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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話的人也確實是鍾落鴻不錯。其實他已經站在這裡許久了,可這個靜王打一進來見著沈煙的那一刻起,似乎眼裡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他只顧著自己對沈煙是又摟又抱的極近親熱,而自己若不是開口說上這麼一句,恐怕他就是真要拿自己當空氣了罷?
鍾落鴻冷眼看著惡狠狠地瞪向了自己的關銘,面上依舊掛著笑眼裡卻是一絲笑意也無。他看著關銘對沈煙的無比親暱,又看著沈煙對他的無比寬厚,還有,此時二人無論如何都說不上是正常的姿勢,他的心裡忽然就出現了一種奇異而陌生的感覺:他有點兒後悔讓他進來了……
原本的他,是打算把人給放進來不錯的。可是在他打的主意裡頭,卻全然沒有讓這二人在他面前演上這麼親暱的一出的想法。只是現下這種後悔的感覺還頗淡,淡得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那個空閒待在旁邊的話就不會注意得到的地步。所以他決定暫且不管它便是了。
“你可真是會躲吶!”關銘一手霸道地直摟著沈煙的肩膀不放,另一隻手卻是籠在了袖中握成了拳。顯然,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找到了發洩的物件。
鍾落鴻聞言卻是輕笑起來,眼中映著朝自己冷笑不止的關銘以及他的身旁似乎是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沈煙,心裡不知泛上的是什麼滋味。隨後掛著淡笑對他故作客氣道:“哪裡~哪裡~本侯不過是遵照‘陛下’的旨意罷了。”
“遵照旨意?那麼你怎麼不遵照最新的旨意把人還給我呢!?”關銘對他的話自然是冷斥不已,腦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此人好好的教訓一頓!
鍾落鴻眼中一閃,嘴角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容,“新的旨意?啊,恐怕是路途遙遠給耽擱了罷。”說完自個兒卻是率先的輕笑出了聲。
而沈煙在他們開始以目光對峙時終於是回過神來也明白過來了。他看著兀自輕笑著的鐘落鴻,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只怕是他自己也感覺這個理由荒謬,所以才忍不住地笑出聲來了罷?——其實他是知道這裡離開皇城有多遠的。因為他在某時曾經問過一個交好的下人,而那個下人也誠實地告訴給了他聽這裡的位置。
同樣的,這個理由讓關銘聽得額上的青筋不客氣地爆起,一口銀牙也是咬得緊緊的。若不是他還顧忌著沈煙在自己身旁,他老早就朝他發難了哪裡還容得他在這裡說著這麼些個無聊的謊話!
“反正現在王爺人也找到了,那麼,本侯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罷。”鍾落鴻說罷閒閒地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對自己終於能夠卸掉肩上的擔子而感覺到了輕鬆。
關銘看向他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光,心中同時亦在冷笑:算你識相,還曉得要推脫自己的責任怪到“任務”的頭上去——他這麼一說,倒顯得他像是無辜的了——他只是遵從皇帝的命令而已,沒有收到新的命令也是在傳輸的環節上出了問題罷了,於他本身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而他會這麼說的原因,恐怕不只是推脫自己的責任那麼簡單……
“哼,勸你少打那些不該有的主意。皇兄全都同我說了,你以為我還會受你的挑撥傻到將之通通都責怪到哥哥的身上去麼?”關銘冷冷一笑像是得意於拆穿了他的真面目,隨後卻是在暗地裡觀察起對方的神色來。他倒要看看,這人聽了他的話是不是會覺得心虛。
先不說鍾落鴻聽了他的這話會是個什麼反應,沈煙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抬眼略帶詫異地望向了他,口裡也是驚奇道:“你怎麼知道鍾落鴻就是想看熱鬧的?”——在他的理解中,關銘那句“少打那些不該打的主意”顯然就是在說鍾落鴻那番想看熱鬧的心思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沈煙雖說對鍾落鴻的心思不能說是瞭如指掌,但也可以算是頗為熟悉的了。鍾落鴻這人若要說有什麼很壞的心思那也是沒有的,頂多頂多……就是為人惡劣了些,心裡老想著要怎麼看熱鬧去。而現下於他最大的熱鬧,恐怕就是看皇宮裡最有權勢的兩個人龍虎相爭了罷?更何況這二人還是平日裡要好得不得了的兄弟,這真要鬥起來對他來說那才叫天大的有趣兒呢。
關銘聞言冷哼一聲,嘴裡也似乎有著一股冷氣“嗖嗖嗖”地從牙縫裡頭直往外冒,而兩眼依舊惡狠狠地瞪向了那個明明是已經被自己拆穿了心思,卻還裝得好像一副沒有被人拆穿的無辜樣子的鐘落鴻,同時嘴裡還在對著沈煙的話回道:“這人早已是臭名遠播了,我又怎會不知道他那點兒齷齪心思!”
沈煙聽了他的話心裡覺得他這麼說也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怎麼說這麼多天來鍾落鴻對他還是不錯的,好歹也是拿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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