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4/4 頁)
溫小婉強撐開乾啞得要淌血的嗓子,連續喚了幾聲聶謹言的名字,都沒有人應她,而她拉著聶謹言的那隻手臂,因著用力過猛,已經僵硬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維持一個姿勢,幾乎到麻木。別說能不能感知聶謹言的存在,就連感知一下她自己,都感覺不真切。
溫小婉有些急,也是趁著這股子急勁,竟努力地把身體翻了半個過來,另半邊卻怎麼也翻不過來了。
她抻長了脖子往自己那邊身子處看,只模模糊糊的一眼,心口的慌亂就大定下來。
她看到她被拉得脫臼的手臂,掛著另個人的半邊身子,那人挽在頭頂的長髮,幾經折騰已經散落下來,披得滿身後背都是。那人的另半個身子還泡在水裡。
黎明前的黑暗,靜悄得無聲,溫小婉停止掙動後,幾乎可以聽到掛在她手臂的那個人,微弱的呼吸。極輕,細若遊絲也罷,總是平穩地呼吸著的。
溫小婉忍不住抿起嘴,嘴角挑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來,這個死太監,還沒死,真……真好啊。
既然動不了,那就不動了。溫小婉決定她好好倒騰倒騰氣息,歇歇緩緩,等著天亮後,再動作。
溫小婉再次趴在石子上面,好在這些石子常年被水沖刷,如鵝卵石般潤滑,到也不覺得如何硌得慌。
夜幕之下,除了波光閃閃的河水,什麼也看不清楚。
溫小婉一點兒打算也想不出來,也不知道聶謹言怎麼樣了,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拽脫臼了,想來聶謹言也受了傷。
論體力,聶謹言比她好多了,可連著她都醒了,聶謹言還沒有醒,溫小婉直覺不太好,聶謹言受的傷不會輕的。
總算挨天到天亮,溫小婉也緩過來些,她又試著叫了一聲‘聶謹言’,那邊仍沒有回答。
溫小婉不由得心氣一沉,這麼久了,還沒有醒,這該不會是撞成……
她不敢再耽擱了,吃著勁,勉力把半邊身了撐坐起來。她只有一條手臂能用,另一條被聶謹言緊緊抱著呢。
聶謹言昏迷著,整個人無知無覺,如石塊一般,好似沒有生命,只有抱著溫小婉的一隻手臂,像是要與溫小婉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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