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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們就回桃花島,你身上的毒我跟姑姑救不了,可不見得連郭伯伯跟郭伯母也救不了。”說完不等郭泌回話,就抱著郭泌轉身而去。郭泌聽了心裡一急,想著:”我都好不容易到這裡了,這楊哥哥怎麼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現在一走,下次哪還有理由再回到這裡?”於是拗脾氣一犯,便開始不安分的掙扎,口中說道:“我就是想看棺材裡頭什麼樣子,等我真的閉了眼就什麼也看不到了,你就讓我看一眼…”楊過一聽,卻走得更快了,在他想來,這些死阿活的東西,最好離郭泌越遠越好。
男人跟女人的體力本來就有差距,更何況楊過本身內功不弱,而郭泌現在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因此無論郭泌費了多大的勁,對楊過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郭泌掙了一會兒發現沒用,心裡想著:“以前我一隻手指頭就能夠把他點導在地,可現在卻不管去哪都要任人擺佈…”一時間郭泌覺得自己似乎又變成了小時候那個沒走兩步路就要大喘氣的虛弱身體,自己這麼多年來孜孜矻矻的練功,到現在竟然是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想到傷心處,眼淚自然而然的掉了下來。
楊過這幾年由於寒玉床之助,內力進境甚速,況且郭泌人就在他懷裡,郭泌一落淚,楊過便馬上發現了不對。於是楊過停下腳步,手忙腳亂的一邊幫郭泌擦淚,一邊哄著說:“別哭了,別哭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呢?”郭泌本來只是在自憐自傷,一會兒就沒事了,楊過卻在這時候溫言軟語的安慰,讓郭泌一聽,心中觸動,眼淚掉得更急,口中恨恨說道:“以前我也從來沒強迫你做過什麼事情,還不是隻要你想做我就幫著你,可現在我功力盡失了,你便可以不顧我想法,隨著心意把我拎到這拎到那,你讓我看石棺我便看石棺,你讓我回房間我便回房間…我天生體弱,練武本比常人多費周折,可我要是仗了爹爹媽媽勢,這一生就是什麼也不會又如何了?我又何苦這麼辛苦的練功?我本以為你是懂我的,可到了這時候,你還是跟所有人一樣,什麼也不問我就自己下決定…現在我可虛弱了,所有人都能對我指手畫腳了,可我連自己想幹什麼都得看別人臉色,我還活著做什麼?“說到這裡,心中更覺委屈,眼淚簡直不要錢似的嘩嘩噴湧而出。
楊過一聽,心裡難過,想道:“阿泌雖然看起來柔若無骨,但卻是比任何人都有主見,從小她就認命而不怨命,身體不好,就努力讀書,後來就算是得了機緣能改善身體,可是我們分別才幾年時間,她的武功已經幾乎趕上李莫愁,這其中所花的工夫跟辛苦自然想也想得到。”想到這裡,楊過又暗暗嘆息:“其實我怎麼會不懂她?我從小不也就是努力想要變強,想要不受人欺負?她花了那麼多功夫,卻只為不受人擺佈,所以她總是把所有的話都老實跟我說,把決定權留給我,因為她知道被人擺佈是多麼討厭的感覺…現在她身體虛弱,我剛剛不顧她的意思強把她帶走,其實真是傷了她的心了。”
尋思至此,楊過對於郭泌的眼淚更是手足無措,只好柔聲道:“我可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灰心喪氣,老是想著死…”楊過抬手擦了一下郭泌的眼淚,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實在令人擔心,雖然你身體狀況嚴重,可總得抱著希望,想辦法醫治,可是你受傷後不但不想這些,卻只是待在這裡 …”後面那“等死”兩個字,楊過卻沒有說出口,郭泌又怎會聽不懂,於是哽咽的說:“我不過就是看個棺材,又不是現在就要躺進去,棺材又怎麼了?你們不還住墳墓裡嗎…”說罷又掉了一大把淚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你又知道我沒想怎麼醫治了?我不是一直想不出辦法來嗎?我自己就是大夫,又學了這麼多年武,我自己身體我難道還不清楚?這毒質沉積經脈又不是普普通通的毛病,你總要讓我理出個頭緒,看是找誰幫忙比較好,然後再決定要往哪裡走…哪有人像你這樣,什麼都不問,直接就把人家運來運去的?你把我送回家裡,拖延了我找人幫忙的時間不說,萬一你又被誰責怪說沒照顧好我,然後生氣之下傷了你,那本來只是一個人死,就變成兩個人一起去見閻王了。”郭泌這麼顧慮確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讓黃蓉跟黃藥師知道郭泌是為了楊過而死,那這兩人悲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來實在很難說,況且,別說黃蓉跟黃藥師了,就是武家兄弟也絕不可能不跟楊過為難的。
楊過聽了郭泌的話,心裡一酸,想著:“阿泌連到這時候都還在為我著想,其實就憑阿泌為我做的那些,我就是這條性命不要又如何了?陪葬就陪葬,只要對她有幫助,就是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又如何?“於是說道:”你要是醫不過來,我便真的給你陪葬,是誰動手倒也無關緊要了 。”郭泌聽了楊過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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