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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上沈煙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早在他過來之初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根本就不會過來的。所以,他只是藉著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來確定自己剛才在對方臉上看見的神色究竟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怎樣。而現在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木南真確實是在躲避自己。他的目光從來都是直視著自己的,從來也沒有像現在躲閃過。
可是,為什麼呢?
就在他剛想要開口去旁敲側擊一下的時候,一個不太耐煩的聲音大刺刺的橫□來,“何時可以開始?”
這個說話的人顯然就是比賽的另一方——爾蘇炎了。依舊□著精壯上身的他站在炎炎烈日之下,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些許的汗水。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不太耐煩,整個人都是毛躁了起來。
再看那個木南真見著沈煙時明顯就是整個人都透著抹古怪。明明就是個一根筋通到底的傢伙,偏偏還要露出一副彆扭的做作相,和沈煙說起話來也是不幹不脆慢吞吞的,這讓他在一旁聽得心裡更加窩火,甚至有些開始後悔起自己的主動尋釁了。
木南真聞言朝旁邊被他找來的下級士官吩咐了幾句,隨後幾個小兵立刻就跑開了,看樣子他們是去東邊的城門口了。
等木南真說完話,回頭又見沈煙還在看著他,他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抹頗不自在的神色。似乎是有話想對他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而察覺到了他異樣的沈煙眼中更是充滿了明顯的疑惑。可是任他想破了頭腦也始終是沒有想出一個完整的頭緒來,怪只怪他昨夜裡喝得真的是太多了一些。可這也是因為他見到木南真太高興了的緣故啊……
木南真一看到他難得皺起的眉毛時心裡的愧疚就更深了。想想這些事兒說到底其實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和沈煙真是一丁點兒的關係也沒有的。現下再惹得對方困擾與煩惱實在非他所願,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煙兒果然不適合不開心的表情……
儘管心裡是這樣想著的,可一時間要他和沈煙解釋清楚卻沒有可能。先不說沈煙聽後會是個如何的反應,就是他自己……也斷然沒有那個膽子去開這個口。想到這裡,木南真的嘴角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隱隱的苦笑。
人人都以為他驍勇擅戰,卻不知此時的他連說一句話都不敢。
苦惱著的木南真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一個躍身動作十分矯捷地跨上了自己的愛馬。
爾蘇炎見他終於上馬了,也是一個翻身以不輸他的優雅姿勢跨上自己的座騎。
一時間兩匹同樣毛色黑亮的高頭大馬在烈日下揚蹄嘶鳴掀起了陣陣的飛塵,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比賽而興奮不已。
尚來不及得到答案的沈煙雖然心中猶有疑惑,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而且,他對於二人之間的比賽也很感興趣。
在他看來,二人的馬無疑都是好馬。看二人的身手顯然也應該都是個中的好手,至少以他們上馬的姿勢來看就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
嘿……這場比賽有趣兒了。
沈煙和徐潤言閃身退至一旁,眼露期待的看著蓄勢待發的二人。
“預備——”
二人壓下身體手裡緊握著韁繩,臉上的認真絕對不容任何人置疑。
“跑——!”
話音才落,二人的小腿猛力一夾馬肚嘴裡大喝一聲立刻就驅著自己的愛馬飛馳而去。真正是有如離弦之箭去勢不回!又有如長鴻貫日瞬時竟可成影!
“果然是好馬!”沈煙看著二人隨著馬蹄聲奔騰至遠處縮成了一個小點兒,口中不禁激動的贊到。
此時就連一旁的徐潤言也是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叫好,同時暗羨這兩匹馬兒怎的就落到了這二人的手中呢?若是自己也能有一匹那該多好啊。
疾風颳在賓士中的二人臉上就好比是針扎似的。只是針是一根,而他們的臉上則是一叢。這感覺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可他們兩個終究不是尋常人,它們□的馬也絕非俗物。長期培養而來的忍耐力已經使得他們對不是很嚴重的疼痛失去了應有的注意力,況且如此的速度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折磨反而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享受了。
如此馳騁,似乎便得了天地間的大自在。在這奔跑的時刻,他們不用去思考時間究竟是如何飛逝的,也不用在意往日裡困擾著他們的任何煩憂。而那些讓他心煩意亂,不勝其擾的俗事,又有哪件能在這風中停留半秒?
眼前晃動起伏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