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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拙劣來形容。從頭到尾被王江牽著鼻子走。也正是這個原因,自己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
這澡洗的實在無語,難道我以後辦大事前要停止洗澡幾日?
那若是到了七字黨的口中豈不就成了不愛洗澡陳輔仁了嗎?
想到這裡,陳文只得稍加安慰自己。
王翊和王江不過是生員出身,年歲也不過三十出頭。若是承平之時,他們應該會按照一個正常明朝士人的官途走下去,先是舉人、進士、甚至是點狀元,然後從推官、縣丞、主簿之流的小官開始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兒的前行,直到宦海沉浮個二三十年後沒準會在中樞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而眼下是卻是風雨飄搖的殘明亂世,他們才能出仕不過數年便身居三品高位。毋庸置疑,這一切都是他們透過自身的忠誠和能力獲得的,是他們應得的。可是,閱歷和經驗卻並不是由官位決定的,比起那些久經宦海的人精們,他們應該還是過於稚嫩的吧。
這兩天相處,王翊和王江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壓力。對陳文而言,雖然他到現在為止所說的話幾乎都是自己編造的,但是這些卻都是必然將要發生或者是對方根本無法驗證的,經過了一路上十幾天的反覆推敲,他自覺得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經過儒家的傳統教育,古人應該比現代人要忠厚老實一些,吧?
但願如此。
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陌生的環境以及由此產生的懷疑和恐懼,陳文感覺自己對任何事和人都產生了很強的防備心理。
我尼瑪別是得了受迫害妄想症了吧,這年頭可沒有心理醫生啊。
算了,還是想想明天該怎麼辦吧。
第十二章 盤纏
一覺醒來,那小吏便攜著一個包裹來見陳文。
“這是經略和副憲交代的。”
陳文想了想,應該是那一百兩銀子吧。隨即他開啟了包裹,一片一燦燦的光輝映入眼簾,真可愛啊。他抑制著在每錠銀子上親一口的想法,數了數,一共十九個銀錠子。
十九?
這個數字怎麼被一百整除?
我小學數學好像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他仔細端詳了下,這十九個小可愛好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沒有哪些要比別的大一點兒或者小一點兒。
陳文眉頭一皺,只見他拿了一錠出來,遞在了那小吏的手上。
“這兩日先生忙前忙後的,實在辛苦了。在下初來乍到,身上也沒多少銀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小吏猶豫了一下,躬身接過銀子,謝道:“多謝陳先生厚賜。先生什麼的不敢當,小人姓胡,家中行二,您叫我胡二就行。”
“原來是胡二哥,失敬失敬。在下初來貴地,還望多多關照。”說著,陳文躬身行禮。
“陳先生言重了,您可是二位上官看重的人。若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吩咐小人就是。”
“那就多謝胡二哥了。”
胡二想了想,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低聲說道:“這些銀子小人從銀庫拿出來時就這樣了。”
“哦?”
“本來他們給小人時只有十八個,小人告訴他們這是二位上官特別吩咐的,他們才又加了一錠。”
這是在邀功嗎?
算了,王江不是還答應三百兩銀子嘛。眼下不是省錢的時候,只要能到中左所,還會缺銀子嗎?
陳文強抑著怒氣,又拿出來一個,遞了過去。
這時,只見那胡二把新遞過來的銀子推了回去,連忙說道:“陳先生誤會了,小人不是這個意思。有些銀子能拿,小人不會客氣;有些銀子不能拿,小人也絕對不會沾包。”
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胡二哥的意思是?”
“小人從銀庫只拿了這十九錠銀子,銀庫的人也歷來是這樣的。這件事情陳先生自己知道就行了,勿要說與他人。您剛來,可能不太清楚,這銀庫的庫大使乃是褚九如褚贊畫的族弟。您就算鬧上去也沒用,反而日後要時時的被他們穿小鞋。”
這算什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
陳文記得天啟朝時,無論是東林黨執政還是閹黨持國,對於東江鎮的漂沒都高達三成,而到了崇禎朝,遼餉以及之後的剿餉、練餉對於明軍各部的漂沒程度更是遠遠超過了這個比例。如果這樣算的話,眼下這等時局,如果不算那句特別交代,這也只有一成的漂沒,看來這大蘭山在貪腐一事上已經算是管的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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