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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又是嘆,只覺得這麼聰明個娃就這麼生生浪費了。
而只有沈煙知道自己對那些什麼個四書五經有多不感興趣,他不喜歡做文章,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憂國憂民,更沒有對現實的生活有多少痛心疾首。若他是個范仲淹文天祥那般的人物,也許他還會叫自己鑽進去,可他不是。
他只是沈家村裡的一個娃,只是一個普通農民的兒子,而且自己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他覺得每日起來能見著爹孃就很幸福了,即使是被爹孃唸叨兩句也好過以前的日子一百倍。
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願意就這麼看看天看看草,願意就這麼自給自足,至少不愁生計。以前,他沒有珍惜過這種踏實與平凡,整天為錢權奔波,到頭來就是死了也沒有人為他流淚。他不要那樣的日子,他熱愛現在的生活。
許是惦記著那份約定,所以他來學堂是格外的勤快。
一日,他進到堂裡頭,心就莫名地跳的快了起來,走進後眼睛就不禁溼溼的了。
“煙兒!”
那三人聽到聲響,齊齊轉過頭來,隨後驚喜的異口同聲地叫他,眉目間已然沒有了年少時的青澀,有的是逐漸走向成熟的青年男子所特有的活力。
“小煙兒~”這一呼喚,便叫人識了他的身份,“來給謹哥哥抱抱~”他笑著張開手。
沈煙一眼看過去發現他變的英挺了許多,一身墨綠錦服穿在他身上顯得身姿挺拔,頭上的玉冠又把他的臉襯的神采奕奕,一雙眼裡滿是笑意。只是說話間又是以前那副隨意的樣子,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謹哥你怎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故意嘆了口氣。
結果被人用力的攬到懷裡揉了揉頭髮,“我這是對著你呢,別人見著我哪還敢像你這般說話!”
“哦~?那你是說自己兩面派了~?”沈煙笑著回嘴,結果惹來更大的“怒氣”。
“好了好了,還不放開煙兒,盡顧著你自己跟他說話把我們撂在一邊了。”說話的是木南真,他已經脫去了稚氣有了一副和他爹一般的威嚴感,也沒有像祝謹那般隨意,身著一件暗灰色素衣顯得既正式又不失灑脫,整個人精神極了,臉上笑起來卻有兩抹笑紋,看來是平常不常笑的緣故。
“南真哥說的是!你還不放開我~”他笑著去推祝謹,結果他故意使壞的把他往懷裡摁。
他被摁的直叫喚,忽然有人一個使力把他拉了出來。沈煙吃驚的抬頭一看,就見一雙黑的深沉的眼珠子直直的看著他,那裡面除了自己什麼也看不到。沈煙笑著叫:“君榮哥~”
“許久未見了。你變了好多,可是又沒變什麼……”董君榮的嗓音低低的,很是好聽。
“那是自然。我今年也已十五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小胳膊小腿兒,坐了半年桌子也蹬不著地兒的小籮卜頭了~”
說到這裡,許是想起當時的情景,四人齊笑起來,只是有人笑的大聲開懷,有人笑的低沉含蓄,有人笑的舒朗沁心,不過都是笑的真心實意,一如當年那般年少無憂。
沈煙覺得董君榮變了,不單是外表變得如此俊逸,眉眼變得如此深沉,臉上變得如此稜角分明,還有一股子氣,一股子叫人不敢小覷的氣勢在周身翻溢。一如當年,在三人中數他最是強勢,卻也最會隱藏。
這般的人,想是在任何地方都不會任人欺負的。向來只有他們指揮別人的份,絲毫容不得別人放肆。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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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見過夫子沒?”沈煙問到。
“還沒有。”祝謹回答他。
“沒有?那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他奇怪起來。
“等你啊。”
木南真的回答得到了另外二人的同意,這叫沈煙感動萬分。
“許久未見你們怎麼變笨了?為什麼不進去看了夫子再說呢?我也會進來的啊。”
祝謹見狀彈了他記腦袋,說:“我們可是見你心切,你竟然這般說我們?說,該不該罰?”
“該罰,該罰,那罰我什麼好呢?就罰我……請你們吃飯吧?”沈煙也不小氣,見了面就說要請吃飯。這三人也不跟他客氣,就那麼同意了。
說話間人已經進到了內堂,見到了魏夫子三人還是如當年般恭敬。
魏夫子見他們都來了先是驚訝後是喜不自禁,然後看著他們說:“你們在朝堂上的事兒我也不多說了,只是望你們記得,做事,要以社稷為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朝廷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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