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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回根本沒法子調動。
皇上年事已高,自己頭回面聖時,看到皇上的面色,就和自己父親當年快走時那前二年差不太多……心中便知他的天命怕是不長了。
與其在老皇帝面前掙那位子,還不如下注到某個皇子身上。
大皇子居長、五皇子居嫡。
大皇子張揚強勢,五皇子溫潤謙和。
這兩個人,原本自己不大喜歡大皇子那般的張揚性子,覺著五皇子怕更有城府,才想投奔五皇子的。可一來,自己已經牽上了大皇子這邊的線——敬王府。二來,想想老皇帝頗為優柔寡斷的性子,只怕大皇子那果決的性子,也未必不能成事!再一個,既然大皇子張揚霸道,便有可能不是個有謀算的,自己倒有了施展才華的餘地!
明日調令便能成了,敬王爺也答應自己,說三日後要引薦自己去見大皇子……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宋裕慈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止不住的笑意來——若是好好表現,大皇子便能記下自己這個人,再多交際幾番,以自己的手段、謀算,未必不能成為大皇子的智囊。
那敬王爺,除了仗著是皇上親弟弟,腦子哪裡夠用?大皇子據聞又是個莽夫……
想著,嘴邊的笑意越發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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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白安珩起身梳洗完畢,到了翰林院後,同幾個相熟的打了個招呼,就到自己那處桌子邊坐好,早有把今日要理的文集放到桌上擺好筆墨,略翻一翻,便接著昨日的事情繼續忙了起來。
幾人走到桌邊,朝白安珩打招呼:“蔥珮兄,今日平善兄擺酒做別,你可要一同過去?”
白安珩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因已入仕途,父親這兩日給自己取了個字“蔥珮”,倒是一時聽不大習慣。
忙起身笑道:“可是宋平善?擺酒做別……可是要出翰林院了?”
一個笑道:“有了個好岳丈,自然便有了好出路了,聽說他要去戶部,明日便要走馬上任了。”
白安珩笑了起來:“同僚升遷,本不應辭,奈何這幾日家中事情頗多,剛抽出空來說今日要去舅舅家,只能請二位幫忙給平善兄道聲得罪了。”
去不去的,原本白安珩與宋裕慈就不熟,兩人也只是隨口問問,見他不去並不以為異,又說了兩句這才轉身離去。
都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宋裕慈此舉再正當不過,白安珩並不覺得何處不對,只是有些好奇——怎麼去年剛成親那會兒沒動,倒拖到了如今?
只二人又不相熟,也不過腦中一轉,便丟開來去。
與翰林院中相熟的同僚擺酒做別,宋裕慈次日一早又去了戶部,雖只不過是個從五品的位子,好歹也算動上一動了。
岳父本想讓自己放個外任,幫大皇子籠絡當地官員外加斂財。可自己清楚,老皇帝的身子怕是這幾年愈發危險,相比起放外任撈上幾筆,還不如留在京中,即可藉此出謀劃策能入了大皇子的眼,又能見機行事——便是局勢真有哪裡不好,自己看得出來,也能馬上再做打算另謀出路。
等攀上那從龍之功後,還怕沒人敢著送上那些身外之物?
忙活了一整日,便休整梳洗,今日並沒去後院歇息,只在前書房休養生息,等著次日同大皇子相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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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日熱似一日,等入了八月初,總算漸漸涼了下來。
姜氏掰著手指頭數著天數,心裡一時歡喜、一時難過。喜的是好日子在前,女兒的婚事快到了。難過的卻也是好日子在前,女兒的婚事快到了……
大紅的喜服早已繡好,合全府巧手繡娘們的手藝、在最重要位置上的針線卻又是韓筃自己親手繡的。
看著那一身大紅,韓筃先是發了一會兒呆,忽然站了起來,在屋裡走走轉轉,一口氣的交代下去:“我前幾日做的那個肚兜給小弟送去……還有給筌姐兒繡的那個也快得了,還得幾日的功夫,讓她且等等……把梗Ы愣�幕ㄑ�傭際蘸茫�諾較蛔永錈奼鴰於�恕��僖桓觶�匣嗇撬��鬃湧贍珊昧耍康任搖���
“小姐,您且坐下歇歇。”錢媽媽知道她心裡頭慌,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忙些什麼再定不下心來,只得笑著把她按到椅子上頭,揮手讓幾個笑嘻嘻的丫鬟把那喜服收到另一個屋去。
“小姐莫怕,媽媽明日從到頭尾都跟著小姐,還有夏蟬她們呢。”
韓筃垂著頭,輕點了點,心中暗恨自己沒用。分明上輩子嫁過一回人的,怎麼現在還能慌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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