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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被掉下去的墨給濺上了不少墨汁子。
臉上也與剛剛一出無二,就好像自己從沒丟過他茶碗,亦沒朝他發過脾氣似的。
心中的怒氣忽的就無影無蹤了,從心底冒出了一股無力感,緩緩合上眼睛。
他不是昏君,也不想做昏君。可要做明君,就算再不想理會、也要聽下面臣子的直言進諫,哪怕那些自己再不喜歡聽、再不愛聽。又或是自己明知不可為的,卻也要支著一雙耳朵,然後再一一辯駁回去。
他喜歡姜哲這孩子,就是因為他雖嘴巴壞些,可說出來的話就算難聽,卻也是實打實的——都是大實話。
他說的,自己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不願去想啊。
“你是說,老大會弒父?”
姜哲微微躬了躬身子:“臣沒說。”
皇上瞪起眼睛來,“嗯?”了一聲。
“臣沒說過有哪位皇子‘會’對皇上不忠不孝,臣只是‘怕’,有哪位皇子會對皇上不忠不孝。”
皇上愣了愣,好半晌,方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你的主意是什麼?”
姜哲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皇上:“請皇上緩些日子。”
“緩?要反,緩再些日子該反的還是會反……”心裡頭一下一下揪得難過,雖說出話來時外人聽不出來,可他確實心疼、疼的恨不能當初坐了這皇位的人不是自己。
姜哲又抱拳道:“皇上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還請皇上等吳大人他們回朝,又或有了部署後再行此事。若有人心懷不軌,要麼逼宮、要麼弒殺兄弟,方能得手。皇上,此時我朝重軍都在西北,您萬不可意氣用事。”
直直的看了姜哲半晌,皇上咳嗽了兩聲,方輕聲問道:“就是為了立太子之事,你才急匆匆從合縣趕回來的?”
姜哲一撩衣襬,原地跪下:“臣,是為五皇子。亦——為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呃,這章貌似又是劇情哈?
☆、第143章
皇上的臉色晦暗不明;姜哲在下面直直跪了將近一刻鐘;方沉聲道了一聲:“講。”
姜哲是老五的人,從自己初次見到他時;便已經知道了。畢竟,這孩子可是老五光明正大的帶在身邊兒進的宮;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偏愛他;跟偏愛白家那兩個孩子沒什麼兩樣兒;都是好孩子;跟老五走的近又如何?他是自己心目中的儲君;他身邊多些這般的能臣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老大那邊的事情讓自己傷透了心,傷心之餘;也難免連帶著對老五也有一二分生分起來了。
他是合適;人也平和,朝中頗有美譽。可他會不會也跟他大哥似的,心中恨不得自己早些去死、好給他騰位子呢?
因此,自己才格外思念這幾個一片赤誠、敢說敢做的孩子。奈何,白家老大要帶兵西征,還是自己前不久剛剛叫他過去的。白家老二人在合縣,任期沒到不說,且還身處險境。倒是這個姜哲,打著出遊的幌子,暗中奉自己之命,去合險幫襯白安珩,倒是能叫回來給自己解解悶。
可心裡也怕,他們有了明日之君,待自己可還會如前一般?
姜哲跪在地上,也沒起身,他從入朝之後,除了平時上朝、或是剛剛覲見皇上必須行禮之時,還從來沒有如此恭敬過。
地上又是茶水、又是墨汁,還有些打碎瓷器的碎渣滓散落在他身邊兒。他卻跟毫無知覺一般,直挺挺的原地跪著。
一條條、一句句,把自己所想、所計一一稟告皇上。全都說完之後,又原地磕了一個頭,方收尾道:“這便是臣的主意。”再沒有以往跟別人說話時那轉十個八個圈兒的架式。
許久,上面才傳來一聲幽幽嘆息之聲,皇上再咳嗽了兩聲,輕嘆道:“起來吧,地上溼,別給跪壞了。”
姜哲這才勉強起身,站直。
看著他膝蓋一片潮溼,黑漆漆的,都是墨汁子跟茶水混到一處染的,不由得又讓皇上嘆了一聲,再看著這個倔得讓人只餘嘆息之力的年輕人。
他把他的私心全都攤開了說了出來,跟自己擺明言道,他就是老五的人、這計、這策,也都是為了老五找想。
可他亦言明,五皇乃上皇上之子,唯有名正言順的受封繼位,才是皇上的英明之策。
且如今大皇子到底有沒有不臣之心,尚不清楚,按他的計策行事,若大皇子心無他想,便能不傷父子之情,讓五皇子順當接位。若真有不臣之心,又可一舉擒拿,讓天下人再說不出二話來。
眼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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