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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連凳子都還沒坐熱呢一眨眼間自己竟然又給人回來了?!
辛御醫氣苦。
雖說對方一個是皇帝的親弟弟,一個是當今深受皇帝賞識的侯爺,全都是些他得罪不起的主。可他怎麼說也算是個人吧?!自己□乏術,他們卻又死活不肯找別的幫手來幫著他一起醫治。這下可好,把他累得豈是一個慘子了得?就算他姓辛,也不代表他該這麼苦命的!
然而,滿心埋怨的辛御醫卻是不敢說出一個訴苦的字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把這裡的事兒給洩露了出去,以後不僅是自個兒吃不了兜著走,恐怕拖家帶口的都得被連坐著倒黴。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那時太醫院裡正好輪他當值,另外一人也好巧不巧的被皇后給召了去,於是整間院內便剩了他一個人。看來老天註定了自己就是那勞碌命躲不了的……
辛御醫面色蒼桑的跟在了來人身後,小步急走又是回到了他方才離開沒有多久的地方。
房內,鍾落鴻大概是因為體力不支人又給昏睡了過去,看樣子只要是不發出過大的聲響他都不會醒過來的。辛御醫乾枯微涼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脈,慎重地體會半刻後又大著膽子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待看診完畢後,他靜靜地退出了房門。
結果一個轉頭一口氣被嚇得差點倒噎回去。
廖閣看著老御醫細細的脖子都被自己嚇得往後聳長了不少,不禁略帶尷尬的退了幾步,隨後問他道:“侯爺怎麼樣了?”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辛御醫才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心道:到底是人老了不太中用了,只是被人一嚇就咳得不成了樣子。
“侯爺……咳,侯爺大約是因為撞擊時連帶著碰傷了頭部,有些瘀血尚未散去。所以……”他的眼睛此時注意到那個站在廖閣身後沒有上前來的年輕人,“才會忘事兒。”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但看樣子似乎是在兩位爺那裡吃得很開——他們的手下對他的話都不敢有任何意見。
記得他才來時說要將二位的傷勢上稟給皇帝陛下,就算不報給皇帝知道,按道理說也得在太醫院裡備案的。可此人一聽,不聲不響地攔在了自己的面前,微笑著先謝了自己,這倒叫他小小的惶恐了一下。不過畢竟他們二人都是宮內的人,為他們看診本就是他份內之事,這謝謝倒是大可不必的。而這稟報備案也是太醫院的規矩,誰都得遵守。可隨後,這人卻同自己商量著想讓他先不要將二人的情況稟報上去。原本聽了這話的他是有些不大同意的。他說得倒是輕鬆,可自己若真的這麼做了,以後叫人知道了麻煩的可是自己。因此這人對自己的要求斷然是不能答應的。
因此最後他還是很委婉的拒絕了。但他才說完沒有多久,這人就對著自己露出了一抹笑容。而那笑容本來應該無甚怪異之處,嘴角含笑眉眼微狹,偏生就能無端端的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抬眼,他竟是不敢同他對視了。
再看他的身後兩側,一個是鍾侯爺的左膀,一個是靜王的右臂,二人對著他的意見似乎是沒有任何的異議。那時的他們站在了他的身後就像是兩頭齜著牙齒的狼一樣盯著自己不放,似乎只要自己再說出一個不字他們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自己給撕碎了。
辛御醫彼時一個低頭,朝他恭敬地作了個揖嘴裡也是連連稱諾。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答應他,自己現在“一定”會倒黴。答應了他,則是以後是“說不定”會倒黴——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再不低頭他就是傻子!只是,他依然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能有這般的能耐使喚得動那兩個人?
其實辛御醫的想法說對也不對。與其說是沈煙使喚了九克和廖閣,不如說是他與他們二人正好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他們二人是覺得,若是將關銘與鍾落鴻大打一架又是雙雙重傷的訊息給透露了出去,先不說皇帝那裡無法交代,就說那些眼巴巴的直等著二人出點兒什麼事情的敵對份子們若是知曉了,日後也夠他們麻煩的了。
這倆人吶,平日裡都是要多唯我獨尊就有多唯我獨尊的主,所以他們日積月累的得罪的人又豈是一個兩個。而那些被得罪的人又是何等的精明,一個個都狡猾得跟狐狸似的曉得不能跟他們正面起衝突。因此,若是被他們知道了這二人之間的衝突又拿去做了些什麼文章,再往皇帝陛下那裡一告,也不用多說什麼廢話,隨隨便便扣個霍亂朝綱目無法紀私下械鬥的帽子就是了。就算不能能真的獲罪,能出口心裡頭的惡氣那也爽快了不是?
而這,才是廖閣和九克的心中所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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