那個二姑娘瞧著像是個性情溫順的。”
性情溫順?那便是好拿捏了。
大皇子微微點頭,眉頭再皺了起來:“你再找由頭細看看,若是合適,年內我就向父皇提起此事。”
皇子妃疑道:“這事便是咱們自己同他家提,想他們也不會不應,皇長子的側妃呢!哪家女兒能修來這等福氣?”
大皇子瞥了她一眼,頗有些不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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