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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少年,讓她下意識的想遠離。
那白衣少年聽見郭泌送客,知道郭泌不想涉入他們之中的恩怨,點了點頭,對郭泌行了一禮,說:“以後神醫只要有什麼要在下幫忙的,在下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郭泌馬上打斷他說:“不用,診金付清,你我銀貨兩訖,走在路上最好也當作不認識。請吧,大叔。”白衣少年苦笑,自己出孃胎以來,見多了女孩含羞帶怯的模樣,卻還是頭一遭被叫做大叔,還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雖然無奈,但還是隻好點點頭去前堂付清診金,竟是連姓名都沒有機會留下。
第23章…不速之客(中)
晚上,郭芙正督促大小武練功,陸無雙跟程英兩人則在一旁對招。郭泌被早上的事情折騰的累了,一個人躲到屋頂上吹笛。卻聽見旁邊有人跟著笛音低低吟唱: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溼青紅。
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渺渺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
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郭泌轉頭看去,卻見早上那個白衣少年立在隔壁人家的屋頂,含笑望著她,郭泌仔細看去,那少年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長身玉立,果然是一位翩翩美男子。尤其那少年心中最擔心的大哥病情已經穩定,心下再沒有惶急之事,整個人更顯得氣度從容。郭泌心想:“白天太過匆忙沒看清楚,卻沒想到這位大叔長得還不錯阿…”想歸想,郭泌還是打算直接掉頭不理,在郭泌想來,武俠小說裡頭的大帥哥往往都是災禍的根源,這種型別的男人欣賞欣賞就好,還是不要太過靠近。
那少年見郭泌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要轉身離去,忍不住出聲道:“在下只是有感於神醫的笛聲動人,忍不住跟著唱了一首,月色如水,神醫卻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郭泌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叔,你想站在人家的屋頂上面唱歌還是跳舞,自然都是隨你高興;至於我什麼時候想要在自家的屋頂上吹笛,也是隨我高興,現在我吹完了,怎麼要回家還要你同意嗎?你家大哥生個病,我家就活該被踢館,我姐姐活該陪你打架,我活該被你拿劍架脖子上,等我幫你治完病了,還得活該負責陪你吹笛唱歌?你是生過我還是養過我?你煩不煩?”
白衣少年剛剛站在一旁看見郭泌穿著一身白衣站在屋脊上,宛如謫仙,隨風甚至可以隱隱約約聞到她身上飄來的藥香,一張小臉雖略帶稚氣,但眉若遠山,睫如飛羽,膚如凝酯,實在是個少見的美人,月光下伴著笛聲,整個人的氣質更顯溫雅如玉,讓人頓生親近之感。卻沒想到一說話辭鋒竟如此犀利,又想到白天自己的態度實在不佳,俊臉一紅,又作了一揖說:“神醫勿怪,在下這不就請罪來了?”
郭泌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言說:“我白天講過了,我們銀貨兩訖,不知道這位大叔三更半夜的爬到屋頂上偷看黃花閨女吹笛子,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那白衣少年見郭泌如此直白,只好也直說道:“只為知道神醫芳名而來。”郭泌心想,不會救他大哥一次就看上我了吧?還是看上我的醫術想幹脆娶回家去?心下轉了轉,突然覺得這個自以為帥氣的傢伙很討人厭。想道:“難道他以為在屋頂上面跟我賣賣臉蛋,我就會方心可可,忍不住愛上他了嗎?”於是,便說道:“姑娘家的閨名,大叔難道不知道不能亂問嗎?”說完轉身便跳下屋頂,也不管那少年在屋頂上叫喚。
當晚,郭泌開始練功,卻聽見遠處有若隱若現的琴聲。郭泌心下更覺得討厭,照那白衣少年對大哥的緊張來說,現在他應該守在他大哥旁邊才對。現在不但丟著大哥不理,還跑來這裡彈琴,事有反常即為妖,這白衣少年一定不是單純為了什麼一見鍾情這種理由。反而最有可能的,是這傢伙碰上了什麼麻煩事想要拜託自己,或者…利用自己。所以才會想要跑來套交情,如果兩人談得來成為朋友,那這個要求就可以提出了,最好一不小心讓自己喜歡上他,那他不管要求什麼,都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她轉念又想到:“芙蓉散…嗎?”芙蓉散是一種奇怪的毒藥,中者無知無覺,前三天行動如常,內力無損,可是七天後就會神智癲狂,血脈逆行而亡。就死法來說,可說是痛苦無比…可是,今天早上那白衣少年送大哥來的時候,看血行氣色,他大哥中毒絕不超過半刻鐘。難道,那少年竟是可以未卜先知,知道在這邊打架的時候,他大哥會中毒嗎?忽而轉念又想起那少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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